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哨所馬廄早已經(jīng)完成;氣溫也越來越低,在黃河邊上整天都能感覺到一股衣服無法抵擋的濕氣。
這一刺骨的寒氣,一直持續(xù)到負責運送物資的運輸隊的到來;他們負責運送曾杰等人的生活物資與食物。
運輸隊每隔七天來一次,而且他們送來的食物僅僅只是五個明軍長槍民兵的標準。
但是,曾杰一行人六個遼東鐵騎加戰(zhàn)馬完全不夠吃;這些天全是自己帶的,還得自己掏錢去買。
索性之前存了近萬第納爾可以堅持幾個月,至于幾個月后;在想辦法。
這一次,運輸隊送來一個特別的禮物:特木爾的人頭。
曾杰看著這個人頭,心中一陣傷感;可惜自己在這個世界就這么幾個熟人,一轉眼就沒了;順帶還有近千人陪葬。
同時,運輸隊還帶來消息;大明帝國和蒙古帝國在邊境已經(jīng)開始交戰(zhàn),從一開始的斥候小隊一直到數(shù)千人規(guī)模的交戰(zhàn)。
大明帝國從國內(nèi)調(diào)過來的數(shù)十萬大軍慢慢集結在邊境線!同樣,蒙古帝國的數(shù)十萬大軍也在慢慢集結當中。
曾杰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這個哨所很快就會熱鬧無比了。
曾杰給特木爾修了一座墓碑,碑上刻著:吾友特木爾。
半個月后,曾杰的感覺應驗了;根據(jù)渡口漁夫的說法,黃河對岸多次出現(xiàn)了蒙古帝國軍隊的斥候。
根據(jù)漁夫的描述,蒙古斥候小隊;大概每次維持在十來個人左右且裝備看上去很厲害。
漁夫大概描述了下斥候小隊的裝備,估計應該是蒙古騎兵,而不是一般的牧民和部落騎兵。
“看來是某個大領主甚至蒙古帝國可汗的軍隊??;十多個人的偵查小隊后面應該是千人級別的蒙古騎兵大部隊啊。”李牧在曾杰身邊感嘆到!
“這里的這個小渡口應該過不了千人級別的大部隊,除非他們愿意在這里浪費幾天的時間;這種小渡口一次性最多只能百人隊,千人級別的隊伍太浪費時間和物資了,他們的物資消耗不起?!痹艹谅暤剑?p> “要不要去對面?zhèn)刹榭纯??”李牧問道?p> “不用了,我們加強防御就好;多帶些棉衣和一個小的爐子上哨塔!兩個人輪流值班,至于其他人,身上的盔甲不要脫掉、武器不離開身邊隨時準備作戰(zhàn)?!痹芑卮鸬剑?p> 夜晚,正在睡覺的曾杰突然醒了過來;睜開雙眼一片黑暗,轉身望去身邊的李牧的雙眼在黑暗中竟然格外的明亮。
“感覺到了?”李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殺氣。
曾杰沒有回答,直接起身、手持武器準備走出房門。
另外幾人也同時起身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曾杰輕輕的打開房門,手持武器和盾牌走了出去。
另外幾人緊隨其后,曾杰首先抬頭看了看哨塔;哨塔上的燈火明亮且兩人正在準備著什么。
很快,哨塔上扔出去一支火把;二十多米外的一片草叢被點亮,草叢后面,兩個人影被火把照亮。
在兩個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兩人就眼看著哨塔上射出的火箭射進了自己的胸膛。
很快,一聲慘叫響起!
十多個人朝著哨所而來,曾杰等人立刻沖上去應戰(zhàn)!同時,哨塔上不斷射出火箭一次次的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數(shù)分鐘后,戰(zhàn)斗結束,敵方總共死亡六人被活捉五人。
曾杰一方無傷亡,曾杰等人收拾戰(zhàn)場后頓時開心了起來:繳獲蒙古騎兵鎧甲武器十一套、身上不知道從哪里掠奪來的財物一堆,其中竟然還有一些金銀首飾。
曾杰看著這幾個沾血的金鐲子和金戒指,很明顯應該是在哪里洗劫了商隊所得的戰(zhàn)利品。
至于那幾個俘虜,可惜的是曾杰沒學會蒙古話;索性曾一曾二兩人在設定上屬于全能。
經(jīng)過一番審問,終于得出結論:他們確實洗劫了一支商隊;殺光了所有人后將戰(zhàn)利品和其他蒙古人兌換成這些黃金首飾!至于其他消息,暫時沒有得到。
曾杰讓李牧和李子帶著俘虜和繳獲的戰(zhàn)利品前往距離哨所最近的小型衛(wèi)所和鎮(zhèn)子。
