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實不相瞞,那日令妹前來理論,長安無意之間冒犯到了令妹,但這些時日都沒有找到機(jī)會和向劉兄解釋,也不知令妹所在何處,更不能親自登門表達(dá)歉意,今日長安來此也是為了絕此事,若劉兄實在不滿,長安任憑處置?!?p> 王長安哪敢讓莊道士來告訴劉寇實情,這老道看自己的那眼神,也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什么鬼點子。
心下也為此感到奇怪,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劉寇這個寨主竟然都不知道嘛?想不明白的王長安也只能以這種事不好外傳來解釋。
但他眼下可想不了那么多,不好好把這事解決,時間一長,總會暴露出來的,紙終究包不住火??!
無意之間冒犯?劉寇這下再怎么迷茫也聽懂什么意思了,難怪這些日子來,煙兒為何如此反常,原來這事不是出在自己身上,關(guān)鍵原因是在王長安身上。
想到這其中奧妙,劉寇剛才還和氣的面色漸漸沉了下來,冒犯?還是女子,能讓一個讀書人說冒犯的,還能有什么?
豈有此理!劉寇看向王長安的眼神都寒了起來,他禮遇王長安并不代表可以容忍王長安一切,更何況煙兒雖然不是他親妹妹,但對他來說比親妹妹還有重要的多。
“王兄,你竟是……”劉寇神情不善的說道。
“劉兄,你可不要想岔了,長安可不是那樣的人,只是那日睡醒不小心觸碰了一下令妹的臉頰,可萬萬不敢行那禽獸之事,難道在劉兄心里長安竟是那種人嗎?”王長安暗道不妙,趕緊解釋道。
“哈哈……是啊,寇兒我知道你心疼煙兒,但卻太過關(guān)心了,都不會判斷了?這可是大忌?。 笨粗鴦⒖荑F青的臉色,還有王長安緊張的神情,一旁看戲的莊老道哈哈大笑道。
這不著調(diào)的牛鼻子總算說了一句人話,這次事還挺靠譜的,看著劉寇寒光激射的眼神,額頭上的青筋都若隱若現(xiàn),這要說不清楚是可能要出人命的啊,王長安心里擦了把冷汗。
好不容易決定好好適應(yīng)這個世界,見見這個世界的風(fēng)土人情的王長安可不想在這件事上栽了,幸好自己有所準(zhǔn)備,親自來解釋了,不然怕是以后會是有人那刀架著自己來啊,那樣可就丟人丟大發(fā)了。
沒想到這高大威武硬漢般的劉寇還是個妹奴,王長安緊張的同時,也感到好笑,自己都覺得這心態(tài)也是沒誰了,真是在威脅的邊緣瘋狂試探,希望不是作死吧,王長安默默感慨著。
莊老道微笑的看著劉寇,卻時不時眼神閃過奇異的精光瞟向王長安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王小子說的的確是實話,不信你可以問問大牛那個憨貨,當(dāng)日他本就準(zhǔn)備向你稟告這件事,哪知道這憨貨看你滿面春風(fēng)的來了又回去了,便以為你都知曉看到了,也就沒說,所以便造成今日這個愿景,稀里糊涂的,大家都不知道事情出在哪里,現(xiàn)在到好這小子到是精明,自己前來攤開,那不說明他心里沒鬼嘛!是不是,王小子!”
“是啊,劉兄,長安一介讀書人,自幼深受圣人書教導(dǎo),日夜謹(jǐn)記于心,豈敢做那有辱斯文之事……”王長安也信誓旦旦的保證著,雖然自感有點臉紅,但現(xiàn)在這個局面,還不趕緊抓好這才子身份,那不是傻的可以嘛,面無異色,昂首挺胸看著劉寇,好像再說事實就是如此,我王長安從不說假話。
就在王長安費(fèi)了一番口水,說的天花亂墜,還有莊道士附和之下,劉寇終是相信了。
可事情都這樣了,就算你王長安解釋清楚了,也于事無補(bǔ)啊,還有那混蛋大牛,讓他看守人,他到好出了這事竟然都不告訴自己,看來以后還是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煙兒那……”劉寇想到自家妹妹,就頭疼起來,眼神在王長安和莊老道身上來回轉(zhuǎn)換,一臉苦笑道。
“呵呵,這個容易,只有寇兒你不生氣就好”莊老道到是不在意,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王長安,搖頭笑道。
王長安頓時感到不妙,這牛鼻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看那眼神就知道沒安好心,警惕的看著莊老道,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
“哦,莊師傅可是早有打算?難道和王兄有關(guān)”看著兩人如此神情,劉寇哪還不知道這事,莊老道怕是心里有數(shù),可能還和王長安有關(guān),于是問道。
莊老道面色自然,捻著那沒有多少,還有露白的胡須,凝視著王長安笑道:“嘿嘿,此事到是不難,只不過需要寇兒和王小子好好配合,這解鈴還須系鈴人??!”
