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酒館異常
劍在高離淵手中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精準(zhǔn)地招架下攻來的招式,精準(zhǔn)地回敬對方。
然后就有一個漢子捂著傷口,倒地慘嚎不止。
洛鳴很少出劍,他不斷躲避著對手攻來的招式,看準(zhǔn)機(jī)會便丟出一把飛刀為隊友解圍。
他的飛刀不刺要害,專找小腿與肩膀這樣的地方。
三個女獵人有攻有守,幾乎沒有人可以近得了她們身。
秦洛冰靠在柜臺上,把玩著一盞水晶杯,顯得風(fēng)姿綽約。
“你想不想要個機(jī)會?”秦洛冰忽然開口對老板說道,“我可以給你個機(jī)會,你把一切告訴我,然后我們?nèi)グ鸦罡赏?,皆大歡喜?!?p> 酒館老板怒目圓睜,吼道:“去你媽的爛婊子,我一定要去控訴你們的暴行,這就是你們對待諸神子民的手段!”
秦洛冰嘆了口氣,將水晶杯放下。
兩分鐘之后,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三十幾條大漢全躺在了酒館地上,鮮血、破碎的桌椅與酒水繪成了一副慘烈的畫卷。
酒館老板面色慘白地看著滿地的狼藉。
“獵人們,收劍?!鼻芈灞畹?,“制造問題的人解決了?!?p> 她看向酒館老板,笑了一聲,說:“哦,還差一個?!?p> “你……你們想干什么?!”酒館老板驚恐地退后幾步,他想朝里屋跑,卻發(fā)現(xiàn)腿已經(jīng)軟了,“我告訴你們,就算你們弄死我我也不會說一個字!”
“那我就真的要采取點(diǎn)手段了……”
秦洛冰沖酒館老板歪歪頭,學(xué)徒們?nèi)缋撬苹⒌負(fù)淞诉^去,三下五除二便制服了他。
“我再問一遍,那個圣女和她帶來的獵人呢?”秦洛冰摘下面罩,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為什么問你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老板尖叫道,“我要去至高教會控訴你們的罪行……”
“我是在給你不上火刑架的機(jī)會!”秦洛冰厲聲打斷了他,這是她今晚第一次出現(xiàn)情緒波動,“或者我換一個問題,通向下面的密道門在哪里?!”
“我不知道,這里沒有什么密道……”
“把那邊的紙拿給我,對,就是桌上那些,然后放在他臉上,凱因你按住他……”
秦洛冰將一個六角形法器丟在了桌上,冷聲道:“這是維格利之眼,你應(yīng)該知道它是做什么的……我發(fā)現(xiàn)你們真的很蠢,扣押了圣女居然不把她的項鏈摘了?!?p> “倒酒!”
高離淵將高度烈酒倒在朝覆在酒館老板臉上的紙張倒去,才剛剛倒了一點(diǎn),老板便劇烈掙扎起來,凱因死死地按住他,等倒了半瓶之后,老板劇烈的掙扎讓凱因有點(diǎn)吃不消了,于是古特、海涅和洛鳴三人一齊上前幫助凱因。
“再加一張紙,倒酒?!?p> 秦洛冰冷冰冰地說道,當(dāng)?shù)诙埣埍涣揖茲裢负?,酒館老板的掙扎讓四個獵人吃不消,不得已,三個女獵人也上前幫忙。
再加第三張之前,秦洛冰讓高離淵將前兩張暫時拿起來,她有幾句話想問。
酒館老板大口喘著粗氣,秦洛冰抓住他的頭發(fā),將他提了起來,冷聲問道:“最后一個機(jī)會,我不在乎把你弄死然后把這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拆開找路……”
“不行……不行……那個人會殺了我的……”
秦洛冰點(diǎn)點(diǎn)頭,說:“看來你對他的恐懼要遠(yuǎn)超你對死亡的,繼續(xù)!”
高離淵將一張干紙覆在了他的臉上,將剛才的程序重復(fù)了一遍后,在他準(zhǔn)備放第二張紙之前,柜臺邊上的木柜忽然打開了。
“西蒙,你們在干什么?!”一個穿著灰罩衫的禿頭男子罵罵咧咧地走出來,“你們……”
他的話戛然而止——外面的狼藉和獵人們的到來驚到了他。
獵人們也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抓住他!”秦洛冰打斷了這幾秒鐘的僵持,“別讓他跑了!”
那禿頭男子扭頭就跑,高離淵丟下酒桶追了上去,陸雪涵緊隨其后,二人幾乎是“飛”過了柜臺。
禿頭男子沖進(jìn)這錯綜復(fù)雜的密道后幾秒便消失不見,高離淵見狀立馬施放了血?dú)飧袘?yīng),他一把抓住陸雪涵的手,以防走散。
陸雪涵俏臉微紅,任由高離淵拉著自己在密道中左拐右拐。
禿頭男子見無論如何都甩不掉身后那兩只惱人的“臭蟲”,他暗罵一聲,決定將他們引到密室門前,由那四尊門神解決掉他們。
“干掉他們,干掉他們!”禿頭男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著那幾個坐在門邊喝酒的粗壯大漢說道,“快干掉他們,不然老大就會干掉你們!”
“干掉誰???!”一個光頭大漢甕聲甕氣地說道,“我看你這樣是撞見鬼了吧……”
“去你奶奶的!”禿頭男子吼道,“趕緊干掉我后面的那兩只臭蟲!”
他手忙腳亂地打開密室門鉆了進(jìn)去。
光頭大漢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侮辱性手勢。
高離淵和陸雪涵從密道中竄出,站在他們面前。
“有樂子了!”光頭大漢怪叫一聲,“來來來,這里有兩只猴子,兄弟們,弄死那只公的,然后拿母的消遣消遣?!?p> “哎呦這母猴子身材還不錯??!”
“干活了干活了……”
高離淵與陸雪涵對視一眼,陸雪涵對他微微一笑,說:“不用擔(dān)心我,他們該死?!?p> 二人齊齊出劍,光頭大漢抄起放在石墩上的長柄斧對著二人沖了過來,以極其刁鉆的角度對著二人掄出一斧。
陸雪涵縱身一躍以躲避,高離淵則低身躲開這呼呼作響的一斧,三人拉開了距離。
剩下的三個大漢紛紛拔出兵刃沖上來,陸雪涵接住其中兩人的招式,反手拔出以身體帶動匕首一劃。
二人的腹部多出了一個血口,吃痛之下他們更加瘋狂。
轉(zhuǎn)身之后陸雪涵將匕首插進(jìn)鞘中,美目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殺氣。
冰冷的劍鋒狠狠地刺進(jìn)一個大漢的胸膛,她無情地拔出血淋漓的長劍,挽出個劍花逼退另一個大漢。
“爛婊子!”那大漢怒吼一聲,手中長劍惡狠狠地朝陸雪涵頭上劈來。
陸雪涵瞅準(zhǔn)時機(jī),揮劍彈開這一擊后將劍用力壓下,鋒利的劍刃切開了他喉嚨上的皮膚。
“結(jié)束了!”陸雪涵一拽長劍,鮮血噴了她一頭一臉。
另一邊,高離淵又一次躲開長柄斧后左手飛快地劃出一個法印。
光頭大漢像中了邪一樣木木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長柄斧“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
“干掉你的朋友?!备唠x淵冷聲說道,“然后自我了斷。”
光頭大漢木訥地點(diǎn)點(diǎn)頭,撿起地上的長柄斧朝滿臉驚恐的同伴走去。
慘叫聲回蕩在密道中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