這個劍冢圣地以前似乎聽簫大哥說起過,劍冢圣地,說白了其實也就是劍的墓地。江湖上一些有名的劍客,這些劍客通常都會把自己的劍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等這些劍客退隱江湖或者死了以后都會把自己用過的劍以埋葬人的方式將劍埋葬在一個地方。如此一來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劍冢,而這里面的寶劍正是世人想要得到的。
“我父親臨終的時候把那張地圖交給了我,現(xiàn)在我身上有這么一個東西,遲早會招來殺身之禍?!毙窍鰢@了口氣自知沒有必要再隱瞞凝煙他們了,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羊皮地圖。
這個動作吸引了凝煙的目光,那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住了那張地圖:“就是這個嗎?就這么一個破爛東西就差點害的你丟掉性命啊?真是不值得,還不如丟掉算了?!?p> “筱云姑娘說的真是輕松啊,這可是家父臨終前給我的,我怎么能隨便扔掉?”星霄瞪了一眼那臉無所謂的凝煙,一只手緊緊的握著那張地圖。
凝煙別過頭去笑了笑,順便朝著茶攤老板招了招手:“老板,你這可有紙筆,能否借來用一用?”
“好的,姑娘請稍等啊,我這就去取來?!崩习鍛?yīng)了一聲,然后跑到柜臺那里取來了筆墨紙硯。
凝煙從星霄的手中拿過了那一張羊皮地圖,將之平整的攤開在桌子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們那些人又沒有見過真的地圖,那就給他們來一個調(diào)包,除了我們誰能知道?!?p> “可是你再重新畫一份不還是這個地圖嗎?他們照樣可以找得到?!焙崉δ嫌魫灥膯栔?,他的腦子永遠(yuǎn)都是這么慢半拍啊。
面對簫劍南凝煙實在是無語了,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放在桌子上的羊皮地圖給顛倒了一下:“那如果是這樣呢,相反的方位,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找得到。他們要是找到了那就是奇跡中的奇跡了。”
“可是這地圖一個是羊皮的,另一個只是一張白紙,他們會相信嗎?”星霄伸出手摸了摸那樣皮地圖,一直搖頭不贊同凝煙的做法。
面對兩個人的笨腦袋凝煙實在是無語透頂,險些就這么瞪著眼睛暈過去:“你們真是一個個笨的可以??!他們連這個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會知道繪制地圖的是一張羊皮?”
“呃,還是你的腦子比較聰明,哪像我們一樣反應(yīng)這么慢?!焙崉δ闲α诵Γ裏煹难凵裰杏侄喑隽藥追峙宸?。
星霄同樣佩服的點了點頭,對于凝煙又多出了幾分認(rèn)識:“筱云姑娘果真聰明,就連我們兩個大男人竟然也比不上姑娘的一半智慧,真是慚愧慚愧。”
真是廢話,好歹我也做了幾個月的皇帝,這皇帝能是那么容易做的嗎?沒有一點聰明智慧恐怕我現(xiàn)在早就是一具骷髏了。這六七年過來的每一天,哪一天不是要靠我的聰明啊?腦子是越用越聰明的,不用的話就會像鐵一樣生銹的。
拿起了桌上的毛筆蘸上墨汁凝煙開始繪制地圖,這繪制地圖曾經(jīng)也算是凝煙的專業(yè)了吧,所以繪制起來非常輕松,可以說是手到擒來。沒過多久,一條條蜿蜒曲折的曲線被拼湊到了一起,一幅像模像樣比原圖還要像幾分的假地圖繪制而成。
凝煙把紙張拿在手里在上面吹了幾口氣讓墨汁快點干掉,頗為滿意的笑了笑:“哈哈,大功告成,劍冢圣地的地圖在此了!有了這張地圖就讓他們慢慢去找吧,找不找得到就看他們造化了?!?p> “果真來了。”凝煙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一把抓起星霄的手,“我們要演一場戲了,要讓他們以為這張假地圖是真的才行?!?p> 果然,只是交睫間的功夫,剛剛離去的那個中年男子重新反了回來,旁邊還跟著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二十四五歲年紀(jì),看上去比簫劍南略顯得年輕一點。容貌竟也是美的人間少有,饒是看慣了美男子的凝煙也不禁愣了愣。凝煙點了點頭鄭重的從星霄手里‘接’過了那張地圖,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衣袖中:“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妥善保管好這份地圖的,這份地圖在我這里不會出任何問題的?!?p> “呃……哦,那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保管好啊,那可是我父親的遺物?!毙窍鲢读艘粫翰沤K于明白凝煙所說的‘演戲’是怎么回事。
茶棚外的中年男子對著騎馬的年輕男子拱了拱手,樣子很是謙恭:“主人,就是這個女子一直在阻攔我們抓人。”
“如果她想要阻攔你們抓人你們也的確抓不到,這個女子看起來年紀(jì)輕輕沒想到居然已經(jīng)是‘傾世決’一級的高手了。”馬背上的年輕男子把凝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驚訝于她的美貌的同時更驚訝于她的武學(xué)修為。
凝煙用胳膊肘撞了撞一邊坐著的簫劍南,沖他眨了眨眼睛用內(nèi)力傳音:“簫大哥呀,這個男子一出場倒是差點把你的美貌給比下去了,若他再好看一些絕對就要超過你了?!?p> “怎么,想要變心?。楷F(xiàn)在變心還不晚啊,你還沒有嫁給我呢。”嘴上雖然是這么說可是簫劍南卻已經(jīng)霸道的伸出手一把摟住凝煙的腰。
凝煙猛地一下撞進(jìn)了簫劍南的懷里,抬起頭對上簫劍南的眼睛繼續(xù)傳音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變心了,我只是稱贊他一句而已,簫大哥有的時候未免吃醋吃的太過分了吧?”
