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了,此刻曾杰正在城內(nèi)一座屋子內(nèi);曾杰動了一下身上傳來一陣劇痛,痛的曾杰忍不住出了聲。
漆黑的屋子里面格外寧靜,曾杰忽然發(fā)現(xiàn)身邊有人;而且從味道來看還是個女人。
“臥槽,難道是朱曉月?”曾杰忍著劇痛,心中猜想到;曾杰此刻因為疼痛難以入睡,他發(fā)現(xiàn)自己如同散架一般。
“這次傷的真重啊,那一個爆炸直接把自己炸成殘廢了啊。估計斷了好多根骨頭吧?!痹馨底韵氲?。
身邊的人因為曾杰的動作似乎醒了過來,曾杰只能看見一個影子爬了起來靠近自己。
隨后一張柔軟、滑嫩的手掌就貼在自己臉上,隨之而來的就是朱曉月那溫柔無比的聲音:“你醒了嗎?”
“對啊,不過全身疼得要死啊?!痹芤е勒f到。
朱曉月聲音帶著顫抖:“謝天謝地,軍醫(yī)說你傷的很重;全身骨頭斷了不知道多少,我還害怕你醒不來呢。”
“別哭,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嘛,沒事;你告訴我下現(xiàn)在城外局勢如何?!痹芤贿吶讨鴦⊥匆贿呎f到。
“外城墻已經(jīng)被攻破,明軍收縮兵力集中在內(nèi)城墻上。明軍再一次傷亡接近兩千人,蒙古人傷亡差不多?!敝鞎栽抡f到。
“最近的援軍距離我們至少還有三天,剩下的人沒有足夠的防御物品,弓箭都用光了,滾木擂石只能拆房子、”朱曉月明顯精神上有點落寞。
“蒙古人還繳獲我們不少炮彈、火藥這些東西;后面有可能會再一次使用自殺式襲擊。”朱曉月最后說到。
“知道這伙人的來歷嘛?”曾杰因為疼痛難忍,臉上的肌肉已經(jīng)開始扭曲。
“不清楚,沒有任何旗幟,不過根據(jù)戰(zhàn)斗力和裝備來看應該不是小部落組合起來的,應該是大領主的部隊?!敝鞎栽禄卮鸬?。
“那就是HHHT的領主,阿骨穆特的叔叔了?!?p> “有可能,你傷口疼嗎。軍醫(yī)給你開了藥,吃了會好受很多?!敝鞎栽滦奶鄣?。
朱曉月起身穿衣,然后下床摸索著點燃了桌子上的油燈;漆黑的房間內(nèi)終于有了一絲光明。
曾杰因為疼痛已經(jīng)意識模糊,只覺得一股清流流入口中;那是朱曉月喂來的藥物,味道雖然甘苦,不過也許是心理作用,曾杰喝下去后覺得自己傷口沒有那么疼了。
喝了藥以后,曾杰只覺得一陣眩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另一邊的明軍可無法睡覺了,明軍丟失四面城墻的翁城和外城墻,用光了弓箭和火炮、火油。
連滾木擂石都是連夜拆房子準備的,不過明軍此刻成功收縮兵力防線,更加有利于駐守城墻。
“我們還有一萬多士兵,蒙古人三萬多而且還有我們之前留下的部分火藥,隨時可以繼續(xù)自殺式攻擊;接下來怎么守?”
“曾杰統(tǒng)領重傷,手下一千多士兵剩下不過一半,手下那幾十名精銳的遼東鐵騎也只剩下幾個人了;該如何和皇上交代?”
“等他活過來再說吧,眼下還需要堅守三天才行,而且可能更久;蒙古人控制外城墻,關閉城門的話我們的增援騎兵部隊就沒用了?!?p> “到時候估計還要等著步兵的增援才行,這些蒙古人已經(jīng)不要命了;估計到時候拼死也要殺光我們?!泵鬈娷姽賯冋谏塘恐鴮Σ?。
“那就拼死一戰(zhàn),大明就沒有怕死的士兵;自殺式襲擊誰不會,死而已?!?p> 軍官們商量好后,下令死守內(nèi)城墻。
第二天一早,蒙古人開始進攻內(nèi)城墻;內(nèi)外城墻距離不過數(shù)十米,蒙古人完全可以在外城墻上用弓箭以及繳獲的明軍臨時搭建的投石器進行遠程火力壓制。
失去遠程武器的明軍只能被壓著打,弓箭手,火銃手們也手持盾牌長矛加入近照的行列。
“敵人來啦,注意啦!”隨著軍官們的一聲聲令下,宣告著蒙古人開始攻城。
“絕對不能讓蒙古人爬上城墻,否則自殺式攻擊會破壞我們的防線。”隨著軍官們的一聲聲命令。
明軍士兵們做好了玩兒命的準備,蒙古人很快就沖到城墻下,頂著城墻上如同下餃子一般密集的滾木擂石架起了云梯。
明軍士兵則用準備好的竹竿挑開云梯,將梯子推下去;倒下的云梯直接壓倒一片人,隨后又被蒙古人重新架好繼續(xù)開始攀登。
明軍士兵手持滾木擂石連瞄準都省略了,直接搬起石頭、木頭往下面扔。
蒙古人正在爬樓梯的時候直接一塊石頭砸腦袋上,砸的他頭破血流直接從城墻下摔下去。
