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偉不在醫(yī)院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但是五位小組長深夜出現在這里讓我覺得非常奇怪。而且她們幾個手提果籃這明顯是來探病的,但為什么站在走廊上不動呢?
“各位組長晚上好??!”我主動上前打招呼。
“哦,是理事長?。 币廊贿€是陳冰說道“我們幾個聽說錢主任的司機受傷了所以就來探望一下?!?p> “那怎么不進去呢?我也是來看他的,一起進去吧!”這簡直太奇怪了,桃花眼你們連見都沒見過吧!
“那個……”陳冰拉住我的手然后從口袋里抽出一個紅包欲言又止地說道“我們這兒有傳統,這個看病人不能空著手來的!”
我看了一眼她的紅包,其厚度已經完全不能用慰問金來形容了但做為一個合格的成年人,必須做到表里不如一,于是我說道“各位組長真是太客氣了,那我先進去跟他說一下!”
“等下理事長。”陳冰再一次阻止我,其扭捏程度恰似第一次談戀愛的小姑娘,她問我“錢主任沒來嗎?你看我們也不熟,所以就想交給錢總轉交!”
“哦這樣啊~錢偉今晚是不過來了哎!”其實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她到底想說什么,但是同樣的道理,不能讓別人明白自己不明白同樣也是一位合格的成年人需要必備的技能,于是我想了想說道“那要不……”
我把不這個字拖的很長很長想著她們總會接我的話,其實我心中的猜想是她們可能會讓我?guī)нM去但是又想提醒我不要看里面的數目,但顯然我這個成年人還稍顯稚嫩。陳冰在聽完錢偉不來的時候失望的對我說“那算了,我們明天去找錢主任請他轉交好了!”
我目瞪口呆的目送她們離開,我很疑惑這送病人的慰問金都到了病房外了為什么還非要轉交?而且還非要錢偉轉交,這到底是哪門子慰問金哦!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我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但才剛剛進去半個身體朝里面看了一眼我就迅速退了出來并且關上門好像應該似乎是走錯病房了!
“站?。 崩锩嬗腥舜蠛傲艘宦?,這個聲音的主人顯然不給我悔棋的機會,于是我只好又推開門走了進去。
“方香,我發(fā)現你有事瞞著我?。 痹谔一ㄑ鄄〈睬坝袃晌痪?,站著的那個男警察我不認識但是坐著的女警不就是陳夢妮嘛!
“陳警官真的是好巧啊哈哈哈!”我笑著打招呼同時我發(fā)現床上的桃花眼不停的向我打眼色,天吶,桃花眼盡然變成了熊貓眼!但是你都不再是桃花眼了我還怎么領略你這眼神的含義呢……
陳夢妮沒有接我的話而是站了起來對她身旁的男警察說道“黃師兄麻煩你來問一下,這姑娘我認識,跟她單獨聊一下!”
“首先我要提醒你,我現在和你的對話不是朋友也不是老鄉(xiāng)之間,而是一名警察在使用詢問權,你已經成年,作為一名公民必須履行配合公安機關調查案件的義務清楚嗎?”陳夢妮把我拉出門外站的像一棵筆直的松樹。
“明白警官!”
“不要嬉皮笑臉的,我問你和這個人什么關系?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陳夢妮雙手覆與背后兩腳稍稍打開非常嚴肅的開始問我。
“他是我們單位老板的司機,難道他還有別的身份??”我反問到。
“司機?我當然知道他現在是司機,他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知道,我是問你個人和他是什么關系?”陳夢妮再次問到。
可能是和錢偉應禹這些人待得時間太長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染上了總是想率先知道答案的陋習,所以我再次反問“為什么他的一舉一動你們都知道?”
但顯然這種陋習是要看對話雙方的,眼前這位就完全行不通“是我在問你!怎么反問起來了,快說!”
“越來越兇了!我們的關系就是同事啊,老板讓我來探望一下!”差不多也算是如實回答了,但我看到陳夢妮的眼神明顯是不相信的,我的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剛剛的幾位組長于是我舉起手中的螃蟹然后趕緊補充道“老板還讓我來給一下慰問金!你看我連東西都買好了”
“你們老板是不是錢偉集團的老總?”陳夢妮問到。
“額……是的吧!”我下意識的點點頭。
“不要和里面那個家伙有私人交情,你進去吧,工作任務完成了就趕緊回學校去!真是的,才大學一年級救出來工作了,我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你這么晚還不回去你們學校的領導就不管管的嗎?要是沒人管你我以后要重點照顧你一下了!”陳夢妮像一個姐姐一樣一邊開門一邊數落我……
“那個……”進門之后我突然發(fā)現自己不知道桃花眼的名字,只知道錢偉叫他小杭,但是我不能這么叫啊,以免陳夢妮又要懷疑我。
“那個什么啊那個!趕緊做完你的事兒回學校睡覺去!”陳夢妮在身后催促著。
我對著她笑了笑然后把螃蟹盒子放下最后摸了摸口袋從里面掏出唯一一張現金五十元放在了床頭上對著桃花眼說道“錢總叫我來送工傷慰問金,他明天就過來!”
說完之后我發(fā)現在場的三個人三雙眼睛同時看向了我放在床頭的鈔票,那眼神如果出現在古裝劇里那就是擺明了想搶錢!還好現在是美好的新中國,于是陳夢妮笑了起來“你們老板可真夠大方的啊~這么多慰問金現在想想玩命給老板干活還是我們好一點,起碼我們光榮負傷的時候慰問金可不是五十塊那么多,你說對不對舒杭?”
原來桃花眼的名字叫舒杭啊,我以為桃花眼依舊不會說話,但沒想到他非常認真的說道“那不一樣,你們負傷非死即殘,我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肚子戳破了,慰問金肯定是你們高??!”
這個時候那個男警察說話了“舒杭,還打算自己扛嗎?以前挨的教訓還不夠???”
教訓?什么教訓?我努力讓自己變得透明變得不那么顯眼然后豎起耳朵準備不錯過任何細節(jié)但陳夢妮這個家伙仗著比我大幾歲仗著是我的鄰居就把我當妹妹管“方香我送你出去!”
“哦!”于是我只好跟著她下了樓,她一直送我到醫(yī)院門口才最后跟我說道“你一定有事瞞著我,記住我的話不要沖動,要相信人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