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被誤會的凌畫
“哎呀!是,是。神醫(yī),哥哥你可是神醫(yī),怎么會連這點小傷都治不好呢!只是……”
凌畫微頓,等著赫連闕問??珊者B闕就是不問,竟是直接說道:“既然如此,就此別過。林畫,我們走吧!”
“?。康鹊?,不能走啊!”凌畫脫口而出,并沒有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怎么?你還打算和他日久天長,好好培養(yǎng)一下感情了?”赫連闕的醋勁兒又上來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么在生氣。
沈清釋尷尬,目前完全搞不清情況。赫連闕的話,不管他怎么聽,都感覺有一種濃濃得醋味兒。心里想到,這林闕對自家兄弟護得也太緊了些。不就是跟別人多待了幾天嗎?怎么搞得跟自家媳婦被搶了似的。
“???沒有??!完全沒有?!边@到底什么情況???顧不上非議,急忙解釋:“這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嗎?而江大哥又是一人獨行。要是讓江大哥和我們一起,這我們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不是?”
“你還要和他照應?”赫連闕已經(jīng)生氣了,怒火在蹭蹭往上冒。自己家的白菜,不僅被別人家的豬給拱了,還要跟著別人家的豬跑。
“不是??!沒有。我只是說想讓他和我們同路?!?p> “你還要和他同路。你還打算跟他在一起多久?”赫連闕已經(jīng)到了發(fā)怒的邊緣。
“沒有多久??!就是在一起狩獵嘛!有了危險也能相互幫助?!痹趺锤杏X越解釋越亂??!凌畫已經(jīng)搞不清赫連闕到底在生哪門子氣了。
“什么?你還打算讓他來保護你的安全。行啊你林畫,這么幾天就已經(jīng)另找新歡,把我這個當哥哥的給扔了?”
“不是,沒有啊!”凌畫可快要急死了。她可是實在是怕赫連闕一會兒生氣了,一巴掌把沈清釋給拍死。
沈清釋無奈,看來是瞞不下去了。只好說出實情,“林公子,你就不要生他氣了。其實,我是沈清釋。只不過是易了容而已?!?p> 暴露了原聲,兩人同時一愣,看向沈清釋。沈清釋繼續(xù)說道:“當時從山崖上跌落,我們二人身受重傷,不得已才離開了那里,另尋了一處洞穴療傷??墒钦l知,當天晚上便鬧起了獸潮。蟲蛇,虎豹,都蜂擁著往朱雀巢而去。一路上,不管是草木,還是洞穴,凡是有生命之物都毀了。我與林畫迫于無奈,只好帶著重傷隨獸潮而行。好在,群獸在朱雀巢就停下了,我們才得以脫身。再后來,就是你看到的了。我為了逃脫沈國公和沈清溪的控制,讓林畫為我易了容。時才見到你,因他怕被你打屁股,所以才有了那一套的說辭?!?p> 赫連闕震驚,又惱怒又羞愧。為什么不告訴他!要是早些告訴他,他又怎會如此。怕被打屁股,難道在她心里,他就只會打她的屁股嗎?袖子底下的拳頭在微微發(fā)抖。要是他在她身邊,要是他在她身邊又怎會舍得讓她受那么多的苦。
“林畫!”
凌畫一抖,他這是要干嘛?不會又要打我屁股吧!
下一刻,她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你怎么就不告訴我?難道,在你心里,我就只會打你的屁股嗎?”赫連闕好似在微微發(fā)抖。那天夜里的獸潮,他是親眼見到過的。就算是他置于獸潮當中,也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更別說,凌畫與沈清釋兩個重傷之軀。他不敢想,他只知道,她還活著。
凌畫啞口無言,他雖對她好,可她還是無法完全相信他。她怕,怕上一世的事情再一次在她身上重演。她已經(jīng)丟了一顆心了,不能再丟了。
事情真相大白,可赫連闕還是把沈清釋趕走了。這就讓凌畫不能理解了,說道:“事情都已經(jīng)清楚了,我們?yōu)槭裁催€是不能留下他?”
“不為什么!”赫連闕現(xiàn)在可是嫉妒得很,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單獨待了三天三夜。這還了得?他再不趕他走,恐怕連白菜苗兒都沒有了。
“沈清釋是筑基三階,又不會給我們填麻煩。留下來跟我們一路,不是挺好的嗎?”
“不好!我說不好就是不好。反正,我已經(jīng)給他令牌讓他去找赫連奕了,你說什么都已經(jīng)沒有了?!?p> 凌畫無語,對于這時不時冒出來的小孩子脾氣,她實在是應付不來。
“過來?!焙者B闕說道,兩人已經(jīng)走到山洞里了。
凌畫警惕,“你要干嘛?”誰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p> 凌畫斜覷著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剛走到跟前,赫連闕一把把她的手拉過去,開始在她的手腕上摸。摸了半天,“為什么你沒有脈搏呢?”
“啥?”凌畫以為她聽錯了。
“就是沒有脈搏。我都感覺不到你的脈象?!焙者B闕很認真,一臉嚴肅。
凌畫快要被逗笑了,說道:“大哥,你找脈都找到骨頭上了。上哪兒摸出脈象去?”
赫連闕一愣,“那你說,脈象在哪兒?”
唉!這是又在打什么主意??!手把手教給他,“當然是在這兒??!”拿著他的手,放在正確的位置,讓他感受自己的脈搏跳動??珊者B闕的心思早就飛了,只低著頭,死死地盯著凌畫那只正拿著他的手讓他感受脈搏的手。心中想道,這么纖細柔軟的一雙手,怎么會長在男子身上。不對,這也不一定。林畫這小子,雖說整天嚷嚷著自己是男子,可究竟是男是女,誰又知道。萬一,他不是男子而是女子,那長了這樣一雙手就說得通了。又想起自己的發(fā)簪,若真是女子……不虧,不虧。在沒有搞清楚他究竟是男是女之前,絕對不能放他走。
而凌畫卻還想著赫連闕不懂醫(yī)術(shù),找脈象要干什么。舒然不知道,就因為自己的一雙手,就已經(jīng)把自己給出賣了。
半晌,問道:“摸出什么了沒有?”
“嗯”赫連闕回答。
“你懂醫(yī)術(shù)?”凌畫吃驚,她怎么不知道。
“不懂。”
“那你摸它干嘛?”
“看看你還活著沒?”
凌畫竟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