“莊道長,你這是何意?”王長安早知這假道士沒安好心,神情戒備道。
一旁的劉寇則看了看兩人,則搞不懂這兩人弄什么明堂,但心系自己那妹妹的也沒心思來猜啞迷,這要不把這事解決了,不但自己看著難過,耳邊也受不了啊。
“莊師傅的意思是這事能否解決要看王兄?”解鈴還須系鈴人,那不就是這意思,劉寇將信將疑的問道。
靠我?不會這么坑吧,莫種意義上我可是罪魁禍?zhǔn)装?,就算你們認(rèn)為我是大才子,但我又不了解你家妹妹喜好,性格啊,怎么可能有辦法,想投其所好都沒則,這不是讓我再把人家姑娘氣一遍嘛。
就在王長安狐疑和滿臉迷茫時,莊老道賊兮兮的招了招手,意思王長安和劉寇靠近點,明顯是想傾吐他那所謂的解鈴還須系鈴人的計劃了。
陽光透過寬敞的窗戶照在湊在一起的三個人身上,時而可見莊老道滿臉不懷好意的低聲壞笑,時而可見王長安悲痛欲絕、連連搖頭,時而可見劉寇臉色忽暗忽明,不知在想什么,就知道這莊老道怕是出了個什么讓人難以啟齒的餿主意,不然怎么會兩人怎么可能這般表情劇烈變幻。
“王小子,事情成不成就看你了,這事是你惹出來的,要是擺不平,到是直接將你主人幾人都扔下懸崖?!笨粗蹰L安一幅死活不同意的模樣,莊老道神情古怪,看不出認(rèn)真還是玩笑話的威脅道。
“你……好,我干了!”王長安心里罵娘,這個不要臉的假牛鼻子真狠,說翻臉就翻臉,以前演的那心懷天下,現(xiàn)在就直接架刀逼人,當(dāng)然臉上卻不敢,還還真吃不準(zhǔn)這老道說是真是假,面露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道。
心里卻一直在說人在屋檐下,我低頭還不行,大罵這假牛鼻子不要臉,簡直是強(qiáng)人所難,逼良為娼啊。
“嗯,我就知道王小友深明大義,為人正直,一定能明白我的苦心的,這事說起來還便宜你小子呢!”莊老道哈哈大笑,說不出的得意,然后看向劉寇道:“寇兒,你覺得這個辦法如何?”
“額”看了看一旁王長安明顯不服氣卻不得不服軟的臉色,劉寇其實也覺得這個方法是有點難以啟齒,對于王長安這樣的讀書人來說更是有點欺負(fù)人了,但不得不說在當(dāng)前來說是個很好的法子,思忖了片刻,便眼神同情的看了看王長安,有點為難道:“這方法到是不錯,不過就是有點為難王兄了?!?p> 這好人啊,不愧長的如此英姿颯爽,不像那王八蛋牛鼻子長的猥瑣就罷了,思想還如此齷蹉,王長安滿眼感激的看著劉寇。
而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劉寇看見王長安如此望著自己,心情到是平靜了不少,心下想著:這王兄怎么到和莊師傅性情越來越像了,不像那些傳聞中說的那樣啊,劉寇此時也滿臉不解起來。
“好法子就行了,什么為難不為難,王小友你說為難不為難啊,要是為難的話,你可以說嘛?老道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啊,大家可以在好好商量商量,是不是,王小友!”莊老道可不管王長安怎么想的,只要劉寇同意就行了,使勁給了王長安一個眼神,淡淡說道。
“是啊,是??!長安也覺這辦法妙極了,莊道長果然是得道高人啊,想的辦法都如此非同尋常,實在讓人佩服佩服!”王長安還能怎么辦,看著莊道士你懂的眼神,只能違心同意道,但后面的語氣明顯微妙起來,特別是“非常尋?!?、佩服佩服”咬字清楚,語氣生硬。
死道士,不要以為我王長安就任你擺布了,我王長安可不是嚇大的,吃了個暗虧,王長安只能用這個辦法來出口氣了。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竟然王小友沒有意見,那就這樣定了,明日就按計劃行事”莊道士到也不生氣,王長安這語帶雙關(guān)的托詞,他豈聽不出來,但經(jīng)歷多少風(fēng)雨的他哪還會為此煩心。
小子你想和老道斗還嫩了能,只要你還有脾氣就還好,要是沒脾氣,我還得好好謀劃,莊老道心下想到,眼神深邃,表面根本看不出丁點情況。
“如此,那就這樣定了,明日麻煩王兄了?!币娡蹰L安沒有意見,劉寇也沒顧慮了,這事還是早點解決為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向王長安拱手道。
“劉兄嚴(yán)重了,這本來就和長安有所關(guān)連,解開煙兒姑娘的心結(jié),長安該出一份力?!蓖蹰L安真誠回禮道。
這次是滿懷誠意的,不說那死道士的餿主意,這事和我還真有關(guān)連,王長安心中快速盤算著,只是想到這莊老道的主意,他就想插死這臭道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看了看劉寇和莊老道,最終化為心里一聲長嘆。
淪落這般地步,不說建功立業(yè),名垂青史,想好好活著都有難啊!這穿越!這世道,唉,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