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買糖葫蘆了……”一個舉著插滿糖葫蘆的棍子的小販高聲吆喝,企圖吸引周圍少男少女的目光。
云霖的腳步一頓,抬步走到那小販跟前,悶聲詢問到:“這糖葫蘆怎么賣?”那小販立時報了價錢,在云霖付過銀兩之后,抽了一根糖葫蘆給她。
“銀子不用找了,我想要兩根糖葫蘆?!彪m然那小販不解,但送上門的生意不做白不做,立刻笑著又抽下一根糖葫蘆給她。
就這樣一個人拿著兩根糖葫蘆,云霖漫無目的地在街市上游蕩,走馬觀花地看著周圍的人事。那些正處豆蔻年華的少女,臉上笑意盈盈,正比劃著和一旁的翩翩少年說著什么。
真是美好啊,多么溫馨,只是她再也體會不到了。即使知道蘇恪并沒有死,云霖也沒有勇氣再去見他。一年了,她也想通了,那可是皇命,他怎么敢違抗。他也是有苦難言,自己又怎么能全部將責(zé)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就當(dāng)一個陌路人好了。
多年的習(xí)慣,致使蘇恪逢節(jié)必來望春樓,依然是坐在望春樓頂端的雅座,端著一杯清茶,俯視眾生。目光掃過街市,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恪卻只是停頓了一剎,隨即移開了目光。
是她又如何,相見不如不見,只是涂添煩惱罷了。因他一人,害了子衿,阿凌兩人,讓他至今都無法原諒自己。
“走吧,回宮?!碧K恪嘆了口氣,起身離去。
穿過熱鬧的街道,人聲鼎沸,月鳴在前頭為蘇恪開路,避免人群擁擠撞到蘇恪。
即使是這樣,蘇恪還是被人撞到了,所幸他反應(yīng)靈敏,不僅穩(wěn)住了自身,還順手扶住了撞到他懷里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看模樣也就十六歲左右,身高僅僅直到他的胸口,長的真是小巧玲瓏。低頭的瞬間,蘇恪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一身紅衣,腳踝,手腕,脖頸都系著銀鈴。那發(fā)髻上還帶著銀制頭飾,明顯苗疆人的打扮。
苗疆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獨立存在,以制毒聞名。
可是在這虞朝疆域中,不該出現(xiàn)苗疆人?;蛘邠Q句話來說,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于苗疆人甚是危險。
蘇恪伸手虛扶著她的腰,待她一站穩(wěn),便放開了手。
不一會兒,便有一群彪形大漢氣勢洶洶地趕來,圍住了他們二人。月鳴見狀,欲拔劍護主,領(lǐng)會了蘇恪的一個眼神,收回了劍。
“你這小姑娘,看著良善,卻想著吃霸王餐,今日不結(jié)了這賬,你別想走?!?p> “她的錢我替她出了?!碧K恪淡淡的開口,一旁的月鳴心領(lǐng)神會,走到那大漢面前丟給他一個錦繡錢袋。
等那些人作烏合之眾散去,那小姑娘才拍了拍胸脯,緩過神來。在蘇恪前方幾步遠(yuǎn)處站定,抬頭與蘇恪講話:“多謝先生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p> 此時蘇恪才算是看清她全身的打扮,那紅裙只是過膝的長度,那大紅上衣也是半袖,里層應(yīng)是還有幾層里衣。
那小姑娘一動,手腕的銀鈴便清脆作響,甚是悅耳。
“無妨,不過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敝皇堑忍K恪觸到那雙眸子時,心臟仿佛被針扎了一遍。
這世上怎么會有兩雙眼睛長的一模一樣,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你叫什么名字?”對于蘇恪的突然發(fā)問,那小姑娘怔了怔?!盎叵壬脑?,我叫沐沐,櫛風(fēng)沐雨的沐?!?p> “原是這樣,應(yīng)是我認(rèn)錯人了??捎腥送邈骞媚镎f過,你這雙眸子燦若繁星,甚是悅目?”說話間,蘇恪定定地望著她的眼睛。
“是嗎?先生還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沐沐在此謝過先生的贊美了?!甭牭接腥速澝雷约?,沐沐臉上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笑得格外耀眼。
“你的眼睛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她的眸子亦是如此。只是我再也見不到了?!碧K恪垂了垂眼眸,陰郁滿面。
“先生……你說的那位故人是不是已經(jīng)……不在了?”看到蘇恪傷心,沐沐不由得放低了說話的聲音,小心地詢問到。
蘇恪點了點頭,卻是不再看她,對不遠(yuǎn)處的月鳴到:“走吧?!?p> 轉(zhuǎn)身欲走,不料卻被一雙素手抓住了,蘇恪回頭眼神帶著探究的意味,看著那手的主人。
“沐沐初來此地,對這里很是陌生,先生可以帶上沐沐一起走嗎?”現(xiàn)在提這個要求確實是有點突兀,不過要是沐沐有其他的辦法,她也不會厚著臉皮要一個陌生男子帶她回家。
實在是囊中羞澀,身上沒什么銀兩了,要是再白住了人家的客棧不付錢,怕是沒這么好的運氣,再碰到像先生這么好的人了。
“你確定要跟著我?”
“嗯?!?
硯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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