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殿的任務無聊卻是必要的,不完成特定的任務,絕不會拿到一條武士結繩。冷霜剛進這里就接了兩個任務,都是十分簡單的任務,不就是殺犯人。
第一個要殺的人是沈煙,這個人據(jù)說是青松派的叛徒,在離開青松派外獨自創(chuàng)立了門戶。
第二個要殺的人是林天德,這個人據(jù)說是久時國派出的殺手。
在解決這兩個人后,冷霜再一次挑戰(zhàn)了生門塔的第8層,卻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腳在靠近第8層的大門的時候依然抖得很,她總覺得門內(nèi)是住著一個怪物,而不是一個人,她拼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拼命地深吸氣,可是一點用也沒有,腳步反而是變得異常的沉重,她朝自己的手咬了一口,拼命跑出了生門塔。
直至來到一棵樹下,仍是坐著不住地喘氣,旁邊出現(xiàn)了一個嬌嗔的聲音,“我們的好事都叫冷霜給破壞了。”轉(zhuǎn)頭一看,卻是向云和一個像是叫柳從的人在一邊,他們的衣衫有點凌亂,向云看見了冷霜,倒是不驚訝,一把拉過柳從便又吻過一口,然后才對冷霜說,“你在這里干什么?不會又被那生門塔那該死的老頭打敗了吧?這樣真的很丟人啊?!?p> 冷霜看了向云一眼,然后冷冷地說,“是啊,我被他打敗了?!?p> “或者我真的不適合做一個武士?!崩渌獓@了一口氣。
“冷姑娘,你想做武士的目的是什么?為了殺人?”向云和柳從在一旁坐下。
“我也不知道,如果不做武士,我應該干什么。”
“你覺得我像一個武士嗎?”向云突然問。
“你能在這里,那就是一個武士了?!崩渌?。
“她竟然沒說起你的作風問題。”柳從笑道。
“別笑,我的作風根本沒有問題,冷霜,你要不和我打打看?”
“不要了。我不想和你打?!?p> “你說那個怪物嗎?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會是他的對手,畢竟你拿著一把這么漂亮的刀,結果,我錯了?!?p> “你不能這樣說,我盡力了?!?p> “哈哈哈,這是我在這里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來,拔刀吧?!毕蛟菩Φ闷疵孀《亲?,“冷霜,我比你更努力啊,我起碼連我的身體都犧牲了,但我從來沒說過盡力?!辈恢罏楹危f著說著,眼睛竟然有了亮閃閃的淚光。
“那對打就對打,我也不怕你?!崩渌纬隽说丁?p> 她力氣比冷霜要大,刀法確是極度的嫵媚,一如她的人,冷霜和她交戰(zhàn),只是稍微占了些上風,向云的刀壓比冷霜的強,但是速度卻在冷霜之下,但冷霜也要到了20招,才打敗了向云,“你明明比我厲害,為什么卻打敗不了那老頭?!?p> 冷霜道,“因為他真的厲害?!?p> “那又怎樣,能進入武士殿的人都是打敗了那老頭,你到底是在怕什么?”
“或者是因為趙深越,我打敗不了趙深越,他和趙深越一樣使用雙刀。”
“趙深越,是誰?”
“清浦地牢的人吧。這人很有名。我勸你們不要這么惹出那么多麻煩,你那朋友在里面,肯定是犯了錯?!绷鴱拇鸬馈?p> “這世上的錯與不錯,究竟是誰定的,法令嗎?可是法令沒曾向著我們。”向云瞪了一眼柳從說。
“這樣啊,那我可以幫你一起干掉趙深越?”