俘虜留一個給衛(wèi)所,至于其他的就全部賣了掙點錢;買些生活物資以及備用武器裝備。
昨晚一戰(zhàn),曾杰的腰刀破口;李子的腰刀斷裂,而且曾杰發(fā)現(xiàn)對于蒙古騎兵的金屬鎧甲!鈍器的作用大于利器,雖然鈍器更加耗費力氣。
于是,曾杰打算給每人都配備上鈍器;他自己根據(jù)游戲中的武器形象設計了一款金屬短錘、錘柄長約三十公分、木制金屬包皮!且重量大概一公斤左右。
這種武器對付蒙古騎兵那種緊貼頭部的金屬尖盔來講是一種大殺器;只不過太短不適合騎馬作戰(zhàn)因此沒有被大明帝國采用。
反之大明帝國使用的是骨朵,長度一米多、武器身細長金屬桿;武器頭部則如同鮮花骨朵一般。
曾杰想來想去最終選擇了骨朵,畢竟這是大明帝國數(shù)十年的經(jīng)驗所致。
其次,曾杰打算購買一批三眼銃來對付蒙古人的集群沖鋒;這種可以當做遠程武器又可以進行近照當做鈍器使用。
對付蒙古軍隊的那種鎖子甲來說,鈍器可是有著很好的效果。
就這樣,戰(zhàn)斗結束后;曾杰一行人加強了哨所的防御力量以及點燃了求援的烽火。
三天后,附近的一個村莊的小領主帶著自己的士兵來到哨所;同時還有和李牧等人一起回來的鎮(zhèn)上的守衛(wèi)。
村莊領主和曾杰一個姓,名樊;雖然和曾杰同姓且年紀相當!且家庭環(huán)境也差距不大,但是整體實力卻差了不是一點。
曾樊身著一套帶有箭孔的中原叛軍鎧甲,手持竹矛、腰挎游牧彎刀!手下的五名士兵也就清一色的衛(wèi)所步兵裝備、手持竹矛和木盾牌。
要不是打著貴族旗幟,曾杰會認為這是一隊中原叛軍而已。
至于趕來的小鎮(zhèn)守衛(wèi),倒是清一色的二十名明軍長槍民兵和二十名明軍弓箭手;帶隊的是一名身著一套明軍重步兵裝備的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生的虎背熊腰,滿臉胡茬且脖子出有一道明顯的傷痕,中年漢子名唐寅;哨所附近小鎮(zhèn)守衛(wèi)的隊長。
曾樊和唐寅來到哨所后,看見駐扎在這里的曾杰一行人感覺到很是奇怪;為什么一群精銳的遼東鐵騎會在一個哨所里面。
不過,眼下的問題是怎么解決黃河對岸的蒙古人,在他們到來的時候,一名漁夫再一次前來報告黃河對面集結了大量騎兵,至于數(shù)量肯定比哨所的人多。
而且,本地漁夫根據(jù)實際情況判斷出過不了幾天就會開始下雪、降溫了;因此,蒙古人很快就會開始渡河。
渡口區(qū)域黃河寬度接近一公里,且河流相對比較平緩;因此,如果蒙古人大部隊要強行渡河的話肯定會先集中精銳兵力搶奪渡口,第一時間就是消滅哨所。
之前那一隊人的目的就是如此,只不過他們失敗了;曾杰還不能確定對方是否知道自己這邊的實際情況,
如果知道,那么對方一次性估計可以強渡接近百人;如果船只夠多,一次性至少接近兩百人。
按照最差的打算,敵方一次性可以來兩百人以上;渡口區(qū)域只有一個三十多米的平坦河灘地帶可以登錄。
其他地方因為地形問題無法強行登錄,河灘兩側均是險峻的山壁;且高度數(shù)十米,根本不可能直接登錄。
只要死守那三十米的河灘就可以,河灘一次性可以容納上百名敵軍登錄,因此一開始曾杰就要面臨人數(shù)超過自己一倍的敵軍。
而且目測戰(zhàn)斗力比己方強悍不少,它們唯一份優(yōu)勢就是蒙古騎兵下馬戰(zhàn)斗力不行而且不會水也不會劃船。
唐寅派人騎馬去附近的哨所、城鎮(zhèn)求援希望派出大部隊來。
同時,曾杰開始著手準備炸藥罐以及大盾牌、拒馬、陷阱等等!
河灘一帶全是松軟的淤泥,將大量的木樁、竹子兩頭削尖當做拒馬插在河灘地帶。
且圍繞成一個長度約為七米左右的四方形簡易營寨,營寨內(nèi)用木柵欄設置寨強;建立數(shù)個高約兩米左右的高臺用于弓箭手射擊。
同時,營寨周圍還挖了不少陷阱;陷阱內(nèi)還埋藏尖銳的竹子、木樁!同時還準備了數(shù)桶火油。
明軍五十人的士兵加上曾杰準備好的十多把三眼銃、大量炸藥罐等等應該可以成功守住第一波攻勢。
至于后面的敵人,就只能祈求后面的大部隊盡快過來了。
兩天后,河對岸的蒙古騎兵集結完畢、他們準備了大量的木排和皮筏子;同時,明軍的營寨也修建完畢。
曾杰現(xiàn)在高臺上看見對面至少超過三十個木排、竹排等等。每個小船上大概五六人,也就是說第一波攻擊大概超過一百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