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身陷迷陣!
讓白昊驚訝的事,那新娘子體型和自己相差不大,粗略來看,其身高僅有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纖細嬌小,與周圍動不動五六米高大的西牛賀洲人格格不入。
“南贍部洲人!”
白昊眼中閃過絲絲精芒,身子卻一動不動,靜靜待著新娘的靠近。
“新郎官,日后可要好好待新娘!”
高約五米的媒婆,佝僂著身子,將新娘緩緩方向,不斷朝著白昊擠兌著笑容。
“嗯嗯!”
白昊輕輕回了一句,接下來倒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一路走來,白昊發(fā)現(xiàn)了,除了自己和新娘外,剩下的一種賓客都是西牛賀洲人士,按照道理說,這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可是為何會是這群人來參加喜宴,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新郎官別愣著了,快來!”
正在白昊愣神之際,媒婆突然一把拽住白昊的衣袖,就如同成年人捏住小雞一般,輕佻挑的拽向了大廳。
身在半空中的白昊,就好似認命一般,也不掙扎,一雙明亮的雙眸卻在不停的打量起了大廳眾人。
整個大廳中,一名病懨懨的老者最引人注意。
雖然穿著喜慶的大紅袍子,可是其那凹陷下去的眼窩,無比在說明其身體的虛弱,不過老者雖然虛弱無比,但是心情倒是不錯,笑瞇瞇的望著白昊,看其模樣,很顯然就是新娘的父親,所謂的重疾在身的張老爺。
“也是西牛賀洲人士?”
白昊劍眉微皺,看著上首干瘦老者,心中頗為不解:“賓客是西牛賀洲人也就罷了,可是為何連新娘的親生父親都是西牛賀洲人,這個有點古怪呀。。。”
而就在白昊愣神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呼喊聲:
“吉時到?。?!”
原來是見到兩名新人的到來,老者身旁站著的一名高瘦男子突然仰起頭,用那尖銳的聲音大聲嘶吼道:“新人拜堂!”
“好!好!好!”
望著前方的白昊以及新娘,老者滿臉喜意,望著頭掩紅蓋頭的新娘,告誡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雖然你相公是上門的,但是這些你可不能忘了。”
“嗯!”
新娘微微彎腿,回道:“爹爹放心,這些女兒都記在心中。”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高瘦男子突然緩緩向前踏出一步,大聲喊道:
“跪!”
“嗯?讓自己跪人?”
白昊面色一黑,望著身前的張大老爺,心中十分抵觸,男子漢大丈夫,雖然說得是能屈能伸,但是在白昊看來,自己從小打到只跪父母,如今突然讓自己跪拜這人,還真的是一時無法接受。
“噗通!”
與白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旁順從無比的新娘,隨著老者話音落下,女子膝蓋一彎,穩(wěn)穩(wěn)跪了下去。
“哈哈,新郎官不愿意了!”
“你瞧瞧他居然不跪下!也是,入贅么,說出去多難聽,要不是家里窮,怎么會把孩子往火坑里推?!?p> 。。。。。。。。。
白昊這邊的異樣,瞬間迎來了周圍來賓們的目光,伸出手指指點點,顯然是在看熱鬧。
招攬這活的媒婆見狀,心中一驚,連忙走上前,蒲扇般的巨收,迅速壓在了白昊的肩膀之上,口中則是嘟囔道:“吉時已到,還不快快叩首?。?!”
“不準跪?。?!”
與此同時,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嘶吼聲,隨即則是沖出來一名中年男子,口中喊道:“侄女大婚,為何不叫上我這個叔叔!”
“嗒!嗒!嗒!”
緊接著則是一連串的腳步聲,數(shù)名穿著各式各樣麻衣的中年男子沖了進來,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鋤具。
“咦?”
看著眼前這一幕,白昊忍不住輕咦一聲:“難不成是這樣?”
不等白昊猜測,場上局面已經(jīng)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中年男子突然狠狠盯著白昊,大聲說道:“我們張家的家產(chǎn),你憑什么全部留給這個外來人?”
“咳咳!”
聽到自己弟弟這么說,張家老爺心急如焚,連忙說道:“張彪,你誤會了,他不是外來人,他已經(jīng)入贅我們張家,以后孩子也會和我們張家姓!”
“哼!”
張彪冷哼一聲,輕蔑的掃了眼白昊,道:“我們張家也不是只有你一個獨苗,既然你沒有生得男兒,那就將你的家產(chǎn)就留給我?!?p> “這。。?!?p> 張老爺面色微變,望著強勢的親弟弟,內(nèi)心十分復雜,既為弟弟爭奪家產(chǎn)而感到心寒,又為自己只有一個女兒感到心酸,若是自己能有一個兒子,又怎么落到這個地步,想到這里,張老爺不由委屈道:“我不是把鎮(zhèn)上的錢莊和馬行都給你了嗎?你還想要什么呢?”
張彪冷哼一聲,咄咄逼人,貪婪道:“你的百畝良田,還有三家米鋪呢?”
見到親弟弟這般嘴臉,張老爺面露氣憤,通紅著臉:“這些我都是留給慧。。。。。?!?p> 張老爺話還沒說完,便被張彪打斷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管你是不是招女婿,還有我提醒你今天不是和你來商量,我是來通知你的,日后,家里的田產(chǎn)就全交給我了?!?p> “你?。?!”
原本就病入膏肓的張老爺,見著露出這副嘴臉的親弟弟,原本雪白的面容,突然詭異的閃過一絲絲紅潤。
“噗!”
一口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出,瞪大了瞳孔,死不瞑目。
“啊,死人了!”
“張老爺死了!”
一時間,整個張府亂成了一鍋粥,好好的喜事,此刻成了最寒的喪事。
“爹爹!?。 ?p> 而與此同時,白昊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脆聲響起,隨之雙眼一黑,沒了知覺。。。
“嗚!嗚!嗚!”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白昊再次擁有知覺時,便感受到耳邊傳來細微抽泣聲,微微抬頭望去,只見不知何時,一名身穿白色素服的曼妙女子,正蹲在床角,低聲抽泣。
看到這一幕,白昊輕嘆一聲,伸出右手揉了揉眉心,此時此刻,白昊也算是對自己的遭遇,有個些許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