“為什么要幫我?”冷霜有點疑惑。
“你要把你那厲害的招數(shù)在我面前再耍一遍?!?p> “當然可以了?!崩渌饋戆炎约旱囊换湓谙蛟坪土鴱拿媲八A艘槐??!安贿^,這個招數(shù)不好,對白輕寒沒有什么用?!?p> “這個招式簡直是仗著你的速度才行,若不是,在你用第一招的時候,你早就被別人殺了?!绷鴱牡?。
“可是冷霜的速度很快,不是嗎?不過,我覺得剛才不是因為輸給你這個人,而是因為輸給你的刀,所以我剛才一直在避開你的刀,我現(xiàn)在才想起這把刀是顧二公子給你的吧。”
“可是雖然你們這樣說,我可不想換一把刀?!?p> “我可沒說你要換一把刀,你憑本事得到的刀,沒必要讓出去,對不對!把你的刀給我看看?!崩渌⒓催f上去。向云慢慢將刀拔出刀鞘,刀身幾乎是全黑,閃著帶藍的光,“這是一把好刀,柳從,你有記得名刀榜嗎?”
“不記得了,反正我與名刀肯定會無緣的,所以我從來不看那些?!?p> 向云將他放在刀上的手拿開,再次仔細瞧著這把刀,“這把刀,是叫黑殺吧,我依稀記得在名刀榜上擠得進前十,是殺妖怪除惡靈的好刀,而且可以召喚惡靈,不過,你還不會那些吧?!?p> “我為什么要懂那些?那些不是武士必須要懂的吧,那些就交給仙門道派就行了,我只要戰(zhàn)勝人就可以了?!崩渌没氐?,輕輕掏出一塊素羅布擦拭刀身。
“話不可這么說,倘若是我,我有這么好的刀,我就會把所有除妖的本事也學上,以后也一并去除妖,然后收取一點小費用,這樣多好?!毕蛟齐p眼看著夜天,眼里盡是憧憬。
“真愛多管閑事,我才不要那么多管閑事,我只要將我的刀法練習更高,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崩渌槌龅独^續(xù)在地上畫著顧惜柳的樣子。
“冷姑娘,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刀不是這么用的?”向云按住了冷霜的手,“損害了一把刀,我看你去哪里換一把滿意的刀?!?p> 清冷的光灑在黑亮的刀身上,陣陣寒意從刀身飄了出來,“刀不就這么用嗎?反正幾十年后,都要和我一起葬在這地下?!?p> “你問過刀愿意嗎?”
這幾天,冷霜都和向云請教刀壓一事,向云也樂于指點,她耐心地教冷霜如何學會調(diào)教自己身內(nèi)的念力,然后把力往刀尖輸送。幾天過后,冷霜的刀壓突飛猛進。為了報答向云,當然是請她小飲一場。
向云道,“當然飲酒是可以,但切不可大飲,這里可沒有你的顧公子,你連護身玉佩都不見了,喝醉了可就沒有人保護我們?”
“當然?!崩渌c點頭,“不過,我身上可沒有多少銅纏。”
“你不是吧,算了,這一頓我先請你,以后可要再請我?!?p> “一言為定。”
若水的百姓十分熱愛飲酒,酒館里都是人來人往。冷霜為了避免麻煩,便用黑布將黑殺刀的虎首標志完全遮住,和向云坐在偏僻的一角。
來喝酒的人大多都愛聊八卦。
“喲喲,你們可知道夏西府的李常的十條瘋狗?”
“知道,那些狗有一人高,鼻子靈敏無比,速度比人還快,一度的任務就是追殺各大貴族掌權者那些私生子?!?p> “真可怕,你猜哪家的私生子最多?”
“那肯定是公卿府啦,府中經(jīng)常歌舞升平?!?p>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長樂府,畢竟蕭公子年紀輕輕,已經(jīng)有三個妾,你看你,你都多大了,還沒有婚娶?”
“國君呢?”
“哪個有名無權的人嗎?別提了,我還是猜信守府好了,你們不知道,上次有人見到顧二公子在凌云樓和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好像是他的武士,親密極了?!?p> “不是吧,和自己的武士?怪不得我在另一本八卦奇談中看到,他在極樂樓那種地方坐著都能睡著。原來是太疲勞了?!?p> “對了,最近你有買到那本桃色滿屋的書嗎?”
