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nèi),蘇恪看著那些大臣遞上來的奏折,有些頭疼。這虞朝并不像它表面看起來那般平靜無波,實際上是暗潮洶涌。
放眼整個虞朝,竟沒有一個可用之才,實在是可悲。就算他蘇恪再怎么本事滔天,僅憑他一人之力,真的就能夠力挽狂瀾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個虞朝怕是不久就會被顛覆了。
不是他蘇恪無能,實在是他無能無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今的虞朝和當初的阮朝差的不是一點兒半點,阮朝尚有紫蘇堂主落雨軒,亦王陸子衿。
可現(xiàn)在,他們走的走,死的死,再也比不得從前了。
這可怎么辦才好,真是讓蘇恪傷透了腦筋。
南黎院中,一貌比潘安的人手捧著一本卷軸,細細研讀著。
此人姓君名離,乃是祁陽人氏,滿腹經(jīng)綸,常寄自身于山水之中,吟詩作賦,身上自帶書卷氣。
“公子,該用藥膳了。”君離身邊的貼身侍女——長黎道。
那侍女因低著頭,故讓人看不見她那堪稱的上是傾國傾城的容貌,比起青樓的頭牌花魁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黎,你將藥膳放于此便可?!本x手不釋卷,眼不離卷,語氣平淡地開口。
倒不是因為他身患疾病才需用藥,不過是君離身子比尋常人弱些,該用藥膳好好補補這氣血虛虧的身子。
“公子,你都看了一上午的書了,也該休息一會兒了。再看下去對公子的眼睛不好?!遍L黎拿過他手中的卷軸,放在書案上,順便把那碗藥膳向他推了推。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都敢從我手中奪書了?”就算是責怪的語氣,被君離說出來,也是溫和的。
“阿黎不敢,公子用完藥膳后,想怎么處罰奴婢都可以?!遍L黎說著,端起那碗藥膳放到了他的手中。
君離皺了皺眉,他是極不愛喝藥的,最是受不了那苦澀的藥味,光是聞著就讓人惡心想吐。
身旁的長黎見狀,輕笑了一聲,適時地拿出蜜糖糕,往君離嘴中塞了一顆,他這才乖乖地喝下了藥。
“公子的性子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還是不喜喝藥。”長黎故意打趣他,拿他開玩笑。
“我看阿黎你是太閑了,一天凈知道取笑我。需不需要我?guī)湍愣喟才判┦虑椋米屇忝ι弦幻?。?p> 在這南黎院,敢明目張膽地戲弄他君離的,怕是只有她長黎一人了吧。她就是仗著君離不會處罰她,恃寵而驕,如今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阿黎知錯了,再也不敢戲弄公子了?!彪m是在認錯,這死丫頭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都讓君離黑了臉。
“真是拿你沒辦法,罷了,你去將我的筆硯拿過來?!?p> “是。”
南黎院乃是鄰國——黎國的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不是什么門派,也不是皇親國戚,卻沒有任何人敢去招惹南黎院中人,連基本的談論也不敢。
生怕稍不留神,被人聽去了招來殺身之禍。
這南黎院存在的時間已經(jīng)無處可循,只知道從許久以前就有了這個院落的存在。據(jù)說這南黎院主都是君家的嫡子,如今的院主應當是君離。
硯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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