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冷得骨頭都快斷裂了。
“噓……”古月灣揉著酸痛的眉心,非常不情愿地睜開重重的眼皮。
睜開眼睛,進入視線的是白色,全部是白色,沒有一點點的雜色。
“好冷。”她雙手不自覺地相互抱緊,又合上雙眼。
“呼……”憂愁而長的嘆氣,進入她耳朵。
古月灣猛地睜開眼睛。除了白色的冰,沒有人。
“嘶……”古月灣徹底清醒了,頓覺屁~股和北部冷冰冰地,“什么人?誰在嘆氣?”
沒有人回應。
“難道我聽錯了?”她微微地抬起下巴,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間冰屋子,“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有的是白色的冰和寒冷。
【我在哪兒?】
【為什么全部是冰?】
【神秘人呢?他去哪兒了?】
“呼……”古月灣吐出一股長長的氣,慢悠悠地起身,“有人嗎?”
回應她的是自己的喊聲。
“有沒有人?”古月灣喊著話,見到兩張冰床在自己的前方,“有……”
她停止喊話。
其中一張床~上有一個人,那個人一身紅裝,安靜地躺著。
“你是誰?”
床~上人保持沉默。
古月灣與冰床相距有點遠。冰床~上人的頭部朝著她,古月灣就看不清楚他面貌了。
【剛剛的喘氣,是他發(fā)出來的嗎?】
【為什么他不回應我?】
【這兒究竟是什么地方?】
【神秘人去哪兒了?為什么不見他?】
古月灣快速地走幾步,心里突然抖索一下,立即停下。
古月灣感覺很不對勁,后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聲音有點變調的說:“喂!你一直躺在這兒的嗎?你是什么人?”
古月灣駐足,再打打量這間冰屋子。
光滑的冰屋子沒有一個出入口,冰床~上的人安靜地躺著,此外再也沒有任何令人感覺溫暖的人啦物件啦動物啦,統(tǒng)統(tǒng)是冷冰冰的空氣。
古月灣全身上下的肌肉顫抖了。
“喂!你是什么人?”
“你是神秘人嗎?”
“是你帶我來這兒的嗎?”
“你答應一句話呀?”
古月灣嘰里咕嚕的一陣發(fā)問,冰床~上的人依舊很沉默。
【鎮(zhèn)定,鎮(zhèn)定……】她合上眼睛,打氣。
【首先我得離開?!?p> 屋子沒有出入口,并不代表自己出不去。如果自己出不去,又怎么進來的呢?
“喂!你說一句話呀?”勇氣回來后,她又對著床~上喊話,“你一直在這兒的嗎?”
古月灣必須確定床~上人為什么不答話?
自己說了那么多的話,床~上的人一直很安靜。
一股股寒氣籠罩著她,她感覺更加陰森,好像身處另一個世界。
“難道我是做夢?”古月灣掐掐手臂,很疼,“不是在夢里,是真實的世界?!?p> “你是活人還是死人?”古月灣重新邁動腳步。
噠噠……回蕩著緩慢地腳步聲。
【我什么時候到了這兒?】
【神秘人呢?床~上的人是不是他?】
【我是怎么進入這封閉的屋子?】
【神秘人想干什么?】
古月灣越接近冰床,越肯定躺在床~上的人不是抓走自己的神秘人。
抓走她的人,非常的霸氣,壓制著她。而躺在床~上的人,缺少一股活力,死氣沉沉的。
“喂!你是什么人?”古月灣再次停下腳步,“為什么睡在這兒?你也是被那個人送進來的?他是什么人?”
“我在這兒幾天了?”
“你可不可以講一句話?”
“這是什么地方?”
又是冰屋子,又是濃重地寒氣,她顫抖著身軀。
古月灣握緊拳頭,手心立即冒出冷汗。
噠噠……足音蕩漾。
呼哧呼哧……喘氣更急促了。
“古月灣!鎮(zhèn)定?!惫旁聻抽]上眼睛,再度打氣,“你一定行?!?p> 越接近冰床,心里越不平靜。她不得不給自己壯膽。
噠噠……她加快腳步。
“舞姬……”古月灣雙手捂住自己嘴。
她不敢相信躺在冰床的人是舞姬。
古月灣沒有見到穿著新娘妝的舞姬,但是她肯定眼前冰床~上穿著紅色裝的女人就是舞姬。
“舞姬!”古月灣撲向冰床,“你什么時候來到這兒?什么人綁架了你?”
