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的遠征隊,絕不會僅滿足于在骨魔洞一層歷練。
肖曉以二層的入口為目標(biāo),猜測了一下七組的行進路線,在系統(tǒng)地圖規(guī)劃完成后,便開始追趕。
由于妖獸數(shù)量在短時間內(nèi)驟增的關(guān)系,為避免被妖獸圍攻,肖曉選擇盡量避戰(zhàn)繞行。
而剛解鎖的怪物等級屬性偵測,此時也體現(xiàn)出了效果。
骷髏刀斧手
等級:16
躲在鐘乳石柱后的肖曉,掃了眼骷髏兵頭頂新出現(xiàn)的等級提示,對雙方的戰(zhàn)斗力差距也算是有了個概念。
這個顯示功能不錯,以前能不能打得過還得親身去試,這次一看等級就能估算出個大概了。
肖曉對于這個看似用處不大,但實際意義明顯的新功能很是喜歡。
肖曉撿起地上的一個石塊丟出,骷髏刀斧手聽到聲響,尋著聲響就追了過去。
就這么潛伏行進了約有半個小時后,肖曉遇見了七八只聚在一起的妖獸。
見它們腳下地面有四具死去的戰(zhàn)士尸體,一下便推斷出了剛才發(fā)生的慘烈一幕。
用石塊帶來的響動,將附近妖獸全部引走后,肖曉彎腰潛行到了四具尸首的旁邊。
“四位朋友,得罪了?!?p> 肖曉小聲講了一句,然后開始搜刮四人身上穿戴,以及行囊背包中的隱魔裝備。
瑪法大陸有職業(yè)的摸尸人,以撿取探寶隊員的遺物為生。
他們已道士居多,其中心善一些的,順帶會用道術(shù)將搜刮過的尸首以護身符鎮(zhèn)壓,已防邪祟入體發(fā)生尸變。
肖曉也算是個講究人,只拿容易帶走的,戒指擼不下來也就算了。
其中一位女戰(zhàn)士臨死前緊握在手里的黑色水晶項鏈,肖曉也沒去動。
可惜道術(shù)方面他還未精通,所以貼護身符預(yù)防尸變一事就只能作罷。
搜撿完畢,肖曉再度上路,不過此刻心里卻是有些沉重。
以二層入口為目標(biāo)走了一段時間,肖曉發(fā)現(xiàn)一具新兵尸體,以及幾堆碎骨。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遠征隊?wèi)?yīng)該還沒走遠。
沿路一陣急行后,幾分鐘后終于是找見了,由張明義帶領(lǐng)的遠征隊七組。
見隊內(nèi)新兵大多都拉聳著腦袋,老兵也是愁眉不展,肖曉不用多想,也能猜出這其中的緣由。
“十魂,你沒事太好了?!?p> 李二石見肖曉沒事,緊忙上前捏住了他的肩膀。
“不用為我擔(dān)心,咱們隊剛才有多少人犧牲?”
李二石掃了眼周圍的新兵,面帶沉痛的說:“已經(jīng)有六個新兵犧牲了,還有一名老兵,聽說遠征隊的人太多,把黃泉教主給觸怒了,所以才用了喚靈咒法陣召喚了大批妖獸?!?p> 蒼月國軍部大規(guī)模出兵征討,觸怒黃泉教主,沒人認為這是軍部的決策失誤。
事實上大部分人心里很清楚,軍部怎么做就是有意為之,就是要通過這種嚴(yán)酷的篩選,盡快將可用之人挑選出來。
“對了,怎么沒看見白原?”
