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太陽把地面烤得滾燙滾燙;風刮來,卷起陣陣熱浪,火燒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雜草抵不住太陽的爆曬,葉子都卷成個細條了。這時候容易感到疲倦,就像剛睡醒似的,昏昏沉沉不想動彈。
葉叁有些迷糊,但還是要繼續(xù)行走下去。既然出來了,就必須得繼續(xù)走下去,并且找到那修符咒的道人。
周圍都是樹木,但是沒有看到水源,他往山溝走去,但是那里沒有河水,也沒有溪流!他有些累了,躺在石頭上面。他為什么要出來吃苦呢!他掙扎,后悔,累了便睡上一覺。
站在石頭上的人,為了嚇唬他,朝他射了一箭!
他猛然驚醒,想逃跑,卻被一幫人圍住了,并困?。∵@幫人非善類,可能是綠林好漢!
葉叁被送到附近的村子,被扔進圈子中,自己的刀被他們拿走了。晚上的時候,終于有人送來食物,都是些蔬菜,可以解渴!葉叁從未吃過這么好的蔬菜,咬起來,咔嚓咔嚓的,味道也很清甜!
對方正在嘲笑他,并且說了些他聽不懂的話!
明顯,這里的人不懂說官話!
村中來了一個長者,這長者年輕時,在外面闖蕩過,懂得官話,便對他說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葉叁有些提防,便說自己要往南邊去,所以便來到這地方!那老人說:“你胡說!”
這里不是南邊,是西北邊!
葉叁說自己要去南海!老人多年沒有說官話,聽力也不行,把南海聽成南山,便說道:“明天,我讓人帶你去!”
最近村子有些不安寧,有逃兵組成的山賊擾亂了他們,村民開始組織起來反抗,擊退了山賊,并且對拿刀的人都有反抗心態(tài),尤其葉叁穿的衣服跟他們不一樣,村民更加警惕!
過了第二天,葉叁被送走,但是自己的刀被扣留,村民只給他一根棍子!葉叁也自認倒霉,沒想到他去南海不成,還去了一個叫南山的地方!
南山不在南邊,是在北邊,跟當?shù)卣Z言諧音,便成了南山!這座山頂峰有積雪,這已經(jīng)是西岐國的境地!
西岐國,在最西邊,面積比后勝唐國要小。這里除了馬幫,沒有其他人經(jīng)過。
村民將葉叁送到南山,便趕快走了。當?shù)卮迕裾J為,南山上有怪人,不能招惹,所以很少靠近,偶爾有人來這邊祭祀,以求上面的怪人不侵犯他們。葉叁沒有繼續(xù)走,想等那些村民走遠之后,再回去。他還是要往南,但是當下已經(jīng)困倦,他只能找個地方先住下來!
旁邊河水中有魚,他可以先填飽自己的肚子!于是他用那根棍子往下邊打魚,真的可以打死不少魚。這里的人不吃魚,因為當?shù)厝肆晳T水葬,認為死去的人會變成魚,所以吃魚是一件十分不吉利的事情。由此,這里的魚兒十分泛濫!
他將弄來的魚兒清理干凈后,便開始生起火來燒烤。葉叁在客棧中當過廚子,懂得料理,便在附近找了些酸果,香菜放了進去。這里確實長了不少食材,葉叁也能辨別出來。由于上午的時候,他吃了些不干凈的東西,還未吃飯,他便拉了肚子。
等他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魚全部被吃掉了。
那邊有個老頭正在啃食食物!
“太好吃了,要是放點鹽,就更好了!”那老頭穿著黑色的衣裳,頭發(fā)是白色的,且還留著一撮白色的胡須。葉叁沒有跟老頭計較,嘆了口氣,然后對老頭說道:“好吃的話,我再做給你吃吧!”
葉叁發(fā)覺自己的心性大變,以前他要是碰到這種事情,必然上去將那老頭揍個半死,但是自從自己瞎了一只眼他的心清凈了不少!他以前為非作歹,狐假虎威,一直沒有受過什么災難,直到他失去自己的右眼后!
父親是個懦弱的人,不善言辭,但喜歡賭博,他從小不喜歡父親,更不想變成父親那般窩囊,所以他變得油嘴滑舌,變得趨炎附勢,失去右眼讓他發(fā)現(xiàn):沉默讓他充實,說話讓他空虛!
多做事,才讓他心安!
他又重新弄了些魚,然后烤了起來,沒怎么說話!
“老人家,你懂官話!”葉叁說道。
“那當然!”
老人家說自己在年輕的時候,去了不少地方,又會說官話,又懂方言,老了便找了個地方養(yǎng)老。南山這個座山的名字還是他取的!他之所以取了這個名字,他當時也以為自己到了南邊,所以便在這里住了下來。
“那你之前想去哪里?”葉叁問道。
“去南海!”