在蒙古軍隊四面圍攻下,明軍打的很艱難;蒙古軍隊剩下的一些精銳正在城墻下面靜靜的等待著,等到明軍體力精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在一舉攻破他們的防線。
曾杰重傷,李牧帶著士兵們駐守在城墻之前;李牧剛剛用一塊石頭砸下去一個手持盾牌的蒙古人,卻在扔石頭的一瞬間也被一支箭從面部擦過。
箭枝直接射在頭盔的邊緣,李牧只覺得頭部傳來一股巨大的沖擊力;上身不受控制的往上仰。
箭枝射在頭盔上將頭盔撞飛,被沖擊力打飛的甲片碎片如同子彈一般厲害直接插在李牧臉上。
李牧忍著劇痛一把撤掉甲片,臉上的肌肉已經(jīng)扭曲,疼痛難忍的李牧發(fā)生罵著三字經(jīng)。
李牧沒有來得及撿起頭盔就看見一名蒙古人爬上城墻手持弩箭對準自己就是一箭。
眨眼間弩箭射在李牧腹部,盔甲擋住箭枝的貫穿傷害卻擋不住沖擊力。
李牧只覺得身體一陣劇痛,呼吸困難;身體站不住腳,直接暈倒在地。
那名蒙古人很快被其他明軍士兵用長矛刺死,尸體推出城墻;李牧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過了幾分鐘,李牧清醒過來;慢慢的爬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中箭的地方,盔甲的甲片已經(jīng)嚴重變形,甚至還有甲片已經(jīng)沒了。
李牧甩了甩頭,看了看四周;蒙古人已經(jīng)成功登上城墻,登上城墻的蒙古人駐守原地給后面的同伴創(chuàng)造登錄的機會。
李牧恢復過后撿起武器,手持盾牌加入戰(zhàn)斗;李牧憑借自己身上的盔甲和戰(zhàn)斗力優(yōu)勢在蒙古人群中如同猛虎下山一般。
沒有哪個蒙古人能防御李牧超過兩回合,李牧將眼前的蒙古人從箭垛上推下去,隨即撿起地上的一根長矛當做標槍直接扔了下去。
憑借強大的力量和長矛本身的重量,李牧扔出去的這把標槍直接穿透城墻下一名蒙古人手中的盾牌并且插入他的胸口。
扔完標槍的李牧撿起一塊搬磚,看也不看直接對準城墻下面的蒙古人扔了下去,剛剛?cè)油?,一名蒙古人手持盾牌爬了上來?p> 李牧看也不看直接沖上去用盾牌撞擊那人,蒙古人現(xiàn)在箭垛上用腳猛地踹向沖過來的李牧;結果自己被沖擊力裝了下去。
“笨蛋,撲下來也比用腳踹好啊?!崩钅聊X袋伸出去大聲罵到;話音剛落,李牧就看見幾只箭飛向自己。
李牧下意識的縮頭,箭枝射在城墻上激起陣陣火花;連石頭也被射的碎片亂飛。
“臥槽,這要是射到臉上還得了;”李牧停止了作死,重新拿起武器攻擊爬上城墻的敵軍。
城墻下,上千名面容冷峻身著蒙古槍騎兵鎧甲的精銳騎兵手持盾牌一點點的靠近城墻。
李牧瞥了一眼,眼睛立刻就瞪直了;上千人的蒙古槍騎兵,眼下自己這里就幾千輕步兵而已,這些人要是上了城墻那還得了。
李牧拉住旁邊的一名士兵,大聲喊到“敵人精銳來了,不能讓他們上來,通知所有人,死戰(zhàn),就算自己跳下去砸也不能讓他們上來?!?p> 那名士兵立刻去通知其他士兵,一傳十十傳百;最后,在蒙古槍騎兵開始攀登城墻的時候,真的有明軍士兵抱著一大塊石頭或者一根木頭爬上箭垛。
在身中數(shù)箭以后直接憤怒的大吼一聲后跳下城墻,將云梯上的蒙古人撞下去。
明軍的拼死一戰(zhàn)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城墻上的蒙古人被明軍死死地壓制住。
明軍只要不被一刀砍掉腦袋,完全會反手一刀砍在敵人身上;甚至有的明軍士兵被敵人用彎刀貫穿身體后突然爆發(fā)推著兩名敵人一起掉下城墻。
掉下去的人砸到下面的幾個人,一群人就這樣成了HHHT城內(nèi)千萬亡魂之一。
李牧看著一個個的士兵展開自殺式攻擊阻止更多的敵軍攀爬城墻。
雙眼漸漸充血,失去理智的李牧扛起一塊石頭爬上箭垛狠狠的朝著下面的敵軍扔過去。
扔完一塊撿起另一塊繼續(xù)砸,石頭扔光了就扔尸體;扛起一具蒙古人的尸體直接對著云梯扔下去,不管有沒有砸中,扔完繼續(xù)。
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晚上,蒙古人停止了進攻,城外響起了軍號:大明帝國的軍號。
“終于來了?!崩钅磷诘厣?,一邊大口喝水一邊對著身邊的人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