“不了,那個人好像很久都沒有畫?”
“太可惜了?!?p> 聽到這些對話,冷霜臉上不禁泛起一陣潮紅,向云看著她漲紅的雙頰,不禁微微一笑,“信守府不是在曲雅郡嗎。怎么你們都跑到了凌云樓了?”
“不是,不是,明明那天,我們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做?!崩渌涯槃e過一邊,臉更加的通紅,對了,很久不見他了,不知道他怎么樣,還記得自己嗎?
“對了,你有看過那本桃色滿屋嗎?”向云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沒有啊,這是一本什么樣的書?”
“哈,你不是吧,你真的沒看過嗎?
“所以到底是一本什么樣的書?”
“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本書的別名是叫。。。。。?!毕蛟圃诶渌亩呡p輕說出那書的別名。
“這,這,這,可是武士不是要壓抑自己的情欲嗎?”
“越壓抑,越瘋狂,你沒聽過嗎?做到不強人所難就行了,你還記得上次我們抄的武士手記嗎,君子不強人所難,不奪人之美?!?p> “下次我拿給你看?!?p> “算了,我不想看?!?p> “難道你都會了?!?p> “不會,也沒有會的必要。我想我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p> “哈哈哈。你可要把我笑壞了?!毙χχ蛟凭谷谎劭艏t了,流出了眼淚。
“你這個娼妓,你終于回來了,說好的要最后一次,你在干什么?別忘了,你很多刀法都是我教你的,你應該對我百依百順?!毕蛎粜芯局蛟频念^發(fā)把她拖到了屋里,然后用力地踢著她,“你敢不從,我就把這件事告訴許公子,白公子,看他們怎么治你的罪?。 ?p> “你好生無恥,我最近何來麻煩你,你為何這樣對我?”向云一臉的驚恐,卻不敢還手,她心里對這個人害怕極了,只是無力地掙脫著。
“為何?不為何,只是我喜歡?!毕蛎粜姓f完抓住向云的肩膀把她的衣服一撕,然后見向云反抗,便又拿起旁邊的鞭子用力打在她身上。
向云一邊忍著不哭,一邊低聲乞求著,“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我只不過想成為一個武士?!?p> “那你還敢掙扎嗎?”
“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p> “那又怎樣?放手?!?p> 向云死死抓住那條皮鞭,卻不料肚子又挨了向敏行一腳,她受不了,狠狠打了向敏行一巴掌,然后想跑出去,誰知道向敏行的皮鞭再次落到向云的背上,疼得向云忍不住跪下,然后被他重重壓在身下。
“你臉上怎么了,被人打了嗎?”盡管向云已經(jīng)在脖子上涂了厚厚的一層粉,但是臉上的紅印依然逃不過冷霜的眼睛。以前冷霜就發(fā)現(xiàn)向云存在這個問題,只不過那時候和向云不熟,就沒有問。
“這是我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倒的,也不疼,過幾天就好了?!毕蛟七肿煳⑿Α?p> “對了,你不是要去青浦地牢救人嗎?到時候叫上我,我說不定也可以幫忙?!?p>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吧,我不太喜歡麻煩別人。”
“怎么會是麻煩呢?我倒是很樂意去?!?p> “可是會耽誤你練刀法的時間?”
“怎么會?!?p> “其實我挺想快點可以離開這里?”
