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長老站在我身前,高大的他衣決飄飄,白胡子白頭發(fā),自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走之前,我要送你一件禮物,這是我在靈獸中提取出來的養(yǎng)氣丸,你要記得每天服用兩顆,?!?p> “這算是離別之禮,等我們再見面師傅要考教你的!到時候可別說師傅一直虐待你?!?p>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啊,好好修煉吧,為師要回城了”抬手摸了摸我的肩膀。
云霄長老放開手就要離開,我伸手拽住了云霄長老的衣角:“師傅……”
云霄長老回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如初見一般,猶如一朵綻放的菊花。
斂了斂神情,輕咳一聲對云霄長老說道:“師傅我若是得到墨卿掌門的特赦令,是不是可以早早出山?”
云霄長老的眼睛在眼眶里轉(zhuǎn)了一圈,伸出手捋著胡須:“嗯!這是個問題!好吧,不如我們定個君子協(xié)議,三年,若是達到了我的要求,我就讓墨卿掌門放你下山。若是達不到,就再在山上呆個三年。如何?”
我轉(zhuǎn)念想了想,規(guī)定了日期也比沒有個期限的好,我點了點頭道:“好,三年就三年!師傅一定要在城中等我,別忘了我的酒菜!”
“誒,對了師傅,你的要求是什么啊?”
云霄長老高深莫測的道:“可還記得,我當初收你為徒時說過的話?”
我一手撐著下巴,一面思考‘這個云霄長老為了哄騙我當他徒弟可說了不少話,思來想去,靈光乍現(xiàn),???不會是那句話吧?’
我苦著臉強裝鎮(zhèn)定道:“師傅可是講了好多話,可不知是哪句?”
云霄長老道:“我這徒弟這么聰明怎會不懂?師傅幫你回憶回憶啊?!?p> “拜師第二天一早,跟墨卿掌門有關(guān),還是三年,你猜是什么?”
我臉瞬間如同茄子皮一樣:“不是吧師傅!你這么狠?”
云霄長老捋著胡須哈哈大笑,我在一旁氣的直跳腳:“師傅,這怎么可能,墨卿掌門是多么風光齊月的人物??!而你徒弟我……”
這句沒說出來的話在心中默默的說道:‘你徒弟我只是個土豆子?。 ?p> 一個轉(zhuǎn)折,心里沒想出別的,直接說道:“而你徒弟我,沒有人指導怎么可能?”
云霄長老若有所思的道:“不錯,沒人指導確實不太可能,就是靈氣夠了也不可能。”
“不過你也別想拜別的師傅了,這輩子只能有我這么個師傅。想想我這一生皆是傳奇,如此優(yōu)秀的人這世上八成是唯二的?!?p> 我好奇的道:“那唯一的是誰???”
云霄長老白了我一眼道:“這可是個仙人,也算是我半個師傅。哎呀,其實是人家沒收我做徒弟?!?p> 云霄長老擺了擺手,氣急敗壞的道:“別問了,問了我也不告訴你?!?p> 突然間云霄長老眼睛一亮,從寬大的衣袖里伸出一只緊握的手,我好奇的湊了過去,只見云霄長老瞬間打開拳頭,一指冰涼的手指抵在我的額頭。
只見云霄長老一臉復雜的神情看著我,眸中略帶憂傷的道:“那師傅就傳授你這些年我的練武經(jīng)驗好了,記得時時勤習練,刻刻不能忘??!”
我迷迷糊糊的強撐著,想要努力的看清云霄長老眼神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又不爭氣的在一次的昏了過去。
云霄長老神色復雜的把我扶到床上,轉(zhuǎn)身離開。
轉(zhuǎn)瞬天光亮,此時已是第三日正午。
刺目的陽光打在我的臉上,我伸手遮住陽光,瞇著眼睛看著周圍。
只見一個身穿墨綠色衫裙的少女,緊身合體的長衫凸顯出少女美好的軀體。
手拄額頭,寬肥的袖子露出潔白的皓腕。裙長拖地,長長的衣角順勢延展,顯得整個人既灑脫又溫婉。
陽光灑在少女的臉上,帶著一絲晶瑩,似是圣光仙女一般。
想來又是云霄長老告訴墨思茹來守著我的,我輕輕的拍著少女的肩膀:“醒醒,小侄女,醒醒?!?p> 墨思茹迷離的雙眼看著我:“小師叔,你醒啦?”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快起來回去休息吧。”
少女紅著臉應著,轉(zhuǎn)身離開,不一會帶著朝天揪和幾個青衫小童:“小師叔,這是我今天讓膳房備的菜?!?p> 吃過墨思茹準備的菜,我便打開云霄長老給我的養(yǎng)氣丸。入口就發(fā)現(xiàn)養(yǎng)氣丸跟別的養(yǎng)氣丸不一樣,這養(yǎng)氣丸能梳理體內(nèi)多余的靈氣,所到之處皆是一陣舒爽。
梳理完靈氣,就檢查識海,又是一個多出來金黃色的記憶。
那個大一點的是面具人的,那是我不能觸碰的禁地。
而那個小一點的是云霄長老傳給我的,兩相對比,云霄長老的記憶竟被那面具人記憶擠在一角,略顯委屈。
神識一轉(zhuǎn),輕松的融合了云霄長老的記憶,那里是云霄長老一生的修真記憶。
我不僅暗嘆道:“真是大手筆?!?p> 融合云霄長老的神識,用了好久的時間,隱約感覺到有人來送過幾次飯,而后又悄聲的退了出去。
這日我完全吸收了云霄長老的記憶,我起身抻了個懶腰。
一陣“噼里啪啦”的好似爆竹的聲,從我的骨縫傳來。
站起身走了幾步全身舒爽,沒了那種酸麻的感覺。
我抬腿走到門口,推開那扇門。
只見院子里的人見有人開門,抬眼看來,面前的青衫小童皆是捂嘴偷笑。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對著我或是垂頭偷笑的眾人。
我下意識的低下頭檢查自己的異樣,這一低頭不要緊,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
我被那味道嗆得猛烈咳嗽,抬腿退了回去,順手關(guān)上房門。
我站在門口道:“快給我備水?!蓖忸^有人應道,接著是一陣遠去的腳步聲。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那鏡子里的我簡直就如同街邊乞兒。
傾斜的束發(fā),略顯油膩的頭,滿臉的胡須,因為沒有修理更是如野草般瘋長。
身上的月牙白長衫,已經(jīng)是變了顏色。
我嫌棄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以袖捂鼻,啊……真是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