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路恐怕很難走了,連逍遙谷都不愿明面之上出手,可想而知背后的暗流該是何等的黑暗?!卑倮锪鼹L一臉深思的說道。
“所以他從來都不敢多走一步,也不敢少走一步,每一步的背后都隱藏著萬丈深淵,步入其中將會粉身碎骨?!卑倮嵇L鶯望著他一臉憐愛的說道,二人都不再說話了,他們都知道命運(yùn)是讓他們走到了這步田地之上。
“空氣好好啊?!崩錾巾敚_下隱藏在云霧之中若隱若現(xiàn)的青山綠水,還有如春雨之后般的清新空氣,她伸展全身的身骨,身后的一男一女都是白衣如雪,飛鳶長劍在手氣息收斂如普通人一般,而重衛(wèi)也是收斂了全身的氣息,這對暗衛(wèi)來說是一件最簡單的小事,他收斂氣息的手段比飛鳶更加的高明,只是他那種陰冷的眼神始終都掩飾不了蘊(yùn)含在體內(nèi)的那股殺氣,此刻的女皇被一身冰藍(lán)色的斗篷遮蓋了全身猶如一位神女一般,身上蘊(yùn)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神秘高貴的氣質(zhì)。
“女皇陛下,這空氣還真的是不錯,中原比起天外果然有些不一樣?!憋w鳶也是有些贊嘆的說道。
“別叫我女皇了,叫我名字吧,我叫亓官冰薇?!迸室荒橂S意的說道。
“這怎么能行,女皇身份尊貴豈能直呼大名?!憋w鳶一臉惶恐的說道。
“那就叫小姐吧,這個必須叫這是旨意?!必凉俦币荒樥J(rèn)真的說道。
“遵旨。”重衛(wèi)跟飛鳶一臉恭敬的說道。
“走吧,這昆侖可擋不住你們吧。”說完大步踏了出去,身后的二人跟隨其左右恭敬無比,一起走下了昆侖山脈,朝中原進(jìn)發(fā)。
“混賬,這逍遙谷的人也太放肆了吧,朕還沒有找他們他們卻找來了。”御書房之中皇帝一臉憤怒的說道,殿前站著一臉惶恐的薛公公跟一位金甲統(tǒng)領(lǐng),這位統(tǒng)領(lǐng)的實(shí)力深不可測絲毫不弱于身邊的薛公公。
“陛下息怒,此事是夜幽王自己自作主張出動了血雨才會有背后的這些事情?!苯鸺啄凶右荒槕嵟恼f道,他便是皇宮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屠千秋,一身實(shí)力到了什么境界沒有人知道,十萬禁軍由他掌管深得圣恩,地位自然遠(yuǎn)非他人能比。
“這個老三是越來越能耐了,竟然能夠搭上血雨這樣的人物,聽聞連通神境的人都出手了,真是給朕長臉?!被实垡荒樀膽嵟?,顯然是對夜幽王非常的不滿意。
“這天下三大殺手勢力之中就屬這個血雨臭名昭著,偏偏還背后有高手無數(shù),所以江湖都拿這些人沒有辦法?!毖彩菢O其厭惡的說道,顯然是對這個血雨非常不滿意。
“上次出動了高手前來爭奪半闕玉不說,如今更是無所不用其極,殺一個狂仙竟然出動血雨真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p> “陛下也不用太過在意,血雨出手定是收了好處,憑血雨的實(shí)力恐怕還看不上三皇子的地位,對于他們來說利益才是最終的目標(biāo)?!毖荒樀坏恼f道。
“最近朕總是有些錯覺,隱隱覺得這場風(fēng)雨讓朕越來越看不透了,總覺得這背后隱藏著很大的黑手。”皇帝一臉凝重的說道。
“陛下是否過于憂患了,這不過是皇子們爭奪儲位的手段罷了,哪有看不透的風(fēng)雨?!蓖狼镆荒橂S意的說道。
“那柄刀再次出現(xiàn)了,你們難道不覺得有些疑惑嗎?”皇帝一臉疑惑的說道。
“可是那個人沒有使用半闕玉的武功,而且連魔刀都不會,應(yīng)該不知道什么吧,就算知道了憑他怎么可能與天閣做對?!毖荒槻恍嫉卣f道。
