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暮兩手緊握成拳,明明很緊張,卻偏要故作鎮(zhèn)定地理直氣壯的模樣,秦覃其實是很想笑的。
只不過,那笑意才剛剛冒了個頭,又被強壓了回去。
以秦覃對楚暮的了解,他要是真的笑了,楚暮鐵定要抓狂,再然后就是窘迫不已。
在自己面前,楚暮從來都是溫順可愛的,什么時候質問過哪怕一句?
不過,不得不說,這新奇的體驗,還蠻有意思的。
“小柒,我什么時候說了討厭你?”秦覃刻意做出一副仔細回想的模樣,“我只是問問你,如果沒有什么要說的話,我得先吹頭發(fā)?!?p> 被秦覃這么一說,楚暮不禁覺得臉熱。要是到這個時候,楚暮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完全理解錯了秦覃的意思,那她就真是太蠢了些。
對于秦覃的話,楚暮自然是相信的,畢竟,秦覃并不是那種會扯謊的人,或者說,他是不屑于說謊話。要么不說,要說,就一定是真的。至少,在楚暮面前,秦覃一向如此。
“那要不我?guī)湍愦蛋?!?p> 話音才落,別說是秦覃了,就是楚暮自己都愣了,她在說什么?
幫秦覃吹頭發(fā)?這種事情,光想想也知道,不是尋常能夠做的?。∷趺凑f話前就不知道過過腦子呢?秦覃會怎么想她?
正當楚暮糾結得連看一眼秦覃的勇氣都沒有的時候,秦覃卻是薄唇微勾,將手里的吹風筒遞給楚暮,自己就坐到椅子上去了,“既然你有這個心,那就吹吧!”
“哦!啊?”楚暮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從秦覃手中接過了什么,也是才反應過來,秦覃說了什么?!拔遥掖担俊?p>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秦覃俊眉輕挑,似笑非笑地望著楚暮,“又或者,其實是隨口一說,只有我當了真?要真是這樣,我自己來吧!”
說著,秦覃還伸出手來,用眼神示意楚暮把手里的東西給他。只不過,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太對,似乎是,失望?
失望?!
當即,楚暮躲開秦覃伸過來的手,麻溜地插好插頭,認真地說:“還是我來吧!我楚暮,一向說到做到。”而且,我也想這么做很久了。
后面這句話,楚暮可沒敢說出來。
以前,大概是聽云筱萌說過吧,說是男孩子的頭,是不能隨便給別人摸的。據說,這還是因為她想要去摸云肖揚的頭,被云肖揚給喝止了,后來才聽她媽媽說的。
因為秦覃的發(fā)絲,看上去就十分柔軟,所以一直以來,楚暮都很想摸一摸??稍诼犜企忝饶敲凑f了之后,楚暮就不敢動那個歪念頭了。人家親兄妹都會被罵,何況他們這不是親的呢?
吹風筒的動靜挺大的,無論是秦覃還是楚暮,都沒有出聲。楚暮垂著眸子,一手拿著吹風筒,一手穿梭于秦覃的發(fā)間,專心地“工作”著。
而秦覃,卻是專注地看著面前的鏡子,視線的落點,正是鏡中,站在自己身后的楚暮。
也不知道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秦覃忽然無聲地勾起了唇角。
要是楚暮能夠看一眼鏡子,一定會被這宛如春暖花開的笑容給驚艷到。
凡珈
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