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信與卓爾塔順著燕六合所指的方向看去。
原來,馬幫頭子與把守城門的執(zhí)勤士兵起了沖突。
“卓爾塔,前面是怎么回事?。俊卑吞貭枂柕?。
因為卓爾塔與他的兩個兄弟在前面押車開路,巴特爾夫婦也樂得輕松,就與小女兒烏日娜坐到中間最大的馬車上去。
“父親,前面就是臨潢府主城了,但是情況好像很不妙。”卓爾塔趕緊下了馬車,跑過去回答巴特爾。
臨潢城的城門口,那些執(zhí)勤的士兵無論馬幫頭子說什么,怎樣的賄賂他們,他們都拒不放行,這可急壞了馬幫頭子與一干生意人。
“我的卓爾塔,你不是已經(jīng)與北漠慈將軍成為了好安達(dá)嘛!我想,你應(yīng)該可以幫上忙的。我們不能耽擱了,要不然下一次出北域,又要頂著吃人的毒辣太陽。我們能夠受的了,可是不能讓你的兄弟熱著,這是罪過?!卑吞貭柵牧伺淖繝査募绨颉?p> 紀(jì)信與燕六合正因為巴特爾的“你與北漠慈將軍成為了好安達(dá)”而生氣呢,可是一聽到他最后兩句,兩個人很快釋懷。
都是人心,又怎么不知道冷暖呢。
卓爾塔聽到天樞城的吵鬧聲越來越大了。
“我說過了,你們可以進(jìn)去,但是你們這大批的貨物不能進(jìn)入臨潢城。不能進(jìn)就是不能進(jìn),你們怎么聽不明白呢!”執(zhí)勤的小隊長雙手叉腰,正在與馬幫頭子理論。
“你們這是故意刁難我們馬幫,如果你們再不放行,我們保證從此之后,所有的馬幫都不會前來臨潢府了。”馬幫頭子劉廣也生氣了,他做了個不應(yīng)該的舉動:放下手的時候衣袖挨到了腰間佩劍的劍柄。
士兵們早就不耐煩了,看到馬幫頭子這個動作,紛紛的拿著武器,向馬幫成員以及馬幫保護的生意人圍上來。
“好啊,反了天了你們,竟然要對我們動手??!說,你們是不是那幫漢人奴隸派來的奸細(xì),到我們臨潢府打探情報來了。”小隊長拔出了腰間的劍器,一臉兇相畢露。
臨潢府的士兵訓(xùn)練有素,至少他們干燒殺搶掠這一行,從來都不含糊吧!
他們很快到達(dá)最前頭的馬車前,開始搶生意人的貨物。
”住手?!弊繝査K于按捺不住了,他拍打了一下車軸,猛地站起來。
士兵們雖然被卓爾塔的高大身軀給唬了一下,可是看到卓爾塔畢竟還是個少年,當(dāng)下也不再放到眼里,繼續(xù)他們的搶掠。
卓爾塔看到這些家伙竟然不把他看在眼里,當(dāng)下就火了。
他摸了摸大車上,關(guān)刀包裹的端端正正,就要提出來,讓那些家伙開開眼,卻被車上的紀(jì)信攔下。
“卓爾塔,這里里里外外都是他們的士兵,我們不能在這里生事端?!奔o(jì)信勸他。
“紀(jì)信安達(dá),燕六合安達(dá),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就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弊繝査獾?。
“卓爾塔,你聽我說,我們可以這樣這樣做嘛······”紀(jì)信附在卓爾塔與燕六合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么,并且指了指壓在車前的箱子。
燕六合與卓爾塔聽了紀(jì)信的說詞,紛紛眼睛一亮。
卻見卓爾塔看到那些士兵向他們這里走來,他是放下了關(guān)刀,反而與燕六合撲倒在一個緊鎖的箱子上面。
“剛才,是你們這幾個小鬼在對著軍爺大喊大叫吧?”那個小隊長舉起劍器指著紀(jì)信三人。
他的身后,士兵也紛紛拔出劍器,向大車圍上來。
“不不不,不是我們,不是我們?!奔o(jì)信連連擺手,卻故意露出了破綻,讓士兵看出他眼中的慌亂來。
“這箱子里是什么東西?”小隊長看到紀(jì)信神色慌張,又看到卓爾塔與燕六合護著一個箱子,便猜想這箱子定是寶貝。
“沒什么,軍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大喊大叫的,您就饒了我們吧?!毖嗔弦裁媛稇稚?,把箱子抱的更緊實了。
燕六合的這個動作讓那小隊長堅定了自己的猜想,劍器一揮舞,身旁已經(jīng)圍上去的士兵就開始搶奪大車了。
巴特爾的這頭一輛大車,裝的都是鍋碗瓢盆生活用品,與幾箱子采購茶葉送的姘頭,所以三人也樂得讓他們搶奪。
“把那個箱子交出來?!毙£犻L的劍器已經(jīng)架在紀(jì)信的脖頸上。
“哎喲,軍爺,我們這一趟可就這一箱子貨物要押運,求您了,別在為難小子們了?!奔o(jì)信說著,還故意拿出一枚銅幣來,惡心那小隊長。
小隊長劈手打飛紀(jì)信手中的銅幣,掠過紀(jì)信,與士兵一起搶奪箱子。
卓爾塔與燕六合看到演的差不多了,也索性順著士兵前來搶奪,松開了箱子。
“打開?!毙£犻L命令道。
“不要打開,不要打開啊~”紀(jì)信、卓爾塔三人還沒有出戲。
士兵們把箱子狠狠摔倒在地上,然后用手中的劍器破開鐵鎖,將箱子暴力打開。
當(dāng)那小隊長與士兵們探頭去看,卻紛紛大驚失色,尖叫起來。
打開的箱子里,一團漆黑的什么東西躥了出來,直直撲到小隊長的臉上。
這普普通通的箱子里究竟為何物?竟然讓臨潢府的士兵如此的大驚失色呢!
原來這箱子中盛放的,是卓爾塔給他在北域的烏蘭巴日安達(dá)帶的禮物——一條金錢白花蛇。
金錢白花蛇,也叫銀環(huán)蛇、過基峽、白節(jié)黑,動作迅猛,毒性極為猛烈,是環(huán)蛇屬中毒性最強的,主要生長在大宗朝的南方一帶,是卓爾塔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沒想到這過基峽還沒到卓爾塔的安達(dá)手中,卻已然為卓爾塔立了功。
且看那小隊長,他的臉上被金錢白花蛇咬過的地方,已經(jīng)是黑紫一片,并且黑紫在整張臉蔓延。
“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連北漠慈將軍庇護的車隊也敢搜查。”卓爾塔一只腳蹬在大車車轅上,亮出了那塊令牌。
士兵們一看到令牌,才知道他們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剛才的趾高氣昂早已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們紛紛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倒在地。
“幾位大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不知道大爺們的車隊是北漠慈將軍所庇護的,請大爺們放我們一馬吧。”士兵們哀求。
“救,命~”那小隊長中毒,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卓爾塔看著這個剛才把劍器架在自己兄弟脖頸上的小隊長,他猶豫要不要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