“為什么不可以?”冷霜轉(zhuǎn)頭問。
“因為沒達到離開的等級啊,我還要打贏起碼3場武士升段的比賽才可以離開,否則拿不到十段的結繩,我就算離開了,以后也會被其他的武士殿拒絕。”
“我可不在乎這個?!?p> “當然你是可以的,只要你手持這把刀,你離開了這個武士殿,然后也可以進信守府的武士殿,可是你看看我的刀,都沒有都尉府的標志?!毕蛟普f話的語氣有了一股淡淡的憂傷,不過很快她重新愉悅了起來。
“沒關系的,你離開了這里,我?guī)闳フ翌櫣?,然后我們一起求他,讓他給你一把刀,那時候我們帶一只妖怪就可以了,他的刀只要被妖怪弄臟了,就不會要。”
“你可真要把我笑壞了。那我們還可以帶著妖怪去找陸公子,據(jù)說他只要得到一個沒見過的妖怪,十把刀都會給你。”
“真的嗎?改天我們?nèi)ピ囋??!?p> “好。”
“冷霜,你救你朋友的事情好像拖了很久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向云看到冷霜的刀壓已經(jīng)可以隔空劈倒一棵小樹了,且斷口已經(jīng)整齊了不少了,便問。
“不行,我要厲害一點才行,何況青浦地牢處理罪犯前會昭告全城的?!?p> “你這樣可不行,說好了,明天的中午我和你一起去。”也不等冷霜回答,向云便瀟灑擺擺手,轉(zhuǎn)身走了。
這晚的月亮似乎特別的明亮,冷霜依然是睡不著,便在月光下練刀,刀柄上的珍珠在月色下發(fā)出亮眼的閃光,就像小貓的眼睛。
她的頭莫名地脹痛了起來,只得靠在樹旁休息,腦袋里突然閃過幾招模糊的刀法,冷霜便覺得心中那股苦悶如風一樣散去了。她嘆了一聲,“我必須打敗他。否則又要麻煩向云了?!?p> 次日,天還沒有亮透的時候,冷霜便重新登上了生門塔的8層,連續(xù)打敗了第8、9層的武士。最終取到了一條黃色的結繩,她趕緊系在自己的刀柄上。接著她像發(fā)了瘋一樣的騎上了快馬跑到夏西府的青浦地牢。
趙深越依然在,他依然拿著雙刀,那雙刀在月光下閃閃發(fā)亮,有著如一只嗜血野獸的亮光。冷霜什么也不說,仿佛眼中只有趙深越,她臉上滿是冷漠的神情,她先使出刀壓,當然她的刀壓對趙深越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不值得一提,于是他也用刀壓回擊,不過趙深越也沒有認真對打,只是裝作很認真的表情,隨便應付,一是對方有信守府武士的刀,二是對方是個年輕的姑娘,冷霜知道自己的優(yōu)勢不在于刀壓,便繼續(xù)引誘趙深越多用刀壓,來削弱他的速度,繼而使出飛花神曲,直至那把刀抵住了趙深越的胸腔,她心中的大石便一下子卸下了,“算了我沒多少命陪你們玩,你快帶她走!”趙深越用手指撥開了胸前的刀。
冷霜愣了一下,“不是你們要把她關進去的嗎?”
“像她那樣的姑娘,我們怎么敢隨便得罪,倒是她每天在這里大吃大喝,我們快受不了?!薄鞍萃兴弥懝拥挠H筆信件,而且陸公子就是今天想一個人死,明天想他復活的人,我們最怕碰上和宣申府相關的事情了,趕緊把她帶走吧?!?p> 趙深越一邊說著,一邊把冷霜帶到牢房。
林依凝的聲音依然是干凈清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涼城西邊有一個大漢子,他娶了兩個妻子,誰知道兩個妻子都在同一天給他喂吃了斷腸草,兩個妻子都極力否認,是我破了這個案件,你們知道我是怎么辦到的嗎?”
她坐在明亮的鐵牢房正中,面前的小桌放著一盤糕點,臉蛋看起來依然是粉嫩粉嫩的,冷霜看了松了一口氣,林依凝看見冷霜,興奮地從牢房沖了出來,拉著冷霜的手道,“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p> “你為什么不從里面出來?”冷霜看了她一眼,早就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可是她依然有點不解,“你不是因為和陸公子有矛盾才被關在這里的嗎?”