“半闕玉已經(jīng)燒了,江湖之上應(yīng)該不會有遺漏了,他不會也正常,可是他竟然以刀域劈開了金剛神通,這倒是讓朕有些意外。”皇帝一臉了然于色的說道。
“那是金陵光受了重傷,金剛神通也十存其一,加上二人聯(lián)手方才奪了性命,不過這金陵光乃是天外之人死了與我們并沒有任何害處。”薛公公笑著說道,他自然希望天外之人死一個少一個。
“那個人呢,此次竟然忍得住沒出手?”皇帝一臉鄭重的說道。
“他忍住了,看來他是真的沒有后手了?!毖f道。
“希望如此吧。”皇帝一臉希冀的說道。
黑夜繁星籠罩,銀河璀璨,月光之下一道黑影徐徐走在深夜的皇宮之中,這里沒有什么人在此,這里通往皇宮之中最陰暗的角落,這里是皇帝從來都不會到此的冷宮,冷宮里真的很冷,縱然不是寒冬臘月也是陰冷刺骨,冷宮的庭院之中長滿了荒草,這里是冷宮之中的冷宮,平常連牲畜都不愿意來這里,黑夜之中皇宮之人都會遠(yuǎn)遠(yuǎn)離開這座冷宮,這里有什么人都被皇宮之人遺忘了,孤月靜靜的懸浮在冷宮之上,院落之中一口枯井似乎透出一股股冷風(fēng),庭院之中亮起來一道火光,火光面前一個白衣長袍的婦女顫抖的看著火光席地而坐,全身的衣裳雖然白凈,但是殘破不堪,長發(fā)也是凌亂不堪,眼眸渙散似乎失去了靈魂,在這暗無天日的冷宮之中能夠有一絲溫度的只有眼前的一堆小小的火焰。
冷風(fēng)吹起雜草簌簌作響,讓人心生恐懼之感,而這個婦人卻對這些習(xí)以為常,陰森恐怖的庭院在她眼中視而不見,咯吱的聲音緩緩響起,冷宮的破門緩緩打開,那個黑影緩緩踏入了這座殘破不堪的庭院之中,黑影的腳步很輕很輕,如同一只貓走路一般,可是腳步聲還是清楚的傳入了婦人的耳中,婦人的身體在顫抖可是始終沒有轉(zhuǎn)身,而黑影也停了下來,這個黑影是身著一身黑衣斗篷,斗篷之上繡著兇獸饕餮,仿佛是用金絲繡出,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泛著絲絲銀光,饕餮猶如活過來一般兇惡詭異。
“你還好嗎?”斗篷人的聲音非常的嘶啞,仿佛是一個鬼蜮在說話一般,言語之中沒有任何的溫度,連空氣之中的冷風(fēng)都更加森然了幾分。
“你覺得呢?”婦人的言語之中有一絲抽泣,多了很多哀怨之感。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與我無關(guān)?!倍放袢说难哉Z之中多了一絲責(zé)備之意。
“是啊,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又何必在這自卑自怨呢,你是特地來看我如今的落魄之樣的。”婦人一臉嘲笑的說道。
“自然不是,聽說你的手中有樣事物,來取這樣事物罷了。”嘶啞的聲音不容一絲質(zhì)疑,讓婦人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你們找到了左威武將軍,天策軍掌軍制使孫運(yùn)河?!眿D人眼中多了一絲變化,眼眸之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天策軍的虎符在你手中吧,交出來?!彼粏〉穆曇舨蝗菀唤z質(zhì)疑。
“這么多年了,你終于露出了獠牙,這個皇城恐怕又要陷入了血雨腥風(fēng)了吧?!眿D人感慨的說道。
“這與你無關(guān),你當(dāng)年選擇了那個冷血之人,換來的卻是二十年的冷宮囚禁,如今過的也是生不如死吧,他可以含笑九泉了?!彼粏〉穆曇粲行┬覟?zāi)樂禍的說道。
“他配不上我?!眿D人冷冷是說道。
