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兒擰著東西走出鳳錦樓,沒想到鳳錦樓的樓主昱軒也跟著出來了。
“姑娘可否等一等?”
昱軒走上前,臉上盡是溫婉的笑容,眉目如畫,衣冠勝雪,眸如星辰,生的倒是和皇子府那位一樣俊朗。
“樓主有何事?”云夙兒回眸,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如這冬月一般,似乎能看透一切,“我似乎與樓主并不相識?!?p>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今日一見,覺得頗為有緣,今日鳳錦樓的侍女多有得罪,在下也好向姑娘賠禮道歉?!标跑幷f話很是有禮,不裝不作,云夙兒似乎對他并無排斥之意。
“若是有緣,必定還會再遇樓主,小女子告辭?!?p> 云夙兒可不是就這么草率就告知姓名的人,對方的身份雖然不太清楚,可看著鳳錦樓的規(guī)模以及樓中侍女對他的稱呼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肯定還會遇到的。
這次回皇子府,云夙兒倒是帶回不少東西,胳膊都擰酸了。
“小姐,您怎么去了那么久?”
紅葉一邊幫云夙兒揉捏著胳膊和肩膀,一邊關(guān)心著云夙兒。
“給你帶了東西回來,留著晚上再看吧?!?p> 桌上放著兩只被布包裹著的盒子。
“小姐給紅葉的?謝謝小姐!”紅葉一聽云夙兒還給自己帶了東西,高興壞了。
“午膳之后把我剛剛帶回來的藥材煎一下,再放涼了端到六皇子那里去,下午就為六皇子處理手臂上的抓傷?!?p> “紅葉遵命?!?p> 下午待云夙兒準備好所有需要之物后,就去了六皇子所在的院子。
六皇子體內(nèi)的毒就是因為手臂上的傷口才發(fā)作的。冷亦瑾也如實告訴過云夙兒,這是前些日子南梁王帶眾皇子一同出去狩獵,冷渝也在場,在南梁王射下一只貂后,冷渝要自己去給父皇抓回來,結(jié)果被貂的爪子抓出傷口,還沒回到皇城,便昏迷過去。
這只貂不過是被人動了手腳,爪子上涂了幾種藥,其中就有使冷渝體內(nèi)毒發(fā)的藥,這是一種隱毒,另外的藥應(yīng)該是讓傷口感染,造成冷渝看起來是病死的假象。
“我要為六皇子處理傷口,你們都先去門口等著吧?!?p> 云夙兒吩咐守在冷渝床邊的丫鬟,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怕是嚇著這些丫鬟。
“是。”
一行人紛紛退下。
冷渝躺在床上睡的非常安穩(wěn),臉上也有了起色,呼吸也很均勻。
“小姐,既然有這靈藥,為何還要用迷香讓六皇子睡過去?!?p> “靈藥也不是保證沒有一點痛感,讓冷渝睡去,也方便我處理傷口。”
紅葉“哦”了一聲,就蹲下身子,把冷渝右手的衣服挽上去,再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把纏在手上的紗布解開來。
云夙兒拿出一只玉瓶,小心地把玉瓶放在傷口上方,里面慢慢流出黑色的液體。
等著藥效發(fā)揮了一會兒,云夙兒拿出幾只金針扎在傷口上方,這樣一會兒可以減少出血,接著從一邊放著的裝滿烈酒的玉盤里拿出一只精致小巧的刀。
僅僅是看著,就感受到此刀鋒利無比。
冷渝手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感染化膿,比較嚴重,若不將這些清理干凈,直接上藥對恢復(fù)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時間一長,怕是保不住手臂。
接下來的過程,就算是紅葉看著,也是背后發(fā)涼,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臂上也是隱隱作痛。
這也是為何要讓其他無關(guān)的人出去的原因。
即便是云夙兒自己,額頭上也有點點汗珠。
經(jīng)過快半個時辰,云夙兒總算是把傷口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上藥,這個過程由紅葉來完成的。
“小姐,您休息一下,剩下的紅葉來做。”
上藥,包扎是很簡單的事,紅葉做起來也是尤為認真仔細。
云夙兒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工具,這次來幫助六皇子治病,基本復(fù)雜的過程都已經(jīng)完成,至于要把六皇子體內(nèi)的余毒清理干凈,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至少現(xiàn)在不會再有毒發(fā)的情況出現(xiàn)。
打理好一切,云夙兒也要回云月閣去了。
“六皇子已無大礙,可以進去照看一下,若是有什么事,記得來通知我?!?p> “是?!?p> 離開之前,云夙兒還是細心的叮囑一番。
南岸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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