見到自己未來的副會長不見了,肖曉便問了一句。
“剛才他被一個骷髏兵給砍傷了,七組沒有能治療刀傷的道士,幾名老兵外加他的隨身保鏢,一起去找一組的副統(tǒng)領(lǐng)了?!?p> 李二石回答說。
道術(shù)高深的道士,施展治愈術(shù)的治傷效果,比起金瘡藥可是要好上許多。
肖曉沒記錯的話,拜巖的治愈術(shù)為64級,技能修為程度算是相當(dāng)高深的了。
當(dāng)然可不是隨便一個新兵,都有這等面子,能讓拜巖副統(tǒng)領(lǐng)親自出手。
“希望他沒事?!?p> 肖曉這頭剛說完,張明義便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哼,擅自離隊,與探寶隊勾結(jié),你可知罪啊?!?p> “二石,這小瓶太陽水是我在撿的,你先拿著。”
是的,肖曉根本沒有搭理張明義,而是從背囊中掏出一個裝有金黃色液體的小瓶子,朝李二石遞了過去。
“這....謝謝了。”
太陽水是僅次于療傷藥和萬年雪霜的愈傷佳品,其藥效雖然比不上金瘡藥來得持久,但勝在起效神速。
如此貴重之物,李二石本想拒收,但一想到這肯定是肖曉為防萬一,特地留給他以備不時之需的,便接下了。
“十魂,這上面怎么還有血跡啊?”
李二石本想仔細看看這神藥太陽水,哪知道在瓶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道模糊的血痕。
“可能是死靈僵尸身上的腐血,擦干凈應(yīng)該就沒事了?!?p> 肖曉不想把從死人堆里翻找出來的事實,告知給李二石。
反正只要是能愈傷保命,效用沒有折損,從哪里來的不都是一樣,何必讓李二石心里不舒服。
“我是七組的領(lǐng)隊,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氣急敗壞的李明義,取下了背在身后的斬馬刀。
“是就是唄,嚷嚷什么啊。”
肖曉見李明義持刀相向,反倒向他那邊前邁了一步。
“你!”
李明義見肖曉根本沒有害怕,不禁更加惱怒。
“你什么啊,不服你就來砍我。”
肖曉非常囂張的說。
李明義確實很想肖曉死,也不介意親自動手,然而現(xiàn)場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動手的。
新兵可以被妖獸殺死,只要隊內(nèi)死亡比例不要太高,死上幾十個張明義都不在乎。
可一旦他親自動手殘害新兵,那這事的性質(zhì)可就不一樣了。
“張武官消消氣,玉十魂估計也是一時沖動才會頂撞您的,我哥去治傷的時候,可是特意交代,要我要幫忙照顧一下他的,你總不會讓我食言吧?!?p> 白方見事態(tài)有些難以收場,便給張明義找個了臺階。
但其話里隱含之意,分明是在告訴張明義,我哥哥白方已經(jīng)走了,沒人再罩著肖曉了,想動手咱們有的是機會。
“哼,擅自離隊,勾結(jié)探寶隊,再外加一條沖撞軍官,這些我定會如實上報。”
張明義說完氣呼呼走了,還在原地的白方一臉壞笑的看著肖曉,表情很是玩味。
“我白方最喜歡你這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粗人了?!?p> 肖曉半天沒有作聲,猛然抬腿,這一下子可是給白方嚇的不輕,接連退了數(shù)步才穩(wěn)住身形。
“鞋子臟了擦擦灰,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肖曉一邊用手抹了下布鞋,一邊悠悠的問。
要論囂張跋扈,白方仗著老爹白馬會的勢力,從小到大可是沒輸過。
面對一個陣前小卒的挑釁羞辱,白方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可最讓他難受的地方在于,他真的不是肖曉的對手,甚至于演舞臺上的那一棍一腳,至今還依舊是他內(nèi)心抹不去的一道陰影。
“呵呵,你這種粗淺的莽夫野漢,也就這點看家的能耐了,一輩子都是在前線賣命的貨。”
白方這話以魔法師的身份來歧視戰(zhàn)士,雖然能直戳肖曉痛處,但卻是把整個七組從新兵到老兵,全給得罪了一遍。
老子戰(zhàn)士怎么了,保護國家養(yǎng)家糊口,不偷不搶憑本事吃飯,憑什么要遭受你的鄙夷?
