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就上他墳頭蹦迪去
秦詩給她的公寓是套二的小公寓,裝修風(fēng)格清心寡欲得像酒店,沒什么人住過的痕跡,這倒反而讓蘇云歌舒服了一些。
她身體實在是疲倦得不行,推開一間房,倒下就睡。
程景明把他幾個兄弟叫到門口等候,他跟著蘇云歌進了房間。
“我現(xiàn)在有點事要辦,你先好好在家里休息一會兒,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p> 蘇云歌腦袋埋在被子里沒理他,程景明看了一下不停震動的手機,到底還是起身離開了。
蘇云歌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看見一個黑影在房間里晃悠。
她摸索著起床,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凌宇’。
等這兩個字脫口而出之后她才后知后覺地想起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搖了搖頭,揮開了腦海中出現(xiàn)的殘影。
在她低頭的時候,客廳的燈開了。
白光有些刺眼,她閉著眼睛站了一會兒才看清客廳的人是秦詩。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頭上戴著黑色毛線帽,臉上帶著黑色口罩。
還不等她問呢,秦詩朝她丟過來一套同樣的裝備。
“換上。”
蘇云歌一臉懵逼地?fù)Q上,緊接著又被她拽著出了門。
“事情我都打聽清楚了,凌宇這個野爹養(yǎng)的渣男!虧你倆在一起的第一年我還給他包了個紅包!真是沒想到我竟然這么有遠(yuǎn)見提前那么久給他-媽準(zhǔn)備好了棺材本。走,咱這時候就上他墳頭蹦迪去。”
蘇云歌:“……”
蘇云歌見過在國外待久了一嘴英文單詞改不過來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回國后一嘴臟話不帶星號的,她有點懷疑秦詩到底是在國外留學(xué)還是去了什么網(wǎng)絡(luò)噴子學(xué)院精修了。
總之,他們還是上路了。
秦詩把車看到了她和凌宇的‘新房’樓下。
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半,但陽臺的燈還亮著,蘇云歌和秦詩摸索著上樓,剛走到樓梯間就看見了門口堆滿了一地打碎的盆栽,她這些年從網(wǎng)上、花市買回家精心培育的多肉全被丟了出來。
難怪陽臺的燈還亮著,是在清理屬于她的東西。
秦詩似乎是打家劫舍熟手,敲門之前拉上了口罩,同時帶了一雙黑色皮手套。
她拿下鼻梁上一直架著的黑色墨鏡,抬手敲了敲門。
等到樓道的聲控?zé)舭聪氯チ?,屋?nèi)的人才過來開門。
蘇云歌那一瞬間也是無師自通,伸手按掉了門口吊燈的開關(guān),跟著秦詩一起朝屋內(nèi)的凌宇撲了過去。
一頓拳打腳踢,把白天挨得刺激都換了回去。
凌宇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IT程序猿,又毫無防備,輕輕松松就被她們兩個女人壓制住了。
蘇云歌一開始沒下狠手,后來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
她和凌宇剛搬進這個家的喜悅,臥室的每一塊地板磚,客廳的每一張凳子,花盆里的每一片綠葉,都凝結(jié)著她的心血,從一開始的滿懷期待,到前幾天在門口的悲痛和絕望。
她把所有的情緒都發(fā)泄在了拳頭里,耳朵里只有凌宇的悶哼。
腦海里有什么東西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