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故事為誰傾訴
“既然都要在這里坐一會兒,本皇子去帶點東西來?!?p> 說罷,冷亦瑾起身便從云夙兒身旁走過,一轉(zhuǎn)眼人就已消失不見。
夜幕之下,只剩云夙兒的身影與風(fēng)聲。
沒過多久,冷亦瑾高大的身影漸漸靠近,在云夙兒清澈的目光下,冷亦瑾把一壇酒放到云夙兒面前,同時扔下兩只碗。
這是要喝酒?
“喝酒?”云夙兒喃喃問道。
“突然覺得在這個氛圍下,少了這東西可不好?!崩湟噼{(diào)侃一笑,直接拿起壇子往兩只碗里倒?jié)M,“你要是不喝也沒關(guān)系?!?p> “你哪兒來的酒?”云夙兒淡淡一笑,不理會冷亦瑾的話,端起一碗放在面前聞了聞,“很香?!?p> “偷的?!?p> 回答的不假思索,甚至都沒有抬頭。
云夙兒愣住,這個皇子說偷這個詞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似乎是偷的光明正大。
唔——
云夙兒未等冷亦瑾放下酒壇子,便干脆利落的把碗中酒一飲而盡。
“你……”剛才他還在顧忌云夙兒會不會喝酒,這下倒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既然云夙兒沒有忌諱什么,冷亦瑾也不甘示弱,端起剛剛滿上的酒飲盡。
幾碗酒下去,云夙兒的臉上開始微微泛紅,看起來便多了幾分嬌羞。
她并不擅長喝酒,準(zhǔn)確的說是不能喝酒。
“我一直很不解,難道你對我的身份沒有一點好奇?”云夙兒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冷亦瑾的眼睛。
冷亦瑾放下碗,目光與云夙兒重合,認(rèn)真的說道:“好奇,但是這不重要?!?p> 云夙兒輕笑,又給自己倒了半碗酒飲下。
“我可以告訴你……”云夙兒說著,目光有些縹緲,兩頰微紅,“我不叫云夙兒……”
“云夙兒,你不能再喝了。”
冷亦瑾見云夙兒還要拿起酒壇子倒酒,便伸手過去奪下。
剎那間,云夙兒伸手按住冷亦瑾的一只手腕,湊過去很認(rèn)真的看著冷亦瑾,道:“你知不知道黎國大將,那個被定通敵叛國罪的,他是我爹爹!”
“他為那個國家作出了那么多功績,他怎么可能叛國!……我沒有爹,沒有娘,我還要過茍且偷生的日子……”
冷亦瑾雖然對云夙兒的身份抱有猜測,但是親耳聽到云夙兒說出來,也是震驚不已。
“誰能感受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被砍頭,卻無能為力……”云夙兒通紅的臉頰,眼睛里再次泛起淚花,“我看到血流到腳邊,染紅了裙擺……”
“云夙兒——”冷亦瑾愣愣的叫了一聲,看起來云夙兒似乎已經(jīng)醉了,酒后吐真言,他相信云夙兒吐露的是真話,但是,他卻突然不想再知道下去。
越看著云夙兒流淚,他莫名覺得憐惜。
忽然,冷亦瑾一驚。
“我只想知道當(dāng)年在邊境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爹爹會畏罪自殺,為什么會叛國,但是黎王抹去了所有的知情人,我只好千里迢迢過來,只想知道真相……”
云夙兒突然靠過去緊緊抱住了冷亦瑾,附在他肩膀,一點一點的說著,她忽然好想就這樣趴在他肩上大哭一場。
冷亦瑾有些不知所措,他對這種突發(fā)狀況似乎完全不知道如何處理,只下意識的伸出一只手放在云夙兒背上。
“我不能完全感受到你的難受,但我與月曦為親兄妹,我們也曾感受過喪母之痛,沒有依靠的那種惶恐也曾經(jīng)歷過?!崩湟噼従徴f道。
“第一次把自己的過去向他人吐露,連紅葉也不知道的過去,說出來,感覺心里輕松太多?!痹瀑韮哼€是趴在冷亦瑾的肩頭,輕輕道。
南岸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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