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蛇窟
一時間紛紛朝巨響之處飛奔而去。
殘?jiān)湓谧詈螅绕渌思娂姸ブ畷r,將畫軸拿出,說道:“小畫,出來吧!”
畫軸白光微閃,凌畫自畫中走出,看到殘?jiān)?,說道:“阿垣,發(fā)生什么事了?”
殘?jiān)裆⒊?,說道:“自你進(jìn)入畫軸后,這幾天,我們遇到了一個白衣女子,名喚白瑾。年紀(jì)與我們一般,修為卻是不錯,洞天境。我懷疑她是來自那邊的人,故意來接近我們的?!?p> “白瑾,額頭上可有印記?”凌畫問道,心中已有打算。
“沒有”殘?jiān)俅窝a(bǔ)充,“也沒有易容?!?p> 凌畫卻是輕輕一笑,“看來就是他們了。我們走吧!”
“你明明已經(jīng)知道是他們了,為什么還要去?他們可是一直在追殺你的人。”
“不,這次的不一樣。如果是來追殺我的,那么他們就不會拖到現(xiàn)在了。而且,依你的說法,她不僅沒有加害我們,反而還在幫我們。這就說明,她這次的目標(biāo),并不是我,應(yīng)該是赫連闕?!绷璁嬑㈩D,繼續(xù)說道:“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我的傳承畫筆是在我出生之時,隨我一同降落的??墒呛髞韰s突然間丟失了?!?p> “直到赫連闕出現(xiàn),我的傳承畫筆竟然出現(xiàn)在他那里。而且根據(jù)他的說法,這只畫筆是偶然而得,是被一個女子硬塞給他的。這就說明,在我出生之后,到我被追殺,帶回畫天宗的這段時間內(nèi),有人奪走了我傳承。現(xiàn)在,她不請自來,豈不是更好?也好讓我好好看看,到底是誰,不僅奪走了我的傳承,還要追殺我到如今?!?p> 殘?jiān)⒄?,心中卻是一嘆,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包括她前世的事情。那是凌畫在第一次遇到他,后為他畫心畫骨而救他時所告訴他的?;蛟S也正是因了如此,他才真正的活了下來,而不是行尸走肉般成為別人的工具。如今,時隔多年,他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他本來的面貌。可他卻依舊留在凌畫身邊,只因她曾說,他是她的親人,唯一的哥哥。
現(xiàn)在,她要報(bào)仇,要讓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jià),他又怎會不去陪同。微微一笑,眼底處盡是溫柔,說道:“好,我和你一起去?!?p> 凌畫拍拍他的肩,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哥哥。等以后,我拿回了畫筆,便開始教你畫皮。到時候,可要叫師父哦!”
“畫皮,還是算了吧!”殘?jiān)蝗荒樢豢?,他可?shí)在是不想背那各種各樣的醫(yī)書。
凌畫卻是不讓,說道:“這可不行。你可是我選中的,唯一可以繼承我畫皮之術(shù)的人,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呃……”頓時無言以對,殘?jiān)闹幸呀?jīng)開始默默數(shù)以后的苦日子了。
兩人前行,一同施展千里迷蹤。這是凌畫教殘?jiān)摹?p> 赫連闕在前面走,自然是知道殘?jiān)囊慌e一動。他想停下來回去找殘?jiān)?,或者?zhǔn)確的說,是想回去找凌畫。可一想到若是因了自己,而導(dǎo)致凌畫身份暴露,被人追殺,心里便開始自責(zé),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半個時辰,當(dāng)凌畫與殘?jiān)s到巨響之地的時候,赫連闕等人也剛到不久。見到凌畫,赫連闕心中一喜,三兩步就走了過去,作勢要將她往懷里抱。凌畫側(cè)挪一步,躲開,神色微冷。卻是看著隨赫連闕一同而來的白瑾,微笑說道:“這位小姐,看起來有些面生。以前不是我們隊(duì)伍里的吧!”
白瑾微愣,她在這里待了這么長時間了。也從未見過赫連闕所帶的隊(duì)伍之中什么時候有凝血境的修士。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比自己還小,心中便不由得開始有了輕蔑之意,反問道:“那,這位小公子,你又何嘗不面生?我來這里已經(jīng)有許多天了,也從未見過你?!?p> 真是笑話!凌畫輕輕一笑,面色不改,說道:“你自然是沒見過我的。這幾日,我一直在別處養(yǎng)傷,直到今天才來到這里?!睔?jiān)o站凌畫身邊,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啊!原是這樣!那小公子貴姓?”白瑾禮貌問道,眼中卻是盡顯輕蔑之色。
凌畫點(diǎn)頭回答,說道:“在下姓蕭,名畫。不知姑娘……”
“我叫白瑾,是整個隊(duì)伍的首領(lǐng)”
“哦,原來是首領(lǐng),失敬失敬?!彼票砬敢?,暗中卻是把周圍的情況看得明明白白。
“既然都已經(jīng)來了,我們?yōu)楹尾贿M(jìn)去?”凌畫說道,看了一眼前面的用山石鑿刻出來的廟宇。廟宇已經(jīng)變得破敗不堪,只剩下一些石柱還佇立在那里。石柱上有浮雕,可以隱約的看到,那浮雕上顯現(xiàn)的蛇形。應(yīng)該就長蛇了,這座廟宇在最早的時候是用來供奉蛇神的。不過現(xiàn)在卻變成名副其實(shí)的蛇窟。
里面打的熱鬧,好似有人在里面爭奪什么。白瑾朝里面看了一眼,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p> 凌畫未語,不知從哪兒摸來一個折扇,扮做大家公子的模樣,穿著一件月牙色長袍,拿著折扇,在胸前搖啊搖。
赫連闕見此,眼前一亮,心道,這身扮相還真是不錯,像極了那皇室貴族的小公子。再看殘?jiān)簧戆滓?,微微站在她身后,雖帶有面具,也能看出平和之色,靜靜地看著她,眼睛里盡是溫柔。突然有嫉妒,這樣看來,那二人仿佛就是那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反倒是自己,一身黑衣,與他們格格不入。
凌畫在輕輕地笑,她倒要看她能耍出什么把戲來。折扇輕搖,反手間背面盡是暗器。要出手了,殘?jiān)牡?。手已?jīng)暗暗的按到了腰間的佩劍上。
說是遲,那時快。只聽得人群中,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
“啪!”
折扇應(yīng)聲而合,手中飛鏢已出
“嗖!”
“嘶~”
一條蛇影出現(xiàn),背長黑色長毛,是長蛇。長蛇背上,七寸之處斜斜的插著一支飛鏢。
眾人一驚,在看那慘叫之人,他正捂著脖頸,脖頸處正往外流血。
凌畫手指一彈,一個藥丸從她手中飛出,落入男子口中。只見,原本流血的那脖頸之處,不到一刻鐘,就已經(jīng)不流血了。眾人贊嘆,都驚奇的看著凌畫。
心道,這是何人,怎得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