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瞥了一眼周圍繼續(xù)看熱鬧不肯走的人,還有人拿著手機(jī)在拍視頻,頓時冷斥道:“看什么看?中年婦女看八卦?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了。”
被他這么一聲冷斥,眾人紛紛散了,還有些不肯走的,站遠(yuǎn)了些瞧他們。
不知道是在繼續(xù)看八卦,還是看他們兩個。
“傅總讓我接你回家?!标戝房粗p聲道,“走吧?!?p> 想到這個醋壇子,他就腦闊疼。
臨下車時還讓他先買條毯子給她裹起來,把她臉都給蒙住的那種,然后把她拽回去。
這是多喪心病狂?
他怎么可能真聽他的話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自己的媳婦兒不來抓回去,讓他代勞,還那么過分。
許禾安點(diǎn)點(diǎn)頭,“稍等一下,我去把東西拿了?!?p> 她小跑著去到班主任那里,別的人都已經(jīng)拿完回寢室了,就她的還沒有拿,班主任一直在這里等著她。
把東西遞給她了,她就穿上自己本來帶來的外套,然后把他的外套還給他。
陸宸在前面走,她跟在后面,叫了輛出租車,去公司那里,取出他的車,然后再開車送她回家。
站在傅氏集團(tuán)總公司的門口,她才感受到傅家是多有錢,傅氏是有多牛。
她第一次站在這個公司門口的時候,是她剛讀高二的時候。
那時候林祀慕向她表白,她很迷茫,拿著幾十塊錢,到處打聽傅氏集團(tuán)的位置,買了一份地圖,打著車來了這里。
她本來只是想試一試能不能碰到他,但是站在這棟大廈面前,她的腿就好似千斤鐵重一般,挪不動一下。
他是這棟大廈的繼承人,她算是什么……
她只來到過門口,如今也還是在門口。
許禾安坐在車上,用濕巾擦掉腿上的化妝品,腳踝上那朵玫瑰也是她畫上去啊,蓋住了原本那青青紫紫的淤血。
陸宸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她,瞧見她毫無即將面對什么風(fēng)暴的覺悟,喉結(jié)滾動了下,好心提醒道:“傅總回家之后,說什么做什么,你盡量溫柔點(diǎn),順著他,不要跟他逆著來?!?p> 許禾安不解看他,“為什么呀?因?yàn)榻裉焱低盗锍鰜肀硌輪??我回去肯定好好認(rèn)錯。”
因?yàn)闆]有和他說一聲,所以他生氣了嗎?
“反正你,好好哄哄他,最好是多撒幾個嬌,讓他消氣了就行了?!标戝返?。
這種不放心自己家小嬌妻,千里迢迢追過來看她,卻目睹一堆男生想泡自己媳婦兒的情景,氣沖沖地就走了的舉動。
他要是說出去,誰敢信這是傅氏總裁傅景琛干得出來的?
他還是給他留點(diǎn)面子吧。
許禾安不明所以,但謹(jǐn)記他的話。
一回到家,她就做了四菜一湯。不僅如此,她還摘了院子里的花,用一根布條扎成一捆,還系了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蝴蝶結(jié),放在餐桌正中央。
聽說看見鮮花,尤其是美麗的鮮花人心情會變好。
她做好這些的時候,便聽到屋外響起開門聲,她立刻跑到門口,拿起他的拖鞋,在他開門的時候,將拖鞋整齊地放在地上,“回來啦!”
她努力揚(yáng)起一個大大的微笑,甜美可愛,穿著一身家居服,整個人柔和溫馨。
然而他只是瞥了一眼,穿上拖鞋就越過她徑直朝里走去。
許禾安跟在他身邊,“快洗個手吃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