“他深的先帝恩寵,如此年輕便是殿前指揮使,更是天策軍的都統(tǒng),與我也是八拜之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彼粏〉穆曇舴浅5膼琅?。
“我最不滿意的就是一人之下?!眿D人冷冷的說道。
“哼,現(xiàn)在你該滿意了,整個天下毀你一人之手,如果讓那位登基,皇城會像如今這般沒有一絲溫存嗎?”嘶啞的聲音非常冰冷。
“他的確是非常出色的,可是他拒絕了我就是最大的不該,說什么兄弟情義,他最大的悲哀就是多情多義,所以才會敗得如此之慘?!眿D人咆哮著說道,仿佛是在怨恨已經(jīng)死去的人。
“你我在此緬懷過去已無意義,交出東西我會讓你死的痛快的。”嘶啞的聲音非常冰冷。
“你要?dú)⑽?。”婦人滿臉的不可思議,震驚的看向了斗篷人。
“你早就該死了,只是我一直沒有騰出手來罷了?!彼粏〉穆曇魳O度陰寒。
“對啊,我早該死了,何必活到現(xiàn)在,給你?!眿D人甩手,斗篷人伸手一接手中頓時多了一件事物,張開手一看就是他要的虎符,一股殺意彌漫在了他的眼中準(zhǔn)備出手之時臉色一變。
“閣下在皇城之中殺人總得要問過一下主人吧?!币坏兰饧?xì)的聲音響起,只見冷宮之中緩緩走出一人,他臉龐白凈,身子佝僂,右手拿著一塊白色的手絹,捂住了口鼻,似乎是厭倦這冷宮之中的灰塵,而臉龐之上涂抹著的粉黛在月光之下都一清二楚,一身宮裝蟒袍顯示出他的來歷,一看就是宮中的太監(jiān),可是斗篷人幽黑的眼眸瞇了起來,顯然是對來人多了一絲凝重。
“想不到,你這種死人都再次出現(xiàn),真讓我意外啊。”嘶啞的聲音似乎來了一絲興趣。
“閣下竟然認(rèn)識我?!碧O(jiān)多了一絲驚訝。
“先帝的內(nèi)侍掌監(jiān),一身的混元天罡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你這樣的人物想不知道很難,是吧蘇公公。”嘶啞的聲音多了一絲玩味。
“我已經(jīng)不在宮中任職了,想不到遇到了熟人,不知能否讓我知道你是哪位熟人。”蘇公公一臉笑意的說道,只是笑容之下隱藏著的殺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知道,你已經(jīng)加入了天閣,實(shí)力更是達(dá)到了通神境二轉(zhuǎn)的修為,天下人認(rèn)為世間根本沒有通神九轉(zhuǎn)的絕世人物,可是逍遙谷區(qū)區(qū)一個仆人就打了天下人的臉,看來天閣也不愿隱藏實(shí)力了嗎?”斗篷人多了一絲疑惑。
“哪里哪里,像鬼鳳那等神仙人物豈是我等能夠相比的,不過對于其他的人還是不能過多的驕縱的不是嗎?”蘇公公的笑容之中多了一絲邪魅。
“公公說的對極了,只是歷來有一個道理公公是否知道啊。”嘶啞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
“愿聞其祥?!?p> “柿子還得挑軟的捏?!倍放袢松碛耙粍?,化作一道黑影一掌拍在了婦人的頭頂,婦人頓時癱軟失去了生機(jī),蘇公公看到情形一怒,伸手就是一掌,極其深厚的混元天罡伴隨著掌力,他堅(jiān)信天下能接住此掌的高手少之又少,斗篷人也是一掌襲來,與蘇公公對上了一掌,蘇公公的天罡內(nèi)功極其霸道,可是對方的內(nèi)功更加的霸道,一股巨力傳來,似乎有千斤巨力撞擊在了胸口一般,頓時人飛了出去,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吐出,蘇公公的眼中一臉的不可思議,手中的白絹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