那么巧,葉叁之前也想去南海。
“我正打算去那邊呢!”葉叁說道。
老人已經(jīng)開始吃魚了,狼吞虎咽的。
“你別去了,留下來給我做飯,我給你錢!”老人邊吃邊說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葉叁說道。
“你家人在那邊?”老人問。
“不是,就是想去那邊看看!”葉叁沒有把真實的目的說出來。交淺談深,這是大忌!
“留下來,我教你武功,秘術(shù),符咒術(shù),你想學哪一樣,你開口,都能滿足你!”
葉叁心中大喜,但是又控制住了,害怕這是老人家地忽悠,便說道:“老人家懂得秘術(shù)!”
“符咒術(shù)更擅長一些!”
“那你怎么沒有弟子!”葉叁說道。
“那些弟子要么退隱江湖,要么被自己廢掉了!”
老人已經(jīng)將所有的魚都吃完了,這回又讓葉叁空肚子,老人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又把你東西吃完了,到我住的地方,那里有一些風干的肉,你可以吃一吃!”
葉叁跟著老人上了山!
這山陡峭不低,沿著青石鋪就的階梯上去一段路,葉叁已經(jīng)喘不上氣來。那老人身體倒是輕盈,不停地催促葉叁。葉叁想放棄,但是內(nèi)心終究有股難言的沖動讓他爬了上去!
我為什么要跟著這老頭呢?他也不知道!他喘了口氣,繼續(xù)上去。
再往上去,有一道側(cè)峰,那里險峻,一般人不敢往上去,老頭倒是輕而易舉地過去了,葉叁沒有。葉叁對老人家說,他要走了!老人說,你這點膽量都沒有就不要學東西了!
這句話倒是刺激到了葉叁。
葉叁最后鼓起勇氣,沿著石壁走了過去;風不小,隨時將他吹下去;可越是往上,雪越來越大!
雪地已經(jīng)留下深深的腳印,天地相連,可伸手摸天一般,但兩人還沒有到目的地!
葉叁終于受不了,便躺在地上,氣喘吁吁的,他感覺寒冷,畢竟穿的是夏天的衣裳。他有些后悔,因為寒風要刮過來了,如果不能趕到老人的住處,他就很危險。他站起來,跑向老者。
老者將他帶到一個山洞。里邊有房間又通風,恭廁靠近山崖,讓這里顯得干凈整潔,又干燥。
老者的房間留有不少名畫,老人告訴他,這些都是他徒弟畫的!
“前輩就是天機道人!”
葉叁說道。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天機道人只是江湖人瞎起的稱呼!”
“晚輩怎么稱呼您?”
“稱呼而已,怎么叫都行!”
葉叁朝天機道人行了跪拜禮,并稱呼天機道人為師傅!天機道人沒有反駁,而是呵呵一笑!
天機道人讓葉叁去休息一下,然后晚上再去做個晚飯!葉叁答應,且來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環(huán)境,然后再躺下休息!
外面風很大,呼嘯的風聲讓葉叁醒來。晚上他用少有的材料給天機道人做了一份飯,自己只是吃了一點,然后便睡去,到后半夜的時候,他肚子便餓得不行,想出來找吃的,發(fā)現(xiàn)洞內(nèi)已經(jīng)沒有吃的了。
他忍著饑餓躺在自己的床上。
在天機道人的山洞中生活了幾天,葉叁沒有機會吃多少,倒是給天機道人做了不少菜。天機道人很滿意,但是對于修煉的事情只字不提。天機道人的金錢不少,卻堆放在一個雜貨間中,如果葉叁多一個心眼,偷下山去,也足夠他生活一輩子了。
“這里的東西不少!”
一日,天機道人讓葉叁下山跟村民換些食量,并且去城里邊的集市弄些鹽。葉叁也沒有抱怨言語,自己去拿了些金銀后便下山。
他根據(jù)貨物的情況拿的,不會拿多。是因為怕了的緣故,他清楚自己瞎掉的眼,就是因為自己貪婪。
葉叁不想再進行小偷小摸的事情,他想要讓自己更厲害,他相信有一天,他會再次用不一樣的身份回到不等城,讓那些曾經(jīng)踐踏過他的人害怕他。
他即便偷走了這些錢,后面還是會花完,如果他在這里學了本事,等下山以后,自然有大用所在。他還年輕,不能因為當下的貪婪斷了自己的后路!
天機道人也不是試探葉叁,因為他從看到葉叁開始,便一眼看清葉叁的性子。這小子肯定吃過虧,才變成這樣。他望著下山的葉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后再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
看來近些日子,他飯食不錯,以前都是吃生食,現(xiàn)在終于不用那般狼狽!
遠處的云開始飄下來,慢慢往山洞的方向飄來,寒風呼嘯!天機道人轉(zhuǎn)身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