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兒也拿不到注意道:“要不你問問,一般讀書人都清高,我也拿不準他是怎么想法,據(jù)說他以前是做過先生的。”
里正點點頭,總要為孩子們的識字爭取一線機會。
里正指著那人小聲問道:“怎么稱呼?”
“姓馮,人稱馮先生?!笨蹈鐑阂部戳怂谎鄣馈?p> 里正拱手小聲說聲謝了,朝馮先生走過去。
馮先生好久沒受過這罪了,腳疼的鉆心,正想著如何找隱士如何找小主子,突然眼前一個陰影罩過來,施禮朝他問道:“請問是馮先生嗎?”
“你是?”
馮先生辨認了好長時間還是不認識,心想我都那么有名了,連山窩里的人都知道了。
看著一時有點傻眼的馮先生,里正更肯定他的學問好,因為在他看來有學問的人都看起來有點不靈活,看起來呆呆的,遂自我解釋道:“我是疙瘩村的里正,是這樣的,您在我們村兒的這段時間,我們想請你教孩子們讀書識字。你放心,你的村里管吃管住,你只負責教孩子們都行。”
正好瞌睡有人送來個枕頭,馮先生連忙接住然后問:“都是多大孩童?”馮先生本想問男孩女孩的害怕弄巧成拙了惹人懷疑。
“六歲到十五歲之間。”為了孩子們里正厚顏,把十五歲的也稱為孩童。
馮先生點點頭道:“行,那你安排吧”
里正高興道:“先生,請跟我來,不知道先生要來,也沒有提前準備,先生先在我家稍等片刻,我讓家里的那口子給你打掃打掃?!?p> 馮先生本想拒絕呢,一聽里正說還得打掃,默默地跟著里正回家。
里正把先生請到堂屋,拿出珍藏已久的茶葉,為他泡上茶道:“先生在這歇息片刻,我去安排您的住處。”
馮先生拱手道:“麻煩里正了?!?p> 里正進屋看孫氏正在做針線,壓低聲音道:“老婆子,老婆子,快把王娘子留下的屋子打掃打掃,今天有貴客要住在那。”
孫氏抬頭問:“誰?。烤褪悄泐I回來的那個?”
“就是他,別看他小白臉兒似的,人家還是一舉人,答應在村里這段時間教孩子們讀書識字。我們這十里八鄉(xiāng)還沒有一個舉人,現(xiàn)在竟然能來教小崽子們識字。真是那幫小崽子的福氣?!?p> 馮先生答應教書,里正很興奮,一時之間無法表達,只好絮絮叨叨地和媳婦說。
孫氏看他那么興奮,不忍潑他冷水,不過還是提醒道:“半大小子都能干活了,有些人家大概不愿意?!?p> 想到有這個可能,里正臉一僵,隨后道:“讀書識字的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如果有人不來,只能說天意,活該一輩子受窮!”
操練已經(jīng)強迫了一次,他雖是里正也不可能事事壓著他們,機會是同等的,自己抓不住,與人無尤。
里正隨即想到他來的目的,安排但:“老婆子,你快去打掃打掃,把你那壓箱底兒的被褥什么的,都拿過去。我們雖然窮,也要讓人家看到我們的誠意。哦,對了,回來別忘記做幾個小菜,旭哥兒他們拿來的肉還有嗎?做一個,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p> 孫氏瞪他一眼道:“知道了,這么多年哪一次讓你丟臉了?快去看你的貴客吧,免得讓人久等?!?p> 里正說著好好這就走,又回頭催促道:“老婆子,你快點兒,別磨蹭。”
孫氏瞪他一眼:“催命呢你!”
里正知道這是老婆子發(fā)怒的前兆,只得乖乖走了。
孫氏小聲嘀咕了句:“賤皮子,好好說話不行,非得讓老娘發(fā)怒?!?p> 蘇昕他們不知道,逍遙日子即將過去,他們又要開始了讀書學習的生涯。
這會兒昕姐兒正在問蘇母:“娘,我們房子已經(jīng)修好了,炕也盤了,家具也打了,我們什么時候搬進去?”
“不慌,屋子還有點潮,讓它通通風,我們鍋碗瓢盆什么的還沒買,而且還需要打口井,沒井吃水也不方便。怎么啦?想住新房子了?!碧K母笑著問。
昕姐兒連忙聲明道:“我可不是喜新厭舊哦,就是自家的房子蓋好了,就不想住在別人家了。而且住在自己家我可以搞一下家里的防御?!?p> “家里的防御?那是什么?”昌哥兒好奇道。
“你看,有墻比沒墻要安全吧,如果再給墻加上防護罩是不是更安全呢?”昕姐兒循循善誘道。
看著她那一臉壞笑,蘇母忍不住問:“昕姐兒,你又想什么孬點子呢!”
昕姐兒反駁道:“我哪有?我就是想在我們圍墻周圍種上臭雞蛋樹?!?p> “臭雞蛋樹?那是什么?”旭哥兒問。
“就是渾身長滿刺,結(jié)青色果子的一種植物,昌哥兒和宗哥兒知道?!标拷銉壕唧w也不知道怎么說,遂把他們倆推出來。
眾人齊齊看著昌哥兒,昌哥兒無辜道:“別看我,我也知道的不多,就是上山打柴的時候看到的一種植物,我有問過舉哥兒,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叫臭雞蛋樹?!?p> 宗哥兒贊同道:“我感覺這個方法可行,我們防小人不防君子,這個臭雞蛋樹簡直是小人的克星,阻擋宵小完全沒問題,不過可惜的是里正現(xiàn)在不讓上山?!?p> 昕姐兒捅了捅坐在他身邊的旭哥兒道:“哎,哥,村里又來了二十多個人,還有十來個壯勞力,加上村里的人,和野豬完全有一戰(zhàn)的實力。你再和里正說說唄,再過幾天就該收秋收秋了,正好給他們加餐?!?p> 旭哥兒看她一眼道:“我看你閑著沒事兒,吃飽撐的。上山打野豬你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嗎?既然不能就不要說這個話,要不然出了事兒,大家都該自找你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要真閑著沒事兒干,我正好教你做針線,襁褓雖然有兩個了,再做一個也不多?!碧K母出聲道。
昕姐兒諂媚地笑著道:“娘,我開玩笑的,我怎么會沒事兒做呢,我天天練功、哄明哥兒、開導苑姐姐,哪一件事兒能少了我?”
蘇母翻了下白眼,嗤笑道:“還練功呢,你翻來調(diào)去就那幾個動作,我就沒看到效果在哪?”
昕姐兒自信地看著蘇母道:“娘,這功法是誰練誰知道,我現(xiàn)在能絕對能打得過大哥和昌哥兒他們倆,你信不信?”
昌哥兒撇撇嘴道:“你就吹吧!你那蠻力就是沒有武功也能打過我們倆。”
昕姐兒氣結(jié)道:“那你要怎么樣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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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池塘的魚
先生是外人對學堂夫子的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