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華悠悠醒來,只覺得懷中抱著個什么物件,落華掐了掐,有些堅硬。
央措吸了口冷氣道“掐夠了沒?”
落華聞言一驚,睜開眼睛,看著離自己不過一尺的臉,咽了咽口水,將手從央措腰上拿開,向后挪了幾步,看著陌生的宮殿,問“這是那里?”
“長央殿,我的寢殿?!毖氪刖従彽馈?p> 落華看著自己身下的華麗大床,有些頭暈,道“本君怎么在你的寢殿?”
央措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回想。
落華見他欲言又止模樣,心靈忽至,想起萬歲時,自己也曾醉酒過,那時自己是賴在沉舟房中,與他同床共枕一夜,次日,沉舟也是這種表情,當時在自己威逼下,沉舟與自己說了實情,自己醉酒了,抱著他不放。
落華避過央措的眼睛,有些不自然道“我明白,我明白,央措君必然被我所迫,說來這樣的事發(fā)生不是一次了,看來以后我不能再外醉酒了,總是賴在別人床上搶別人被窩不是光彩之事?!?p> 央措從容的面容發(fā)生破裂,呼了口氣問道“不是一次?”
落華心道“竟然說漏嘴了?!甭淙A定定神,看向央措淡定道“昔日在梧山,我也常常搶我那婢女子漁的被窩?!?p> 央措看著她,思慮百變“不想聞名六界的梧山少君還有這等癖好?!睂⒙淙A往自己身邊拉過來一點,將身上的絲被給她蓋上道“這癖好以后便戒了吧,你終歸要嫁入我長央殿,總是搶他人被窩說出去不好?!?p> 落華感受了一下絲被下的溫度,莫名覺得有些熟悉“那個神沒有一兩個不好的癖好,就好像沉舟潔癖成性;我大哥落樂愛樂成癡;我二哥落尹喜好......”落華說到這里急忙住了口,有些話,說不得。
落華見央措緊緊看著自己,不由得想起自己聽到的一個傳聞,心中一過便出了口“不也說央措君厭惡女子,從不讓女子近身,嗯,似乎喜好男風嗎?”
央措聞言一愣,臉色微變“你那里聽來的傳聞?”
落華見央措變了臉色,心中有些突,怎么說變了臉色就變了臉色,這天族太子果然有些難纏,說起來,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自己來天宮可不僅僅是給天君祝壽的,自己似乎是來找天君推了與央措的婚事。
在梧山,自己怕家中人知道自己來天宮的打算后阻止自己來天宮,并未告訴他們,落華有些困惱,如今這情況,央措君似乎對與自己這樁婚事很滿意,自己提出退婚是不是不太好,原以為兩人皆不相識,退婚怕也是順水推舟而為。
央措見落華臉色變來變?nèi)?,問“你在考慮什么?”
“和你退婚之事?!甭淙A聽到央措詢問,脫口而出,說完連忙翻身起來,心道‘自己怎么就說出來了呢?’
央措也起身,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更顯得身材挺拔,央措走近落華,眼神有些晦暗,盯著落華看了許久,方道“你這是想睡了我便想拋棄我嗎?”
落華正想反駁,然而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見門口站著一群呆愣的宮娥,啪,一宮娥手中的純金造的盆摔在白玉做成的地面上,落華那時只有一個感嘆,這長央宮甚是富麗,洗臉用的盆是金的,地上鋪的是上好白玉,若是摔壞了多可惜!
央措往那群呆愣的宮娥方向看了眼,宮娥連忙退出去。
落華猶豫了半晌,方道“其實也算不上拋棄,實則盡管是我強拉你與我睡在一處,但吃虧的總是我?!?p> 央措似乎嘆了口氣“我知道現(xiàn)在你對我全無男女之情,但畢竟是梧山與天族聯(lián)姻,事關(guān)重大,還請少君三思而行?!?p> 落華點頭“的確該三思而行,先前是我思慮不周,央措君既已知道我退婚的心思,那不如與我同謀,想辦法退了這樁不自愿的婚事,也還了我們相互一個自由之身?!?p> 央措聞言沉默良久道“我倒是有一計,或許有用?!?p> 落華眼睛一亮“央措君且說來我聽聽。”
“雖然這樁婚事是兩族聯(lián)姻,也還需兩廂情愿方為好,我相信父君定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不若少君在天宮留些時日,待你我二人相處一段時間,我再告訴父君你我性格不符,怕是走不到一處,如今更加有說服力,那退婚之事也該成了。”
落華聞言覺得有理,道“央措君此話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便在天宮小住幾日?!?p> 央措喚來人為落華更衣,落華看著自己身上這件絲滑舒適的紅色長裙,滿意道“天宮果然都是好東西。”
宮娥小離道“這件衣裙是太子命織女特意送來的,太子還讓織女盡管趕出十套衣裙送來長央殿供少君換洗?!?p> 落華聞言砸砸嘴,自己約莫要在天宮住個十來日,央措便命織女給自己做了十來套衣裙,莫非天宮的衣裙都是每日換一套,真是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