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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賣煎餅

第八十七章 一個不留

我在漢朝賣煎餅 原亮 3063 2019-04-22 12:58:37

  快靠近白猿洞的時候,胡拔非常謹(jǐn)慎地讓大家放慢腳步,他說白猿神出鬼沒,說不定就在附近潛伏著,殺手們一聽,趕緊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

  楊純所隱藏的位置無論是角度還是射程都是最佳的,本來他是打算等對方再靠近一點(diǎn)開始放箭的,沒想到這伙人相當(dāng)狡猾,不過這一切都?xì)w功于那個胡拔。

  話說這貨有段時間沒露面了,這一露面就不干人事,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xùn)還不夠。

  他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將弩箭對準(zhǔn)為首的那個白衣殺手。

  相比之下,阿貍的心里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正面的伏擊作戰(zhàn),內(nèi)心多少有點(diǎn)不安,但一想到能和楊天神一起并肩作戰(zhàn),她便不覺得那么緊張了。

  就像她和楊純說的那樣的,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看,那就是白猿洞了?!?p>  胡拔指著不遠(yuǎn)處的石門,向殺手首領(lǐng)說道。

  對方看到密封嚴(yán)實(shí)的石門,不禁皺了皺么眉頭。

  胡拔為了給他壯膽,說道:“這猴子平日就是這般詭異,它一定是發(fā)現(xiàn)咱們這么多人,嚇得躲起來了?!?p>  帶頭的白衣人冷冷地笑道:“的確是一只很神奇的猴子,說不定里面還有很多寶物呢,只是這門被關(guān)上了,我等又該如何進(jìn)去呢?”他帶著征求的目光求助于一旁的胡拔。

  胡拔胸有成竹地道:“這個我早就想過了,咱們可以用火攻,用煙熏,就算那只猴子受得住,楊純和阿貍那丫頭也受不了,必定會把門打開?!?p>  “好,來人,準(zhǔn)備干柴點(diǎn)火。”首領(lǐng)一聲令下,便有兩個殺手去拿來早就準(zhǔn)備好的柴火過來堆在石洞外面,正準(zhǔn)備點(diǎn)上,突然從遠(yuǎn)處射出兩支箭扎在他們的胸口。

  弩果然是好東西,雖然比不上槍那么稱手,但比弓箭要好多了,至少不需要大幅度的擺動就能遠(yuǎn)程射擊,如果換成是弓,楊純還沒有把握能這么輕而易舉命中目標(biāo)。

  “有埋伏,大家小心!”

  胡拔大喊了一聲,他這么一喊,讓剩下的那些殺手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殺手頭領(lǐng)一邊讓大家別亂,一邊抬頭向山頭這邊看來,此時陽光正盛,楊純玩味地笑笑,隨即拿出一面小鏡子,將太陽光投射到他的眼睛里。

  那人下意識地用手捂著眼睛的一瞬間,阿貍迅速調(diào)整準(zhǔn)星,對準(zhǔn)他的胸口,毫不猶豫地按下開關(guān),飛出去的箭矢一頭扎進(jìn)了那人的心臟部位。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人身體晃動了一會兒便倒在了地上。

  帶頭的一死,群龍無首,剩下那些人立即成了一盤散沙,端起箭矢朝著四周一通亂射。

  楊純?nèi)拥羰掷锏腻螅贸鲅g的匕首縱身跳了下去,殺手們已經(jīng)亂了陣腳,楊純沖到他們中間,抄起匕首一陣猛刺……

  阿貍隨后也跟著飛身下來,截?cái)嗔怂麄兊耐寺贰?p>  胡拔趁亂悄悄往山下溜去,他走后沒多久便聽見身后慘叫連連,他非常慶幸自己沒有和這伙人一起陪葬。

  什么一等一的高手,我呸,到頭來還不是成了人家楊純的靶子。

  利利索索,連走帶滾地下了山,身上雖然被荊棘劃了好多道口子,卻也好過丟了性命,他一路跑得很急,快到山下時早已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眼看還剩下一最后一個臺階,他縱身往下一跳,不料腳底被樹根給絆了一下,整個人就像一個大西瓜似得滾了下來。

  就在他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準(zhǔn)備要站起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跟前的地上多了一雙腳。

  這種奇怪的鞋子,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印象中只有一個人穿過這種鞋,沒錯,就是姓楊的那小子。

  他嚇得臉色蒼白,緩緩抬起頭,剛好對上了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楊純手上擺弄著一支利箭,指著他冷冷一笑:“這么快就走了?好久不見,聊聊吧?!?p>  “聊,聊什么?”胡拔心里萬分恐懼,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這時,阿貍背著弓弩神采飛揚(yáng)地從山上追下來,楊純問她是否已經(jīng)擺平那些人,她說那些殺手全部都是一箭斃命,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楊純放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猿兄對自己有恩,而且多次救自己于危難之中,絕對不能給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今知道白猿秘密的人或許不止這個胡拔,但他是唯一一個動了歪心思的。

  所以說,這個人留不得。

  阿貍也看出楊純動了殺機(jī),卻還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她對胡拔說道:“胡拔大叔,那些漢朝殺手是不是你帶過來的?是不是你將楊天神的行蹤告訴給他們?”

