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書已經(jīng)把自己借給徐冰之了?
這是什么意思?
陶謹安疑惑的眼神看向坐在自己桌子上的人。
“你看著我干嘛?”徐冰之跟陶謹安對視道,“我也是被段公子給叫來的,你以為我想來嗎?”
“你不想來不來不就可以了嗎?”陶謹安頭腦清楚的懟回去,“還能有誰可以強迫你徐小姐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一下就被陶謹安戳穿的局面真是一點都不好玩,徐冰之覺得無趣,她抬起兩條腿上下晃悠著:“我也得生活嘛,總得吃飯你說是不是?我也不能一直讓你養(yǎng)著啊?!?p> “我什么時候養(yǎng)過你?”陶謹安認真的問。
徐冰之迅速的翻了個白眼,她發(fā)現(xiàn)最近的陶謹安是越來越不有趣了,連這種場面話都不會講了。
實際上,陶謹安一直都不怎么配合徐冰之上演這種戲碼,只是最近拆臺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而已。
陶謹安不配合,徐冰之也不好再演獨角戲,她輕咳了一聲后直奔主題:“你們公司之前給文氏集團做過一個項目,挺大的一個項目,不過最后沒有談成?!?p> 徐冰之突然的直奔主題令陶謹安有一絲慌亂,她看了一眼辦公室里的第三個人,那個一直在狂點鼠標的前輩,她不知道徐冰之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不是對方可以聽的。
“前幾天有人發(fā)現(xiàn)文氏集團最新的公布的項目方案跟你們公司之前提交給他們的方案相差無幾,所以懷疑是他們盜用了你們的方案?!毙毂疀]有看到陶謹安的眼神,她完全把王如當(dāng)成了空氣繼續(xù)說道,“但是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證據(jù),所以段公子打算給他們來點兒陰的?!?p> “來點兒陰的?”陶謹安也顧不上去防范王如了,她現(xiàn)在還挺好奇徐冰之說的事情的。
“文氏集團歷來跟段氏集團有不少生意往來,留在段氏集團手里的把柄便少不了,段公子讓他的線人給搞了一份以前的報表,說是只要能找出那份報表里面的漏洞,就能找他們把錢要回來?!?p> “線人?”徐冰之說了一大堆,陶謹安聽進去的就只有這么兩個字,“段景書在他們集團總部還有線人?”
“嗯哼。”徐冰之抬起下巴沖那邊托腮掃雷的王如輕哼一聲,然后幽幽開口,“就跟她是段景義的線人一樣,段景書在集團總部也有自己的線人?!?p> 原來你知道那里還坐著一個人啊。
陶謹安也看了王如一眼,雖然對方還在那里玩掃雷,但她總覺得對方的注意力并不在游戲身上。
不過也難怪,徐冰之說話的聲音那么大,陶謹安心想王如就算是不想聽也都聽見了。
但又想一想,既然徐冰之會這么明目張膽的在王如的面前說這些話,估計也是無所謂對方可不可以聽到。
陶謹安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她開始關(guān)心起其他問題:“那現(xiàn)在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
“當(dāng)然是帶著你去要錢了?!毙毂畵u晃著的雙腿停了下來,她一臉興奮的看著陶謹安問道,“段公子給你看那份報表了嗎?”
“可能……看過了?”陶謹安想著自己剛剛看過的可能會因此而被滅口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徐冰之說的什么報表吧。
聽陶謹安說看過了,徐冰之自動忽略了“可能”兩個字,她腿一伸踩到了地上:“走,我們發(fā)財去?!?p> “你等一下。”陶謹安用力把拉著自己手腕就要走的徐冰之給拽了回來,“走什么啊走?我還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就拉我走?”
徐冰之被這么一拽又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她扶著面前椅子的扶手站穩(wěn)后叉起了腰:“陶謹安你這個人有問題,賺錢的事情都這么不積極。”
“什么賺錢的事情???萬一你把我賣了呢?”陶謹安不聽徐冰之說的,她現(xiàn)在還記著自己剛剛害怕的心情,誰知道自己剛看過的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你真的有問題。”徐冰之一臉痛心的捂著胸口,“我怎么會賣你呢?”
徐冰之又開始演戲了,陶謹安別過臉去不看那個浮夸的人。
沒有搭戲的人,也沒有了觀眾,徐冰之訕訕的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好了,你跟你鬧了,錢我們是要賺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p> “我看你才有問題?!碧罩敯不剡^頭不客氣的懟了一句,“不是現(xiàn)在那你剛剛急著拉我去哪?”
“我是想帶你去找段公子啊。”徐冰之說著又坐回了桌子上,“這不是還沒有得到他的命令嘛,我想帶你去問一問,萬一他讓我們現(xiàn)在就去呢?”
“那你的消息可是夠靈通的,他都沒找你呢你怎么就知道我已經(jīng)看過那份報表了?”陶謹安往后坐了坐靠在椅背上輕輕晃了起來,“而且為什么你要去給他要錢啊?”
“不是都說了我也是要吃飯的嘛?!?p> “這么說來,你也成了給段景書打工的了?”陶謹安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徐冰之,“原來是同事啊?!?p> “我和你可不一樣啊?!毙毂斐鲆桓种笓u了搖,“你是給段公子打工的,我可不是。”
“你都給人家去上門要錢了,還不是給人家打工?”
“我這叫友情特助。”徐冰之表情嘚瑟。
“特助你倒是別要錢啊?!碧罩敯矡o情反駁。
“你……”徐冰之嘚瑟的表情都沒有維持幾秒鐘就垮了下來,她有些委屈的撇撇嘴,“安安,你最近的嘴皮子真是越來越厲害了?!?p> “有嗎?”陶謹安挑挑眉笑了起來,“還好吧。”
徐冰之委屈的小臉直沖著陶謹安湊了過去:“反正我和你的地位不一樣,你是要長期待在這里給段公子打工的,而我可是隨時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
“臨時工嘛,我知道?!碧罩敯部焖俅钤?,“那我們的地位是不太一樣,好歹我是簽了合同的,怎么說也有個保障,你一個臨時工可不就是拍拍屁股可以隨時走人嘛。”
“臨時工……”徐冰之重復(fù)了一遍陶謹安的用詞之后更加委屈了,“安安,你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