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滿山的找不到人,急的是手足無措,聽到聲音找過去正是蒙悅出意外的地方,還找到了她的手帕,看了看附近的草好像有被壓過的痕跡,難道是從這滾了下去?心里邊祈禱悅姐姐千萬不要發(fā)生什么意外邊順著找下去...
景楓想要不閉上眼睛不看替她換?也不行,看不到又沒人指點怎么給她換呢?或者自己從被子下面給她換?也不行,總會有肌膚之親。自己可不能壞了她名節(jié)。他搖了搖蒙悅想她醒來自己可以換,卻怎么都搖不醒,不小心碰到她的臉,剛剛還是冰涼的,現(xiàn)在滾燙滾燙的,看來燒的厲害,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半夏到了山下只看到一把扔在路邊的傘,她撿起傘看了看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找著,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人問一下有沒有見過蒙悅,邊走嘴里邊喊著“悅姐姐,悅姐姐...”希望蒙悅已經(jīng)安全下山找地方避雨去了,她要是聽到肯定會出來的!
景楓想的可以找個女路人幫忙,站在船艙上到處張望,卻連個鬼影都沒有,誰沒事下雨天跑出來晃蕩???!他心里默數(shù)著,如果再找不到人,就拿毯子遮住,先把濕衣服換了再說,再燒下去腦子都要燒壞了!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進(jìn)艙的時候,好像聽到有女孩子的喊聲,夾著雨聲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不確定在叫著什么,但確認(rèn)是個女聲,他耳朵一向靈敏,這個聲音應(yīng)該離他不遠(yuǎn)。正好半夏也看到那停靠在岸邊的船,想著找船家打探一下也好...
“原來是你??!”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罢?,快跟我來!”景楓拉著半夏上了船。掀開船艙的遮布,看到躺在那昏睡的蒙悅,半夏歡喜之余趕緊上前給她把脈。
“這是干凈的衣服,雖是男裝,總比濕的好??鞄退堰@套濕的衣服換下來!”景楓遞上一套他自己的衣服,然后便出去了。
看樣子是他救了蒙悅,還沒有趁機(jī)占便宜,是個正人君子,半夏心里對他多了幾分好感,顧不上道謝,趕緊幫蒙悅換上干的衣服,看到她身上的淤青和傷痕,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悅姐姐真的失足摔了下來,然后拿過被子給她蓋好后,邊把脈邊對外面的景楓喊道:“進(jìn)來吧!”
“她怎么樣了?”景楓一進(jìn)來就問蒙悅的情況,看半夏剛剛把脈的姿態(tài)應(yīng)該是懂醫(yī)術(shù)的。
“有點發(fā)燒!半夏多謝公子出手搭救,還替悅姐姐清洗包扎了手上的傷口。好在沒什么內(nèi)傷,就是腳骨傷著這幾天會不便于行走,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得讓她把這燒退了。”半夏邊道謝邊說著,要不是他救了小姐,自己可真的要萬死不辭了!
“好歹相識一場,不必客氣。”聽說她沒什么內(nèi)傷景楓也放心了,“只可惜我這沒有備可以退燒的藥?!?p> “勞煩公子幫忙先照顧小姐,半夏去臨近的鄉(xiāng)鎮(zhèn)抓藥。”想想回蒙府路途遙遠(yuǎn),去鄰近鎮(zhèn)上抓個藥回來更快,發(fā)燒可大可小,一定要早點退下去,其它都可以慢慢養(yǎng)。
半夏一進(jìn)來,就注意到景楓的這個船比一般的都要大,船艙的遮布也很嚴(yán)實,一放下來都感覺不到外面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儼然是一個小房間。這個人還算很貼心,在旁邊生著炭爐給蒙悅驅(qū)寒取暖,上面還放著茶壺?zé)却粼谶@把燒退了,一切等悅姐姐醒來再做打算也好。
“嗯,那我等你抓藥回來煎給她喝?!本皸骰氐溃劬σ恢笨粗杳誀顟B(tài)下的蒙悅。
“有勞了!”半夏應(yīng)聲后,把手里的毛巾重新泡了一遍熱水,擰干敷在蒙悅額頭上。然后打著傘匆匆朝馬車停的方向走去!
若瀟這個‘小霸王’到七王府當(dāng)然是一無所獲,連君壽都不在,他們肯定出去了。氣的她又摔茶具又踢桌椅的就差把七王府給拆了,大吼著:“你們爺呢?。?!”全府的人都一臉迷茫的跪著不敢動也沒人敢上去勸。
“郡主,我們先回去吧?!比魹t發(fā)了這么久的脾氣都沒應(yīng)聲的,也累了坐下來想喝口茶,卻發(fā)現(xiàn)茶具都被自己摔了,悻悻的收回手,綠蕊見勢才敢上前開口勸說。
“不回去??!不等到他我就在這住下了!”若瀟拍著桌子說著。
“你忘了上次...七王爺要是回來看到這些又要生你氣了。”綠蕊小聲的在耳邊說著。
“多事!”若瀟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綠蕊說的的確是事實,“走吧!”
“恭送郡主!”一地的下人趕緊磕頭。
“綠蕊,安排人在王府和郊區(qū)盯著,一看到七王爺就來匯報?!比魹t一臉的不甘心,今天折騰一天一點收獲都沒有,心里別提多氣了。
“諾!”聽郡主這么安排,綠蕊算是松了口氣,要是再天天這么鬧遲早會被夫人知道。
景楓隔一會給蒙悅換一下額頭上的布,又往炭爐加了點炭,也不知道是不是郡主的‘咒罵’起了作用還是他著了點風(fēng)寒,景楓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拿過從她那順來的毯子蓋在自己身上,然后坐到一邊靜靜地看著她...
就這么看了許久,蒙悅整個人突然開始發(fā)抖,景楓緊張的上前試了試溫度,整個人還是發(fā)燙,可她卻呢喃的喊著:“好冷...冷...”蒙悅此刻覺得自己好像躺在冰窖里凍成了冰棍兒一樣。
“不是惡化了吧...”念了一句景楓拿起身上的毯子也蓋上去,把炭爐靠近挪了挪...蒙悅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顫抖著,不斷的喊冷,喊的景楓慌的不知所措,把全部可以蓋的東西都蓋上去了...
昏睡中的蒙悅,感覺她好像整個人都在往下沉,下面就是無底深淵??此@么難受景楓也顧不上禮數(shù)了,扶著她坐起來,從身后抱住她,讓她躺靠在他的懷里,然后拉過被子和毯子緊緊的圍住,他從后面環(huán)抱著蒙悅之時還握住她的雙手,不停揉搓著,想讓她覺得溫暖一些,希望能緩解她的寒冷。
蒙悅靠在景楓的懷里,慢慢的沒有抖的這么厲害了,景楓本想伸手去抓一下被子,豈料蒙悅下意識的反抓住他,昏睡中的她還是覺得好冷,總覺得是抓住了一床棉被,裹著自己在回暖。
景楓就這樣抱著她,任由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水波讓船輕輕的晃蕩和搖籃一樣讓人入睡,回想著從第一次她裝瞎戲弄自己到第二次自己氣的她抓狂和后來的月下暢談...
也許是樂鳳樓上那孤唱獨飲的背影,也許是那天晚上的星星特別亮,又或許是就算外表殘缺,內(nèi)心還是溫暖如畫,每每觸碰,全身都麻麻的,像觸電了一般...她不完美不溫柔,景楓卻知道他是真的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