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多事的秋天 (一)
我沒有走遠。在旁邊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若是戰(zhàn)友要吃虧我一定出手。若是還不夠這位練手,我也就不多事了。
閑的工夫,我數(shù)清了。一共六個人。應該是些痞子欺負人呢。
六個人形色各異。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蓄著長發(fā),有的還是染的黃毛。典型的沒事找事的痞子。愛好就是裝逼。師承應該還是害人不淺的“古惑仔”影視。
這些人我最熟悉。曾經我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我開始有些擔心起來。這些痞子的戰(zhàn)斗力還有些不算弱呢。
六個人從不同的方向開始進攻。
那位“老野”的戰(zhàn)友下手也挺狠的,一拳打掉了先上來那個瘦高家伙的門牙,一腳踢在了另一個家伙的蛋蛋上。兩下便使兩個個頭比較高的家伙暫時失去進攻能力了。
剩下的四個一擁而上,拉拉扯扯,摟腰抱腿的困住了“老野”戰(zhàn)友。
雙拳難敵四手啊。眼看著被按倒在地了。
挨打的兩個家伙也緩過來勁兒了,“媽的,往死里打,媽的…”門牙掉了的家伙吐了口血唾沫,用手又擦了擦。往被另外四個按在地上的“老野”走過去。從地上抄起了塊兒半頭磚。
我一看不行了,“老野”要吃虧了。就不動聲色的從一旁的一處壞了的欄桿踹下根鐵管來,有一米左右吧。快步跟著掉了門牙的家伙過去了。
那家伙走到人前,“讓開些,你們按好了,”說著就舉起磚頭要砸“老野”的腿。
說時遲那時快,我從后面一棍子打在那家伙的屁股上。
那家伙“嗷”的一聲,磚頭撒手了。兩手捂著屁股跳了起來。
我沒有停下來,又一棍子打在按人的家伙背上。那家伙也大叫一聲松開了手。
“老野”從地上迅速爬了起來,蹬開了另外三個家伙。
現(xiàn)在是二對六。我手里還有武器。這是有優(yōu)勢的。
不等對方進攻我,我舉起棍子開始瘋狂進攻了。
因為是鐵管子,所以盡量往肉多地方招呼,不能像以前下手那么歹毒了。
人無大錯,不能往死里整。
我發(fā)現(xiàn)我沒有那么狠心了好像。
鐵棍到處所向披靡!
幾個家伙連撿個武器的工夫都沒有。一會兒屁股上挨了好多下了,有的眼淚都下來了。只好落荒而逃。
我和那位“老野”趁機也趕快撤離了。往車站方向跑了過去,
“老野”名叫林峰。是高炮旅的一位解放軍戰(zhàn)士。同住在馬和。
“我叫韓誠,在大山里面的武警?!蔽艺f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527的武警部隊!”林峰高興的說道。
“嗯!對頭!”我笑著說道。
“今天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是吃大虧了!”林峰說道?!皼]事到我們駐地找我玩兒。”
“好!閑了一定去看你。你沒有事到我們那里去看我?!蔽乙餐Ω吲d的。
“行!一言為定!”我們握手。
“今天怎會和這些痞子動手啊?他們怎么招你了?”我問道。
“他媽的,幾個家伙太壞了!拍人家小姑娘不說,還打人家父母和弟弟!這幫家伙,真他媽的欠揍!”
原來是這樣啊。
一家人逛小公園。有個姑娘,年齡不大,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人。還有個小孩兒才八歲。
這幫痞子想拍人家姑娘,故意拿個破碗“碰瓷”,訛人家錢,趁機調戲人家姑娘。姑娘父母呵斥被這幾個家伙打了。林峰剛好遇見,就打抱不平,擋在這對夫妻前面,放走了他們。自己和這幫家伙周旋。
“媽的!早知道不跟這幫家伙手下留情了!”我狠狠的說道。
這種人,就該把腿打折了,長點記性!
“是?。∥乙彩沁@么想!這家伙們太壞了。大白天的就這么不學好!”林峰道。
我們都是往馬和方向的,一同上了車。坐在座位上聊著天。
不一會兒,車子啟動了。出了站,往馬和方向開。
車子剛走出車站門口,就看見幾個被打跑了的家伙又糾集了十幾個人到車站尋找我們了。
車子開了。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是哪里的。我們順利的脫身。只不過心里還有遺憾。后悔沒有下狠手給這幫家伙留點紀念。
這幫家伙們橫行縣城里,后來又被收拾了一頓。這是后話了。只不過他們的運氣沒有這么好了。遇到了“煞星”……
我們一路同行到了馬和。分手各自歸隊。互相留下了通信地址。雖然一個地方,但是相見也不是那么容易?;ハ嗤ㄐ抛顬榉奖?。
回到了中隊里。心情一陣的放松。有了回家的感覺。
新日記本有了,打開試了試,感覺外觀雖然好看,但是紙張有點兒陰墨水。我知道,這本日記后,新兵生涯就結束了。
晚上又是兩點到四點的哨。我是三號哨。
三號哨的不良傳說我這次要親自經歷了。
我沒有一點恐懼心理。后半夜的哨有人愿意的話我就包了。
接過了哨,送走了哨兵,我開始審視哨位周邊。
不一會兒,傳來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貓頭鷹叫。邊叫邊展翅飛過了我的頭頂,消失在夜色里。
確定是貓頭鷹了。
我聳了茸肩上的槍,又圍著哨樓轉了一圈兒,在邊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三號哨就是這樣的松散。白天稍微好一些,因為從二號哨到三號哨一眼就能看見。晚上就很松散了。因為這個哨位我們一直認為不太重要,久而久之基本從干部到新老兵,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除了上級領導檢查勤務工作,其它時間都是這么做的。新兵還算標準,老兵就不行了。到這個哨位就是休息來了。后半夜是這個哨的,一般不與新兵換哨。
約過了半個小時多點,我有些犯困了。就走到哨樓里,關上門,把簸萁塞在門底下(有人推門時候簸萁會擦地產生很刺耳的聲音。然后坐在地上靠著墻,把槍從肩上取下來端著靠著身體,子彈上膛,保險開著。
準備好后,困意上來了,迷迷糊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