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城地處皇城的北邊,有很多山脈,卻是去皇城一條必經的城鎮(zhèn),因此也相較繁華,然而也出現(xiàn)了很多山賊。
從皇城駕駛馬車過去還需要整整一天的路程。
次日下午,冷亦瑾與冷千夜才入了景州城。
此時天空昏暗,飄著點點雪花,屋頂和石臺上都是白皚皚的雪層。
景州城的雪,下的比皇城還要多。
兩位皇子騎在馬上,慢慢的往安排好的驛館去。
“四皇弟,冷渝的病情如何了?”冷千夜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冷亦瑾,打破了空氣中長久的沉默。
冷亦瑾轉頭看了一眼冷千夜,呼出一口白氣,淡淡道:“托皇兄的福,冷渝已經快痊愈了?!?p> 冷千夜吹了吹肩上的雪花,溫然一笑,道:“皇弟府上的云姑娘還真是醫(yī)術高超,這病可連太醫(yī)都無法診治。是該說冷渝的運氣實在是好?!?p> 雪風吹過冷亦瑾額前的發(fā)絲,他嘲諷一笑,撇過冷千夜一眼。
“哼,不知道是冷渝運氣好,還是太醫(yī)實在無能?!?p> “各自心里都清楚的很,有人做事實在很沒腦子,尤其是某些皇弟?!?p> 冷亦瑾跟冷千夜無太多話可說,若不是提到冷渝。
不過冷千夜說的也很在理,某些不長腦子的人,居然對冷渝下手,冷渝雖說生母為四妃之一,卻母親早逝,年齡又小,身后也沒有什么扶持的人,南梁王不會傻到立冷渝為儲君。更何況平時南梁王也沒少疼這個最小的兒子,但是公務繁忙也無法照顧太周到,便將他留在冷亦瑾身邊。
若是冷渝出事,南梁王必然會追究,雖說不是明面上,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
沒過太久,兩位皇子的隊伍就到了安排的驛站處。
“兩位皇子可算是到了,小人參見兩位皇子?!?p> 景州城的縣主早已經在外面恭候多時,見到兩位皇子的車隊靠近,心里激動萬分。
作為一名年輕的縣主,才上任一年多,便遇上這些事情,心里難免有些愧疚,若是他能夠處理好,又何須麻煩皇子來參與。
“林縣主起來吧?!崩淝б箯鸟R背上下來,便開始詢問起事情的詳情,“這景州城的山賊亂還請林縣主能夠詳細說明?!?p> “是是是,路途遙遠,還先請兩位皇子進去休息,小人一一為皇子說明?!绷众S十分想現(xiàn)在就把事情說清楚,但是還是要先行照顧好兩位從皇城趕過來的皇子。
“半個月前,突然有人向我報告,說村里好些村民被山賊所殺,如今歲節(jié)將至,山賊也猖獗起來,便派人前去打壓。誰知山賊沒有除掉,自己人倒是傷亡慘重,下面的人匯報說山賊都使用劇毒,箭矢和刀刃都涂了劇毒,隨便一條小傷都足以致命,此事還未有辦法,隨后又接二連三的傳來附近村民病倒的消息,經過醫(yī)師的查診,是中毒,我向朝中請來了太醫(yī),也無濟于事,都說是未曾見過的毒。我思前想后,想著既然這群山賊能下毒,必然也有解藥,若是能制服山賊也就能救村民,無奈之下,只好上書于南梁王,請求二皇子與四皇子相助?!绷众S跪在兩位皇子年前,哀聲訴說。
“是元府。”半晌未說過話的冷亦瑾緩緩開口道,語氣十分果斷。
“元府?”林赟一驚,關于元府的事。他還是有所耳聞。
冷千夜微微蹙眉,眼神變得嚴肅。
“也是,元府精通各類毒藥,現(xiàn)世的大多奇毒都出自元府,一群山賊突然使用這種毒物,東西所出之處再明顯不過?!崩淝б狗治龅?,食指敲打著案桌,“看來元府已經完全滲透南梁了?!?p> “二皇子,元府是江湖宗派,也曾說過不參與各國紛爭嗎?”林赟也是想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
“有利可圖,還會在乎其他什么。”冷亦瑾接過話,十分冷漠的說道,心里還在盤算著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