  “我……我……”胡拔倒是想說不是,他們信嗎?

  “還是這一切都是他們在要挾你?”阿貍問。

  “是的,沒錯,就是他們威脅我的,阿貍,你知道的,這些漢人從來都是心狠手辣,我不答應(yīng)他們,小命不保啊?!焙伍_始狡辯起來,其目的就是想為自己脫罪。

  楊純哈哈大笑,“胡拔啊胡拔,給你一點(diǎn)陽光,你倒是毫不客氣,直接就燦爛起來了,要不要給你施點(diǎn)肥呢?沒忘記我上次和你是怎么說的吧,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是記不住呢還是死性不改呢?”

  胡拔自然沒忘記上次被楊純打得半個月下不了床,“楊純,你胡說什么呢,我都說我是被人逼的,阿貍,你一定要信我,看在我和你父親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千萬不能殺我,我可是你長輩啊。”

  “長輩?你還好意思說出口,害不害臊???有你這樣的長輩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你壞事做盡,現(xiàn)在來求情,晚了!”

  楊純舉起手中的利箭就要刺下去,阿貍忙跪了下來道:“楊天神,看在阿貍的份上,可否饒他性命?!?p>  這丫頭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軟啊。

  楊純本來就沒打算讓胡拔活著離開,便帶著試探的口吻道:“饒他性命倒是可以,不過他得發(fā)誓,以后絕不會帶人來白猿山?!?p>  “我,我發(fā)誓,我向天神起誓,今日之事,我胡拔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我憑什么信你?”

  對于這種反復(fù)無常的小人,楊純打心底信不過,胡拔哭喪著臉說:“楊天神,您想讓小人怎么做,小人絕無二話?!?p>  “好啊,那你就留根手指下來吧,算是你的誠意?!睏罴儗⒀g帶著刀鞘的匕首遞到他跟前,胡拔渾身發(fā)抖。

  阿貍還想為他說情,楊純打了一個手勢:“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任何人求情都沒用?!?p>  寬恕是有限度的,像胡拔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犯賤的小人,就應(yīng)該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一味的縱容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見他心意已決,阿貍只好欲言又止,其實(shí)她心里是支持楊純的,只是又不忍心看到胡拔砍掉自己的手指。

  胡拔一直沒敢接那把匕首,楊純可沒耐性了,再次揚(yáng)起手中的短箭,胡拔嚇得趕緊接過那把匕首,但他并沒有砍自己手指的意思,而是突然起身,拔出匕首向楊純撲了過去,阿貍本能的用身體替楊純擋刀,哪知胡拔手中的匕首只有刀柄,沒有刀刃。

  楊純推開了阿貍,一箭刺進(jìn)胡拔的心臟,胡拔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像攤?cè)饽嘁粯油鲁痢?p>  看著胡拔倒在地上還未閉眼,阿貍面露幾分悲傷,嘆了口氣道:“胡拔大叔,阿貍不止一次和您還有父親說過,楊天神是好人,他所做之事全是為了匈奴的百姓,而且從未害過你們,你們?yōu)槭裁捶且盟谒赖啬兀俊?p>  “阿貍,你沒事吧?”楊純從地上拉起了阿貍,方才這丫頭奮不顧身地替他擋刀,他心里特別感動,要不是他早就料到胡拔會來這么一手,提前在匕首上做了手腳,這丫頭又是兇多吉少了。

  “阿貍沒事,楊天神,胡拔大叔雖然罪大惡極,但在阿貍小的時候,他對阿貍多方照顧,阿貍不想他棄尸荒野,所以……”

  “好?!睏罴儾蝗绦目吹剿y過的樣子,便與她一起就近挖了一個坑,將胡拔埋葬。

  出于人道主義,其它那些殺手也都被就近掩埋。

  雖說這次的反擊比較順利,但楊純卻高興不起來,如果不是白猿山,而是在平坦的草原,他和阿貍未必會是這些人的對手,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他們占了,豈有失手的道理。

  白猿對他們的表現(xiàn)還是比較滿意的,它讓阿貍先在外面等著,然后拉著楊純來到石洞后面的密室,除了上次見到的各種兵器,楊純再次看到了那個火云標(biāo)記,卻不在墻上,而是貼在墻上的一張壁畫上,畫上的男子裸露著上半身,胸前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胎記。

  關(guān)鍵是,他的相貌和自己非常相似,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人。

  “猿兄,他,他是誰?”楊純發(fā)覺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深處除了吃驚還是吃驚,該不會是白猿后來照著我的模樣畫上去的吧?

  這世上竟有這么巧合的事嗎?

  “項(xiàng)莊?!?p>  白猿用樹枝在地上寫下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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