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睡在門口的景楓就摔了進來,“你怎么睡在這?”景楓起身揉了揉肩膀,“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祖宗!”看了看她又看外面天還黑漆漆的,“你這是要去報曉嗎!”只見蒙悅金雞獨立一般站在門口。
“小祖宗要去吃東西!”笑了笑應(yīng)聲,跳出門左右看了看辨別了下方向,跳著跳著打算下樓去。“大半夜的你這么跳不把人嚇?biāo)酪舶讶巳承蚜税。 本皸饕话牙∷?,蒙悅后背貼著他的胸膛,想起他抱著自己取暖,上馬車,上樓的一幕幕,蒙悅趕緊轉(zhuǎn)身拉開一點距離:“大不了我用走的?!痹囍阎亓Ψ旁谟夷_上,拖著左腳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疼的五官都扭曲了,為了吃的咬咬牙吧。
“等你走下去不餓死這腿也廢了?!本皸鞲诤竺孀呱先ヒ话驯鹚6潭虄商毂Я藷o數(shù)次,景楓都輕車熟路了,毫無不適感?!拔梗愀陕?!放我下來?!薄皣u,你是不是想吵醒所有人來圍觀??!”“我自己可以走?。 泵蓯倝旱吐曇??!坝植皇菦]抱過,還沒習(xí)慣??!”“你...”景楓任由她在懷里打鬧低聲怒吼,走下樓梯。
客棧值夜的人正坐在那打瞌睡,蒙悅趕緊收住聲,豈料景楓卻開口叫醒他?!拔?,你干嘛,人家在睡覺!”“現(xiàn)在這個點,不把他叫醒誰給你做吃的?!薄澳闳プ鲂┖贸缘倪^來,這就是你的。”景楓掏出一大錠銀子放在桌子上。本來被人叫醒還板著個臉的,結(jié)果一看到銀子瞌睡都跑了,開心的拿過來就去了后院...
“看你的樣子想必是全好了吧!”見蒙悅大口大口的吃著肉,那吃相實在不敢恭維?!笆前。嗵澚税胂?,回頭一定要好好獎勵她?!泵蓯倽M口塞著吃的,口齒不清的說著?!澳懵c別噎著!”景楓幫忙倒了杯茶遞過去,“是要好好獎勵一下,她對你真是好的沒話說,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嬌貴’,淋個雨都有并發(fā)癥還把她折騰的精疲力盡臉色發(fā)白。”看景楓滿嘴的夸著半夏,難不成自己昏睡的時候錯過了什么?!
“那就把你賜給她吧,反正看你也沒娶妻,半夏這么好,便宜你了?!薄拔矣袝r候真奇怪你這腦子是怎么長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做大俠的整日四處漂泊,我還擔(dān)心半夏跟著你吃苦呢!”“吃你的肉吧,這么多話?!薄扒颇?,還害羞了!不說就不說!”
“你聽,外面好像有什么聲音?”除了筷子碰到碗碟發(fā)出的聲響還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卻沒有光亮。黑燈瞎火的半夜趕路肯定有什么貓膩...
這時候掌柜的早趴在柜臺上呼呼大睡了,景楓吹滅了桌上的燈光走到門口在紙上戳了個洞查看了起來。
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為首帶路的好像就是當(dāng)日傷了自己的高手,那馬車上的貨肯定和石家脫不了干系,很有可能就是當(dāng)日自己追斷了的新線索,沒想到居然在這遇上...
見他神秘兮兮的站那看,蒙悅抑制不住好奇拖著受傷的腳過去站在他身邊,學(xué)著樣子也戳了個洞看起來,只見好幾個壯漢押著好幾車用白布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貨,一行人憑著月光警醒的在夜間趕路,連燈籠都不打一盞,心想瞎子也能看出來這批貨有蹊蹺……
“最后面跟著的那個人看著好眼熟哦?!”是在哪里見過呢?看他們遠(yuǎn)去蒙悅低聲嘀咕著。景楓不想她陷入這件事,打斷她的思緒:“吃好就回去睡覺吧!”照舊一把就抱了起來上樓了。
安置好她出來,剛關(guān)上門他就從旁邊的窗戶一躍飛身而下,送上門來的線索可不能就這么錯過了,他得跟上去看個究竟……
君壽邊敲著自己的頭邊坐起來,天已經(jīng)大亮,只覺得頭疼欲裂口渴難耐?!皦鄞鬆敚蛞顾目蛇€好?”轉(zhuǎn)過臉看到主子坐在那喝著茶,一臉倦容,嚇得趕緊下床跪在地上:“君壽給爺請安!”“起來吧!”景楓昨夜來回一趟就只夠瞇上一小會。
“爺...你怎么會在這的?”君壽滿臉都寫著心虛二字。琢磨著莫不是自己已經(jīng)醉上好幾日了?爺是來秋后算賬的?不然他這會應(yīng)該在船上的?。磕强墒抢状虿粍拥娜?..
“瞧你這小眼睛腫的,跟葡萄似的,可哭痛快了?”
“爺你可別取笑奴才了!想來要不是爺君壽昨日估計就睡大街了!”
“來,給爺好好說說吧~”景楓給他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
“奴才不敢!”
“行了,坐吧!昨天可不見你這么講究了!”君壽一聽更不敢坐下了,跪著拿過茶,也是口渴的厲害,一口氣全喝光了,“謝過爺!”然后擦了擦嘴問道:“爺你還記得素玉嗎?”
“素玉?是不是原先在母妃宮里伺候的?本王記得母妃身邊有好幾個是素字的?!?p> “對,爺記性真好,就是她!”君壽抓了抓頭細(xì)細(xì)的說了起來,也許爺就是素玉的救星呢!
“說出來也不怕爺笑話,像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基本都是無親無故的,誰都怕死后孤苦連個燒紙錢的人都沒有。要是遇上個談得來的結(jié)個伴相互也有個照應(yīng),就算死后也有人每年能去墳頭打掃拜祭什么...”
“你不會是和她結(jié)了對食吧?”雖然宮里這些事暗里都很普遍,可景楓怎么也沒想到君壽會...
“沒沒沒,君壽不敢。雖然君壽從小也是無親無故的,但有幸跟了爺這么好的主子,君壽根本沒想過這些?!本龎圻B聲解釋到,“可素玉就沒這么好命了,之后跟的新的主子三天兩頭就打她,身上的肉沒一塊是好的,回回遇上她,她總是帶著傷的,還說指不定自己哪一天就被打死了也不知道,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托我一定要帶她回故鄉(xiāng)吳家村。所以我們就認(rèn)了干親?!?p> “原來是這樣,那你昨天又買醉又哭的這么傷心的,莫非她真的已經(jīng)?”
“她還活著,只是...”君壽的語氣心如死灰一般,眼神黯淡無光,“后來宮里放了一批年齡到的宮女出宮,她正好就在名單上。我聽別人說她回老家去嫁人了,剛好公子放了我假,便想著趁假期剛好去看看她敘敘舊!哪知道...”
“只是什么?”見他吞吞吐吐的又欲言又止,怕是碰上棘手的難題了?!拔胰サ絽羌掖宓臅r候才知道素玉的哥哥做了這青山上的土匪,還要把自己的妹妹獻(xiàn)給大當(dāng)家的做壓寨夫人...”
10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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