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四個黑衣男子正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坐在客廳抽著煙,一口一口煙霧吐出;
繚亂;
卻;
充滿糜爛。
當(dāng)柳詩詩跟小家伙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屋內(nèi),四名黑衣男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這是一個穿著黑色連體褲的女子,嗯,是一套休閑裝,一個V領(lǐng)領(lǐng)口,兩邊沒有袖子,露出一雙嫩白的手臂,穿搭非常清新靚麗,盡顯年輕朝氣。
配上那一雙染上指甲的手,清新中,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性感狐媚的味道。
“小熊,你去你房間里拿出幾包干脆面下樓給菲菲吃吧,媽媽在這里給幾位叔叔談?wù)勗?!”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柳詩詩淡淡的開口道。
“麻麻,我……”小熊有些猶豫,他還想留在這里保護(hù)麻麻呢!
柳詩詩忍不住大聲一喝:“聽話,快去!”
哦。
小男孩沒辦法,只能乖乖地聽話照做。
“啪啪啪……”客廳中,響起了一道漂亮的掌聲,只見四名男子其中的一個,穿著一件花色襯衫的他,眼中滿是贊賞之色。
“嘖嘖嘖,沒想到啊,都到了這根份上你還一直顧著這個小孩,果然啊,世上只有媽媽好?!?p> 就是他那說話語氣,不管如何聽,都夾帶著一點(diǎn)諷刺的味道。
柳詩詩可不管那么多,來到他們的面前,皺著眉,冷冷吐道:“拜托你們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來,就算要來,不能去外面談么?這樣會嚇壞小孩的。”
“問題是那小孩也不是你孩子啊,你慌什么?”花色襯衫男子輕笑道。
柳詩詩更是皺眉,總覺得這個光頭說話真是氣人,是,沒錯,這個小孩確實(shí)不是她的,是她領(lǐng)養(yǎng)的,可是那又如何?
4、5年了,都有感情了好不好?
“別的不說,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子,你的家父欠下的錢,也該是時候還吧?”
“就不能再寬限一些時日?”
“柳小姐,你不要為難我們好不好?”
那人苦口婆心道:“我只是為我們老大打工的一個小馬仔,當(dāng)時他不都說過,考慮到你們家在做生意,且需要備上一部分資金,我們老大給你們家一年期限,每個月平均還不到40萬塊,這很多么?”
“這還不多?”柳詩詩冷笑,這些人是窮瘋了吧,一個月還40萬,這還不多?
真當(dāng)她們家的錢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不成?
就算是做大型酒吧生意的,這些年經(jīng)過互聯(lián)網(wǎng)的沖擊,尤其是最近的抖音、快手、王者榮耀、網(wǎng)絡(luò)小說等等的沖擊,年輕人休閑娛樂的選擇性越來越多,真當(dāng)生意那么好做不成?
更何況手底下還有那么多員工要養(yǎng),其實(shí)一年到頭來,也就百八十萬的存利而已,這一個月要還40萬,上哪兒找錢還去?
“那就是不還錢咯?”光頭男聽到柳詩詩的話里有話。
柳詩詩雙手抱胸,冷冷回道:“不是不還,只是現(xiàn)在沒有能力還!”
“呵呵,可笑,就算真沒能力還,你TM到現(xiàn)在不知道先還老子一部分?”光頭男大怒,隨手一抓,將茶幾上的茶杯狠狠地給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唰的一下站起了身,一臉怒意的看著柳詩詩。
啪!
一道響聲響起,無數(shù)的陶瓷碎片四濺而出,把剛走出房間的小男孩嚇了一跳。
“不許你們欺負(fù)我麻麻!”可是小男孩雖然心中害怕,卻是直接將手上的干脆面一丟,一個閃身,倔強(qiáng)的來到柳詩詩面前,將她死死的給護(hù)在身后!
“這位大哥,私闖民宅是犯法的!”柳詩詩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她想要將小男孩給拉在身后,可是小男孩卻硬愣是動也不動一下。
“我TM管你犯不犯法,這么說你欠錢不還還有理咯?”光頭男臉上劃過了一抹猙獰!
“干擾民宅,還有恐嚇我們,這也是犯法的,希望你們不要一錯再錯,不然我可以通過法律的武器,將你們給告上法庭!”
“果然是讀書人啊,這話說得,感情我們才是罪魁禍?zhǔn)资前???p> 柳詩詩只是皺眉,冷冷地看著光頭男。
就見得他,怒極反笑:“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三年為期,利息加到五百萬,一個月平均還款不到13萬多,這樣總該可以吧?”
“呵呵,利息直接加到五百萬?”柳詩詩繼續(xù)冷笑。
“我們這樣已經(jīng)夠仁慈了,你知不知道我們一般放給人都是一個月5個點(diǎn),三年時間可就是180個點(diǎn),外加本金,這三年時間可就是一千多萬,現(xiàn)在我只讓你多還個100萬,這很多么?”
當(dāng)然,隨著柳詩詩每個月的還款,每個月所產(chǎn)生的利息自然是不同。
“柳小姐,我們還會再來的!”
光頭男輕輕地拍打柳詩詩的肩膀一下,若有所思,帶有一絲威脅的冷意,隨后大手一揮:“我們走!”
“呵呵……”聽到他的話,柳詩詩直接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說得對,按算法是這樣算的,可問題是,賭場這種毛毛雨,你敢我說那里面沒有出老千這些?
這些人的背后站著的是天狼,柳詩詩知道,他們那賭場是靠地下拳擊比賽盈利的,像這種玩黑的,要說里面還沒有打假拳,打死他都不信!
更何況她的父親到底是欠賭場多少錢,柳詩詩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
沒辦法,她被氣得已經(jīng)是飯都吃不下去,除過當(dāng)時法院開庭的時候她上那兒見過自己父親一面,其他時間可一面沒見過,當(dāng)然也沒有私底下談話這些。
說欠賭場400萬,這只是他們的一家之言罷了!
“等等!”
柳詩詩直接叫住他們。
幾名男子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我告訴你們,冤有頭債有主,反正這個錢,等我爸他出來再說!”柳詩詩冷道,沒辦法,自打她父親染上賭博的惡習(xí)之后,家里面的錢都被他輸光了,如今還搞來一屁股債,她哪兒有這個錢還?
光頭男一個冷笑回頭:“這么說,你們家是打算賴賬咯?”
柳詩詩搖頭:“賴賬倒是不至于,只是我不確定我爸爸他是否欠你們那么多錢,所以,我想等到他出獄后去親自問問他?!?p> 光頭男突然笑了:“好個等他出獄后再去問,柳小姐的理由真是精致呢。”
他一邊說,一邊拍打著手掌,給了身后其他三名男子使了一個眼神。
三名男子立刻會意,大踏步的來到柳詩詩面前。
氣勢洶洶地。
小男孩的臉色又是一變,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這三名壯漢:“你們要干什么?我可告訴你們,不許欺負(fù)我麻麻……”
即便如此,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擋在柳詩詩面前。
“哪兒來的小孩,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其中一名大漢,直接一巴掌甩在小男孩的臉上,恐怖的力量,一巴掌將他扇飛出去,無巧不巧,小男孩的腦袋撞在了冰箱的一個角,發(fā)出砰的一聲響,他當(dāng)場昏死過去。
鮮血,直接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