“兩位這是在干什么!”年輕男子下馬走進(jìn)了茶棚之中看到兩人親親我我的樣子就沒由來的一股怒火竄了起來,“這里大庭廣眾之下,還請你們自重一些吧?!?p> 凝煙從簫劍南懷里抽出身來,站起了身子逼視了過去:“足下是不是管得有點太寬了?正所謂這是大庭廣眾之下,也就是公共場合。在公眾場合里似乎輪不到足下來管吧,這里不是你家?!?p> “正因為這里是公眾場合,所以我才要管一管,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難道不只得管一管嗎?”男子走到了一邊的一張空桌子邊,甩了一下衣袖坐在板凳上。
凝煙知道一場唇槍舌戰(zhàn)必定在所難免了,既然如此那她就應(yīng)該好好陪他玩玩:“怎么,難道是這位嫉妒我家夫君不成?嫉妒我家夫君可以有我這個美貌娘子?”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愚婦!”男子不想再和凝煙糾纏轉(zhuǎn)而對上了星霄,“快把東西叫出來我饒你不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凝煙故意將右手探進(jìn)了自己的左衣袖里,摸了一下那張地圖:“有我和簫大哥在這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從星霄的身上拿走那東西,有種你就來試試啊?!?p> 這個動作剛好落在了男子的眼里,在他看來卻以為是真正的地圖在凝煙手里。殊不知他已經(jīng)中了凝煙的計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星霄已經(jīng)運起輕功飛身離去。星霄的輕功雖比不上凝煙和簫劍南的,但是想要追上他卻也并不容易。眨眼之間星霄已經(jīng)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范圍內(nèi)了。
外面圍著的那些人正想去追卻被男子一聲喝住了:“不用去追了,追他沒有用。東西已經(jīng)不在他的手中了,我司徒延俊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呢!”
“呵呵,是嗎?好大的口氣啊,司徒大家族的人難道都這么大放厥詞嗎?”冷冷的笑聲從簫劍南口中溢出,冰冷的氣息重新包裹住了他。
一句話又讓凝煙有些云里霧里了,畢竟她對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司徒大家族?這又是什么呀?簫大哥你以后一定要多和我說一說江湖上的事情了。”
“簫?莫非你是……”男子正在猜測簫劍南的身份,卻被簫劍南一口打斷:“簫天云,江湖上的游俠。”
“原來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啊,我還差點把你當(dāng)成了武林盟主簫劍南呢?!彼就窖涌∷坪跏撬闪艘豢跉?,隨著一口氣吐出也輕松了不少。
凝煙轉(zhuǎn)過身來背對著男子,忍住笑聲忍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用內(nèi)力傳音和簫劍南說話:“真是差點笑死我了,簫劍南就在他的面前,他居然說成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
“江湖上知道我名聲的不少,可是見過我人的卻并不多,所以他認(rèn)不出我?!焙崉δ弦苍谛睦锇l(fā)笑,卻不敢像凝煙那樣張揚。
等凝煙笑了一個夠這才發(fā)現(xiàn)外邊的那些人竟全部進(jìn)了茶棚里,收斂了笑意站直了身子:“這是要干嘛?難道剛才還沒有玩夠,現(xiàn)在又想找我和你們玩玩,還是你們還想再聽一曲簫聲?”
“不不不,這一次換我來和你玩玩,我也很想聽一聽你的簫聲呢?!彼就窖涌u了搖頭,揮了揮手示意其他的人全部退出去。
凝煙放出心念掃了一遍,感覺了一下這個司徒延俊的武功根基。一雙眉不經(jīng)意的蹙了起來,凝煙竟然感覺不到這個人的武功有多高!出現(xiàn)這個結(jié)果一般有兩個原因,一是這人不會武功,二是這人的武功在凝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