“是的,這里面還挺好玩的,不過我知道你會來的,你終究還是來了。”林依凝一把抱住了冷霜,竟然哽咽了起來。
“到底誰欺負你了?!崩渌獩]見過她這樣。
“沒有,從來就沒有人可以欺負我?!绷忠滥龔囊滦淅锾统瞿莻€小盒子,打開,卻是兩條綠黑的肥蟲子,“看,一條是你,一條是我?!?p> “我可從來沒這么丑?!?p> “可是這蟲子很有用的,我會用他們練習蟲毒粉?!?p> “也罷,你沒事就好?!崩渌X得林依凝對自己情感有點不對,這讓她覺得有點別扭,她輕輕推開林依凝,但輕嘆了一口氣,趕緊拉著她的手?!俺鋈グ伞?p> “再見,趙大人?!绷忠滥坪鯖]覺察到什么,依然熱情地向趙深越大了聲招呼。然后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遞給趙深越,“最新的,送給你了?!崩渌勓?,轉(zhuǎn)頭一看,這竟然是那本桃色滿屋。
“你怎么有這本書?”
“你看過嗎?我當然有啊,這是我畫的。沒辦法,掙錢不容易,我必須多學幾樣東西?!?p> “冷霜,你怎么自己跑來了,不是叫你帶上我嗎?”向云喘著氣跑到了冷霜旁邊。
“這是誰?”林依凝問。
“我在若水認識的朋友,向云。她很喜歡你的書。”
“哦,這樣啊,真有眼光,你好,我是林依凝。難得多了一人,我們可以繼續(xù)做懸賞任務,掙錢?!绷忠滥劾镩W著不可描述的光。
“為了你的書,我可花了不少錢?!毕蛟普Z氣滿是激動。
“當然,不過你們放心,無論是賣給貴族,還是你們,一律同價。”
“哪個貴族買了你的書?”
“算了,這個不能說,否則我的書賣不出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們,六大貴族中,都有人買我的書。所以別看我挺弱的,但是很少人能欺負到我頭上的。如果你們有什么麻煩事,也盡管找我,只要不是跟六大貴族直系相關,我可以幫你們解決。”林依凝一臉的得意。
“話說,你掙那么多錢干什么?”冷霜問。
“如果不是為了盤纏,做的事情可是少了很多樂趣?對了,你救了我,你不去找”
他嗎?”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沒了我不行,我也一樣,以后他終究會娶宣申府的二小姐?!?p> 冷霜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等一下,這個消息是你想象出來的嗎?我怎么從沒聽過?!毕蛟普f。
“我也是沒聽過,你這么說,是他跟你說的嗎?”林依凝道。
“不要再說我的事情啦,我也要掙錢啊,我要把刀錢盡快還給他?!?p> “算了吧,你連刀上的珍珠,你都會還不起,你想一輩子活在這些懸賞令中嗎,我可不想,以后我只想用錢租很大一塊地,養(yǎng)一大堆蟲子,提煉很多很多的毒粉。”
“我下輩子可不想老是呆在同一個地方,我要做一個俠女?!毕蛟频?。
“不錯,那就是跟周三公子一樣,那你呢,冷霜?”林依凝問。
“不知道,我還沒有想過?!?p> “話說,向云,你最近怎么喜歡上了喝酒?”冷霜握著手中的筆,一邊炒著武士手記,一邊問。
“不好意思,害你和我一起受罰了。”
“沒事,就這點東西而已,不過我覺得我抄了一百遍,也不會記住這些東西,你看,什么君子不食嗟來之食,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我想我就算現(xiàn)在抄了一百遍,過些日子肯定得忘記?!崩渌馈?p> “哈哈,的確,可是這些東西就算有所有人都記住了,依然會有人為了自己的私欲,把這些禮規(guī)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所以大理府才會那么忙,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禽獸不如?!毕蛟茪獾弥币а?,不一會兒,竟紅了眼眶。
“你怎么了?”
