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學(xué)校,下課的時間里學(xué)生們都不外乎會聊些感興趣的八卦,盛錦也是如此,這個學(xué)期的八卦頭條無非就是俞越,熱度從來沒有減過,尤其是在同樸佑臣和李興一一起缺課三天后,女生間又炸開了鍋。
繼俞越是黑道王子之后的發(fā)展,是俞越其實是黑白道通吃的****,既符合女生們對霸道總裁的幻想,有將所有自己無法觸及的艷羨事務(wù)加到了俞越身上。教室里面炸開了鍋,嘈雜的快讓人看不進去書。
“干嘛呢?”男生跋扈的聲音傳來,教室里的聲音頓然沒了,聲音的來源是那個星辰般奪目的男生,發(fā)同金尚凌般烏黑,秀氣的五官不失男子的英氣,金云煥向來不喜是非,最是反感聽到有人議論他人,何況俞越還是自己的朋友,只見他一手插在褲兜里,另一手杵在門上,指尖夾著一張設(shè)計精美、干花封口的邀請函,蕩著絲絲暗香,他徑直走向靠窗的“瓷人”,目光如炬。
“我姐姐的生日,邀請你,你也是學(xué)生會的人,希望你能來參加?!苯鹪茻▽⒀埡旁讷h零的桌上,玥零禮貌地說了一句謝謝,不曾發(fā)現(xiàn)金云煥嘴角有一絲笑意,轉(zhuǎn)瞬即逝。
金云煥拉開玥零身后座位的椅子坐下,半晌,周圍的同學(xué)還在偷看。
“上課了!”他看也不看周遭地又喝斥了一句。
直到放學(xué),二人先后離開,教室才又炸開了鍋,不是關(guān)于金尚凌的生日晚宴,就是關(guān)于金云煥這個公子哥兒將草落誰家的話題。
向金尚凌這般公主般的女孩兒,從小就不缺寵愛和奢華的生日宴,自打父親將赪色天堂這幢大樓作為禮物送給她后,金尚凌的生日宴就固定在赪色舉辦了,規(guī)格高到不像是個中學(xué)女生的生日宴,倒像是奢華的商務(wù)酒會。赪色天堂作為金尚凌這個年紀的女孩來說,這實在是令人垂涎的禮物,畢竟這里的一應(yīng)收入全部歸金尚凌所有。
與金尚凌的生日晚宴一同舉辦的,還有金氏集團的“金莎名鉆”珠寶展,地點就在金尚凌生日宴會廳的樓下。珠寶業(yè)是金氏集團縱橫商場、名聲大噪的主心骨行業(yè),選在這一天舉行珠寶展的寓意有二,其一便是非常直白地表達了金氏夫婦二人對金尚凌這個寶貝女兒的寵愛,是掌間明珠般的奪目耀眼;其二,便是不放過這個機會地向社會各界名流進行珠寶展出,往往在這一天,赪色熱鬧非凡,珠寶也會大賣。
聶夏鸞站在一顆鉆石的展臺前挪不動腳步,那是一顆叫做“命運之愛”的藍色鉆石,顏色的美麗程度已經(jīng)達到了艷彩級別,形狀神似24面骰子的樣子,這大概是它名字中“命運”二字的由來。
這顆鉆石的稀奇之處還不單單在于它八面玲瓏的形狀能將鉆石的光輝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而在于24面形狀的一個棱角處,它是透明鉆石鉆石的晶白色,那一角是天然的,不是鑲嵌上去的,鉆石切割師沒有將它切掉,有人認為這是那顆將近五克拉鉆石的敗筆之處。設(shè)計師也沒有用多奢華的鉆石去裝點它,只用了兩個如月球繞地的軌跡般的銀色橢圓環(huán)交叉套住,鉆石在其間可轉(zhuǎn)動,設(shè)計新穎而俏皮,標價超過了一百萬。
“命運之愛”已經(jīng)連續(xù)四年在這里展出了,除了聶夏鸞,沒人會在這里多停留,人們都不喜歡它不是藍色的一角,聶夏鸞偏愛那一角,她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這顆鉆石時,那澄澈而不落俗套的藍直接擊中了她的心,此后每一年,她都會在這里停留很長時間,看看有沒有人把它帶走,畢竟這顆鉆石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昂貴了。宮允貞已經(jīng)等不了她到樓上參加金尚凌的生日宴了,臨走時還讓聶夏鸞放心,今年也不會有人買走它的。
聶夏鸞穿著一條煙灰色的抹胸連身裙,露出精致的鎖骨,脖頸上沒有任何裝飾物,裙擺未過膝,是歐根紗蓬起的質(zhì)感,頭發(fā)一如開學(xué)舞會時盤起一半,頭上干干凈凈沒有一樣發(fā)飾,就連耳環(huán)也是簡單的細流蘇,宛若墜入凡塵的仙女,猶如丟了珍珠的人魚。金尚凌的生日宴,聶夏鸞不是主人,因此穿著并不搶眼,她與宮允貞、季代云已經(jīng)提前為金尚凌慶祝過生日,這一場生日宴對年夏鸞來說并無過多的意義,她留在展廳看鉆石,季代云和宮允貞在宴會廳陪金尚凌應(yīng)酬。
”你覺得這命運與我們像嗎?“紳士的男生傳來。
聶夏鸞沒回頭,她知道是付淳宇,她沒有說話。
”夏鸞,“付淳宇又說,”這鉆石奪目的光芒像極了你,我愿意把它買下來送給你!“
”不必?!奥櫹柠[平靜地拒絕道,她1秒鐘都不想與付淳宇在同一個空間中呆著,正準備走,一個西裝革履,胸前的名牌彰顯著他經(jīng)理身份的男人走了過來,掏出鑰匙打開了”命運之愛“的展柜,聶夏鸞一驚,有人把它買下了!
”我把它買下來送給你了?!案洞居钫f。
”不先生!“經(jīng)理遺憾地對付淳宇說,”另一位先生看中了它,就在剛剛,已經(jīng)付全款了。“
付淳宇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聶夏鸞反倒是舒了一口氣:”看來,它的命運并不在你這啊,我得上去尚凌的生日宴了?!?p> 付淳宇見狀一把拉住聶夏鸞的手腕,使她靠近自己:“即便那顆鉆石不屬于我,你也不能是別人的!”
“你瘋了?!”聶夏鸞猛地掙脫了付淳宇,活動著自己的手腕,“我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
“那你就愿意跟俞越那種混混有關(guān)系?”付淳宇面目猙獰了起來,“我可是知道的,那個俞越在校外的公寓里跟別的女人同居!有人見過的!”
“付淳宇!”
“還有,你為什么開學(xué)舞會要給我難堪?以往你都是與我跳第一支舞的!”付淳宇又發(fā)問。
“你能不能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聶夏鸞無話可說,轉(zhuǎn)身上了金尚凌的生日宴會廳,留下付淳宇一人獨自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