聽到此話的戰(zhàn)士們漸漸起了怒意,相信要是沒有白馬會會長兒子這層身份在,僅是口出狂言的普通魔法師,免不了就要挨上一頓暴打。
白方見肖曉皺眉沉寂,以為重創(chuàng)到了對方的自尊心,便更加得意起來。
呼!
一團橙色火焰在白方掌中燃起。
在場人都看出來了,白方這是要一裝到底啊。
扯上罕有的魔法師身份,瘋狂炫耀,瘋狂打擊肖曉的自尊心。
唉,我到底要不要跟這個腦殘斗氣呢?
肖曉在內(nèi)心思索著。
一旦魔法技能暴露,那么肯定會招致無數(shù)麻煩,可白方囂張的做派,又著實讓肖曉非常的不爽。
媽的,誰才是穿越者啊,憑什么讓你這種爛仔在我面前囂張跋扈。
肖曉把心一橫,一個比白方手里更加明亮,火光更盛的球體,出現(xiàn)在他的掌中。
見此場面,眾人驚呼。
白方一時間覺得喉嚨有些發(fā)緊。
為什么身體素質(zhì)彪悍的肖曉有法師體質(zhì)?為什么他凝聚火球比自己還要來得輕松?
無數(shù)問題在白方腦中一閃而過,但他此刻只抓住了其中一點,那就是不能輸。
蒼月國的法師培養(yǎng)機構(gòu)叫做圣魔殿,聽名字似乎比比奇國人才匯聚的圣法堂要高端,但圣魔殿內(nèi)除了一位40級的學(xué)術(shù)形法師坐鎮(zhèn)外,根本沒有值得外人稱道的強力法師。
在這種大背景下,蒼月國很多初階法師對魔法的理解極為片面。
而白方跟圣魔殿同學(xué)比較法力高低時,比的就是誰的火球大,在手中留存的時間長。
雙方喚出火球比拼持續(xù)時間,在他眼里也就潛移默化的成為了一種魔法造詣的比拼。
肖曉見白方雖然震驚,但卻沒有將掌中火球熄滅,心想難不成這是跟我耗上了?
于是雙方誰都沒有熄滅手里火球的意思,任憑其燃燒,白白消耗魔力。
一分鐘,五分鐘。
白方額頭冒出汗水,臉色也越發(fā)蒼白。
肖曉則打著哈氣,一副慵懶的樣子,除了讓人覺得他有點無聊外,并未顯露出什么異常。
不可能!不可能!
老師說我的魔力儲量遠超同齡法師,火球的持久比試我也從未輸過,怎么會這樣!
演舞臺上的一敗,帶給白方的還僅是恐懼。
但與肖曉的這次較勁,比試的可是自己擅長領(lǐng)域中,最突出的一個優(yōu)勢魔力儲量啊。
肖曉摸了摸布衣兜內(nèi)的魔法魔石,心想你要是能比得過我,那才是見鬼了。
8分鐘過后,白方手中的火球體積逐漸縮小,最終隕滅。
而他整個人也如同熄滅的火球一樣,與周遭的灰暗融為一體。
心魔-自信扼殺
印痕獲得要求:對自身能力產(chǎn)生高度懷疑
印痕效果:所有修煉速度-75%
見白方的負面印痕又多了一個,肖曉真是哭笑不得。
難怪都說從小順風(fēng)順?biāo)娜耸懿坏锰蟠煺?,看來是真的?p> 肖曉思量完,掃了一眼自己的印痕欄,發(fā)現(xiàn)一個名為十人敬仰的印痕已經(jīng)解鎖。
十人敬仰
印痕獲得要求:被十個人高度崇拜(31人)
印痕效果:無
這目前這31位崇拜者,應(yīng)該是來自新兵們的。
見有很多新兵投來認可的目光,肖曉認定了崇拜者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