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的山頂上,一群人圍著一個火堆,聊的正嗨。
名傳東部的巔位以下第一人玖聞;被譽為魂城雙珠之一的女污;還有來自北部凜冬要塞的冰雪小王子冬。
“哎,這獸血酒就是夠勁!”女污已經(jīng)有些醉醺醺的了。
“這不行,還是不行,哪天你來凜冬要塞,我讓你嘗嘗什么叫做烈酒!”冬說著,仰頭又灌下去了一壺酒。
“你不能喝酒就不要糟蹋我的酒好不好?”玖聞的眼角抽抽的。
出生北部的冬是不會喝酒的,這家伙一直在用元魂力量剿滅酒水。
雖然他做的很隱蔽,但又怎么能逃過玖聞的探查?
“哈哈哈,冬老頭,你家小冬子不行啊,居然不會喝酒,嘖嘖嘖?!币粋€略顯爽朗的笑聲從旁邊傳來。
“影伯爵大人?”玖聞一愣。
然后她就看到旁邊的黑暗打開,走出了四個人。
穿著帶著詭異紋路黑袍的影伯爵,一身血紅輕甲的赤血伯爵,還有一個穿著素雅白袍的中年人,和一個看起來很平凡的老人。
“父親。”冬立馬站了起來,恭敬的對著白袍中年人行了一禮。
“影大人,赤血大人?!本谅勔舱玖似饋怼?p> “見過幾位大人!”女污身上元魂力量涌動,醉意全消。
“哈哈哈,都坐下吧,年輕人就應(yīng)該多多交流?!弊钕乳_口的卻是那位老人。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影伯爵走了出來,“這位就是紅牙的老大,領(lǐng)袖大人?!?p> “領(lǐng)袖?”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還以為這是哪位伯爵,誰知道,居然是…領(lǐng)袖?
“見過領(lǐng)袖大人!”玖聞他們?nèi)齻€差點就跪了。
“不用如此,不用如此,在我面前就不用拘泥這些俗禮了;”領(lǐng)袖笑著道:“我這個人一向獨斷專行,行不行禮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p> 雖然這句話有點奇怪,但既然領(lǐng)袖發(fā)令,他們?nèi)齻€還是乖乖站直了。
“嗯,都是好苗子?!鳖I(lǐng)袖一上一下的打量著玖聞他們?nèi)齻€。
“那是,這可是紅牙的未來啊。”影伯爵在一邊吹耳旁風(fēng),“要不您老教他們一兩招絕技,要是實在不行,賜兩件神器保命也好啊?!?p> “你就天天打我主意吧你?!鳖I(lǐng)袖翻了個白眼。
“嘿嘿嘿,您老是誰?人類第一大戶,不宰您宰誰啊?”影伯爵嬉皮笑臉的道,“老赤血,冬老頭,你們兩說是不是?”
赤血伯爵和凜冬伯爵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fā)。
領(lǐng)袖也就是對影伯爵好一點,他們其他人哪敢這么調(diào)戲領(lǐng)袖大人啊!
“你們聽聽,這是人話嗎這?”領(lǐng)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看紅牙遲早在你手里虧掉?!?p> “這個你放心,紅牙一定在我手里發(fā)揚光大!”影伯爵舉手發(fā)誓,然后又笑瞇瞇的道:“您老先有點表示啊。”
“我就不該來這一趟,”領(lǐng)袖苦哇著,“你這小兔崽子天天盯著我口袋里那點棺材本?!?p>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影伯爵瘋狂甩鍋。
“我只是把老赤血和冬老頭的心聲說出來而已?!焙没丫褪沁@個時候拿來頂鍋的。
“我信你個鬼!”領(lǐng)袖敲了一下影伯爵的腦袋,然后看向玖聞他們?nèi)齻€。
“不過我確實是有一些東西要交給你們?!鳖I(lǐng)袖如此說道。
“啊?”正在愉快吃瓜的玖聞三人一下子懵了,這不是開玩笑的嗎?怎么突然就有餡餅從天上掉下來了?
“你們是不是傻?領(lǐng)袖大人日理萬機,要不是有事,怎么會專程來看你們?”影伯爵點撥道。
“這句倒像是人說的?!鳖I(lǐng)袖點了點頭。
“您這話說的,我可是您的貼身小棉襖啊。”影伯爵送了幾個眼波過去。
“嘖,你這一身賴皮性子,都是跟誰學(xué)的?”領(lǐng)袖一臉嫌棄。
“誰把我一手帶大誰心里沒點數(shù)嗎?”影伯爵擺出了領(lǐng)袖同款白眼。
“你是說我遇到你之前保護(hù)你的那只母狼?”領(lǐng)袖一愣,“不過我看人家蠻正點的啊,不像會帶出你這種丟人玩意?!鳖I(lǐng)袖摸了摸下巴。
“你知道正點什么意思嗎?不要教壞小孩好不好?”影伯爵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再說,你不是說你遇到我的時候,我爹娘還尸骨未寒,那只母狼正準(zhǔn)備漱牙洗臉,好好的享用一頓童子雞嗎?”
“這是善意的謊言你懂不懂?”領(lǐng)袖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這不是怕你知道養(yǎng)育你這么多年的養(yǎng)母被我一手宰了,然后長大了和我拼死拼活嗎?