“沒事,你看我這一頁又要重抄了?!?p> “我抄得快,我?guī)湍愠?。?p> “哈哈哈?!?p> 終于要迎來了武士殿中的武士比賽,評段活動。冷霜自從在陽虛之后,銳意早就不見了一大半。冷霜只想著可以挑一個較弱的對手,然后速速結束這種活動,她蜷縮在一棵樹下,靜靜一個人喝酒。
“你不是吧,你是在害怕嗎?冷姑娘?”向云奪過冷霜手中的酒,“你不會吧,話說你怎么得到信守府的刀的?”
“這有什么難的?我上次也說過了,你開口問,他就會給你了,你自己都可以去要,凡是被妖怪碰過的刀顧公子都不會要的?!崩渌е约旱南ドw,淡聲道。
“你又在開玩笑?!毕蛟茖⑿艑⒁?。
“真的啊,我騙你干什么?”
“倘若真有你說的這么容易,那么為什么我都沒聽過這回事?”
“人家拿了會告訴你嗎?不過這樣很容易被當成偷刀賊?!崩渌f。
“恩,下次我也試試。不過,你不要躲在這里啊,武士比賽快開始了?!毕蛟埔话寻牙渌似饋怼!岸闶菦]有用的,還要受到懲罰的,躲三次直接被逐出武士殿,你可知道?!?p> 武士的比賽是隨機分批進行的,地點是殿內(nèi)的山下的云松閣。
冷霜看著自己抽到的木簽,上面分明寫著向云的名字,她松了一口氣,倘若是輸給向云,也不會太難看。
“你不要這樣,你一會兒跟我好好打。我第一次參加評段活動的時候,也很緊張,以后就不會了?!毕蛟瓶戳艘谎劾渌f?!澳呐螺斣谀愕牡渡希矣X得是不虧的。”
武士的世界本來就是以男性為主,冷霜和向云的比賽被留在最后。冷霜在向云興奮的目光下,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她早就已經(jīng)把刀柄上所有關于信守府上的標記用黑布緊緊纏住。
向云心里盯著那片礙眼的黑布,心想,冷霜在干什么?但是她一向重視這些比賽,便首先拔出了刀。
冷霜根本毫無戰(zhàn)意,才8回合,就被向云用刀尖指著心臟。“冷霜,你到底在干什么?”她忍不住咆哮道。
周圍早已經(jīng)是噓聲一片,“這人怎么回事?”
大膽的武士早已經(jīng)喊了出來,“若水沒有這樣子的武士??!讓她滾?!?p> 冷霜一愣,拿著刀的手在不斷顫抖著,“你有本事就上來,我們打一場?!?p> “誰怕誰,就憑你?!蹦侨私袊讨?p> 冷霜站在那里,滿臉的窘迫。
許凡提高聲音,“都別吵了,這是冷姑娘和向姑娘的比賽,有想打的比賽后再找她們。”
向云氣得瞪了周圍的武士一眼,“如果你有一把好刀,一個好的天賦,我勸你珍惜,因為并不是那么人都有那樣的條件。”然后一刀削向冷霜的手臂,許凡剛想出刀阻擋,見冷霜出刀相隔,便停住了手。冷霜呆呆地看著向云,并沒意識到她那句話的含義,見向云的刀滿是殺意,她終于將她的心思轉(zhuǎn)回比賽上,行云流水的出刀,變化莫測的幻步,狠毒的充滿殺氣的刀壓,冷霜一刀抵住向云的心臟,向云握刀的手旁的衣袖早已經(jīng)零碎不堪,露出了一只傷痕累累的手腕。
“你贏了?!毕蛟瞥榛氐?,平靜地說,可是她的雙眼中卻閃爍著憂傷的淚光。她努力拉扯著右手周圍的衣袖,遮擋著她的手腕,最后她抽出了一條絲巾緊緊保住了那只手腕。
“我并沒有贏,那個結繩你拿走吧。”冷霜道。
“你們最好快點作決定,不然就不能拿到。”
向云一聽,便拿走了許凡手中的綠色結繩系在了冷霜的刀柄上,“你不在乎,可是你知道嗎,你這把刀在乎?!?p> 冷霜心頭一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