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和尚搖搖頭道:“不能說。咱有規(guī)矩,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懷玥意味深長地沖他一笑,“好,你有骨氣。”說罷,也不多費口舌,回到火堆前坐下吃起野兔肉來。她一邊吃,還一邊感嘆,早該讓師父在百草谷多養(yǎng)一些。細膩味甘,沒加佐料,也比烤雞好吃。
假和尚看著看著就餓了,怕自己禁不住誘惑,趕緊別過頭去,卻見花文風(fēng)的臉上發(fā)紅起疹,毛孔打得就跟針扎的一樣,密密麻麻,看著讓人十分不舒服。假和尚嚇得驚呼一聲:“我去!花公子,你沒事吧?”
懷玥還喜滋滋地吃著兔肉,根本沒往他們這里瞧。“放心吧,頂多就是全身發(fā)癢,皮膚刺痛。他連‘釋迦羅剎’都熬過來了,‘抓破臉’算什么?”
“抓……抓破臉?”假和尚想起她適才說的話,才知道她所言非虛,不是在唬人,頓時有些緊張。他使勁往另一邊湊,就想離花文風(fēng)遠一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傳染了,卻聽見懷玥說道:“放心,‘抓破臉’不會傳染的。”他這會兒也不知該不該相信這姑娘的話,震驚之余,腦中也是一片空白。
他原本還想拐這姑娘嘗個鮮,完事了,再帶回去孝敬他大哥來著。可惜,色心色膽雙全,卻沒那個本事成全自己?,F(xiàn)下看來,還有點危險。
懷玥吃得差不多了,拿著剩余的半只烤野兔來到花文風(fēng)面前,將他嘴里塞著的布團給拉了出來。
“啊——!臭婆娘,你給我等著!你他媽給我等著!”花文風(fēng)發(fā)狂一般地甩著頭,一邊還不停地嘶喊,只因全身瘙癢難耐,卻又沒法去撓。
“誒,好歹是個君子,怎么這么說話比山野莽夫還要難聽?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懷玥拿那烤兔肉的鼻尖去戳他的臉,“不感激我也就罷了,怎么還出口成臟?”
花文風(fēng)的嗓子越喊越沙啞,最終連喊的力氣也沒了,整個像任人宰割的牛羊一樣放棄了掙扎。
懷玥靠前些要瞧個究竟,花文風(fēng)忽然抬首噴了一口水,可這口唾液沒噴出,就被懷玥拿考野兔塞進了嘴里。懷玥嘻嘻笑道:“驚喜不驚喜?老子的廚藝不錯吧?我沒放佐料,你剛好備了,正好!”
“……”假和尚驚悚地看著這一幕,真學(xué)和尚說了一句‘阿彌陀佛’?!笆┲鳈C智過人,不知姓甚名誰?”
懷玥笑道:“哎喲,你們倆適才罵的臟話都能成卷兒了,現(xiàn)在還演起斯文人了?害不害臊???”她將二人晾在原處,自己跑到溪邊洗手喝水去了,一邊思量著該怎么把人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