再說了,雖然我一直說你不是人,但你也不能把自己當(dāng)只雞?。∵@樣很丟我的臉的哎?!?p> “知道丟臉你還給我起這個外號?全魂都的老人都知道影伯爵小名小雞!”影伯爵氣的老臉通紅。
玖聞他們?nèi)齻€試圖捂住耳朵,這些密辛雖然誘人,但還是不聽為好。
“行了行了,說正事了?!鳖I(lǐng)袖打斷了影伯爵,看向玖聞他們。
“其實我這次帶他們來是安排后事來著。”領(lǐng)袖一語驚人。
“?。俊本谅勊麄円幌伦鱼铝?。
“這次發(fā)起獸潮的,不出意外是一個主宰級的家伙,以我的實力呢,自然是有可能活下來的,但他們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得帶他們過來安排下后事,畢竟我還是需要人幫我管理一下紅牙的不是?”
這下三位伯爵的臉全黑了。
“您,您老還是別開玩笑了吧?!迸塾行擂蔚牡馈?p> “哎,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就開不起玩笑了呢?”領(lǐng)袖長吁短嘆的。
后面的赤血伯爵和凜冬伯爵都悄悄的翻了個白眼,整個人類社會,除了影伯爵,還有誰敢和您老斗嘴?
“行了行了,我就把東西給你們吧?!鳖I(lǐng)袖的表情一下子嚴(yán)肅下來。
“首先是你的,”領(lǐng)袖看向冬。
“嗯!”冬一臉期待。
“其實我也沒什么給你的,”領(lǐng)袖有點糾結(jié),“以你現(xiàn)在的層次,能對你有大用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p> 領(lǐng)袖把手探到虛空里,仔細(xì)的摸索了好久。
“有了。”領(lǐng)袖摸出了一套戰(zhàn)甲。
那是一套銀白色的戰(zhàn)甲,雖然戰(zhàn)甲氣息自隱,但他們還是能感受到它里面的極寒核心。
“這可是以一位主宰身上最堅硬的皮為載體,由一位領(lǐng)袖孕養(yǎng)了幾十年才完成了,自從搶,不對,得到它之后,我就一直沒舍得拿出來?!鳖I(lǐng)袖有些不舍的把戰(zhàn)甲塞到冬的手里。
“一定要活下去,別輕易死了?!?p> “謝領(lǐng)袖!”冬一臉興奮,這種級別的戰(zhàn)甲,可能他老爹也只有一件。
“接下來就是你了?!鳖I(lǐng)袖看向女污。
“不過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領(lǐng)袖的目光幽暗。
女污下意識挺直腰桿。
“你愿意成為狂沙伯爵嗎?”領(lǐng)袖盯著女污。
“???”女污一愣,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說到狂沙伯爵了呢?
一直在一邊看戲的影伯爵一愣,心里升起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你就是愿不愿意吧?!鳖I(lǐng)袖笑瞇瞇的看著女污。
“愿意!”女污斬釘截鐵的道。為什么不愿意,自己一個小人物,還怕高高在上的領(lǐng)袖坑自己?
“把那件東西給她吧?!鳖I(lǐng)袖看向影伯爵,臉上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你這個老鬼就不安好心?!庇安粢荒樔馓?。
“小兔崽子還想跟我斗,你也不看看你是誰帶出來了?快拿出來?!鳖I(lǐng)袖一臉得意。
“給!”影伯爵從暗影空間里撈出了一件黃色的戰(zhàn)甲。
這件戰(zhàn)甲就像一捧沙,好像隨時可以變幻形狀。
“狂沙戰(zhàn)甲,歷代狂沙伯爵的專屬戰(zhàn)甲,也是狂沙伯爵的傳承之物,現(xiàn)在它是你的了?!鳖I(lǐng)袖把狂沙戰(zhàn)甲交到女污手里。
狂沙戰(zhàn)甲?歷代狂沙伯爵的專屬戰(zhàn)甲?狂沙伯爵的傳承之物?
女污感覺整個人都要凌亂了。
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為狂沙伯爵的繼承人了嗎?
不過,狂沙伯爵的傳承之物怎么會在影伯爵手里。
“最后就是你了?!鳖I(lǐng)袖看著玖聞,神色復(fù)雜。
“其實我現(xiàn)在也很糾結(jié)?!鳖I(lǐng)袖輕嘆了一聲,“你欠紅牙太多,紅牙也欠你太多?!?p> 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領(lǐng)袖說的是那位傳奇法師西施。
“開戰(zhàn)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殺只巔位幫你突破?!鳖I(lǐng)袖最后如此說道。
所有人都肅然起敬。
什么是領(lǐng)袖?這就是領(lǐng)袖!
隨隨便便就要殺一只巔位!
“唉?!鳖I(lǐng)袖的身子好像一下子佝僂下來了。
“走吧,回去吧?!彼晦D(zhuǎn)身,一道黑色裂縫再虛空中悄然裂開。
“恭送領(lǐng)袖!”玖聞他們連忙行禮。
影伯爵他們對著玖聞三個點了點頭,閃身跟了進(jìn)去。
空間變幻,領(lǐng)袖突然一怔。
“怎么了?”影伯爵察覺出了領(lǐng)袖的異常。
“沒什么?”領(lǐng)袖搖了搖頭,帶著他們遁回了赤血要塞。
“都散了吧?!鳖I(lǐng)袖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然后看著上海灘方向,喃喃了一句:“原初?!?p> 上海灘山腰,卉敏正在努力修煉,突然,籠罩在她身上的人形虛影顫了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