“舞姬!醒醒?!?p> “舞姬!不能再睡了?!?p> “你說一話話呀?!?p> 冰床~上的舞姬沒有回應,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古月灣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沒有摸下去。
“舞姬!你怎么了?你說一句話呀?”遲鈍一會兒,她鼓足勇氣去拉她的手。
冷冰冰的,非常寒冷。
一股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寒氣,從舞姬的手流淌到她手心,流邊全身。
古月灣全身顫抖了。
“舞姬!是誰?是誰?”古月灣凄涼地喊起來,“是誰殺了你?是誰?”
“誰?”她整個人匍匐到了床,雙手拉著冷冰冰地手,“誰?誰殺了你?”
“舞姬!你醒來。”
“你醒來?!?p> “……”
古月灣非常想與諸葛策走進婚禮。但不是舞姬死亡的前提下,她不要舞姬死。
“嗚嗚……”
古月灣一邊哭一邊回憶,努力記起最后一個印象。
在雪白色的樹林中,她與神秘人對話,兩個人說了很多很多。
神秘人說殺死舞姬,讓她的心臟放入她的胸膛,然后與諸葛策雙雙~飛……
“不要……嗚嗚……舞姬……”古月灣匍匐不起,“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神秘人!我沒有同意你,為什么殺了舞姬?”
“我沒有同意你?!?p> “嗚嗚……”
“舞姬!姐姐對不起你?!惫旁聻匙ブ碾p手,“我不是人,我不應該喜歡上諸葛策。我不應向抓~住我的人開口,不該向他說出我的心聲,嗚嗚……舞姬……你趕快醒來?!?p> “我對不起你?!?p> “舞姬!你趕快醒了,我不要你睡著。”
“諸葛策還等著你回去?!?p> “嗚嗚……”
古月灣哭呀哭,嘩啦嘩啦的淚水淌上了冰床~上人的胸口,淋濕~了紅色的服裝。
然而,一切都沒有了,她安靜地閉上眼睛,不管他古月灣是否哭得死去活來。
“舞姬!你趕快醒來?!?p> “舞姬!嗚嗚……你給我醒來……”
古月灣哭喊了很久很久,頭漸漸地重起來,周身的力氣逐漸地消失。
哭著哭著,爬著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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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老嫗盯著冰屋子中哭暈過去的古月灣,扭頭,怔怔地盯著神秘人藥老。
“你有什么話,就說吧?!彼幚媳еp手,看看躺在床~上睡著的諸葛策,“趁著他沒有醒?!?p> “變~態(tài)?!?p> 咔嗒!藥老拉過一塊石頭,關上觀察冰屋子的鏡子。
“你很變~態(tài)?!睎|宮老嫗坐回椅子,“而且還很無聊、幼稚?!?p> 藥老無所謂的攤開雙手,笑瞇瞇地說:“你也不差呀!我很喜歡將人關進封閉式的屋子,觀察他們的行為。大家都一樣,你不是很喜歡男人嗎?其實都是一個道理,我們擅長做自己喜歡的事。”
“謬論?!睎|宮老嫗壓低聲音,“你把我?guī)磉@兒,也是為了觀察我?我懷疑你是變~態(tài)至極的人。”
東宮老嫗不再提他是叛徒,或者是教會的一個高手了。
他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合適,不順她的心。
她東宮老嫗活了這么長的時間,見過的魔法師也不少,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像藥老這樣。
“哎!你別用鄙視的神盯著我,很不舒服的?!彼幚蠑[擺手,“話說回來,冰屋子里的那個女孩,你覺得怎樣?”
“躺著的那個人?還是哭昏過去的古月灣?”東宮老嫗不愿意地回答,“你喜歡的話,多看一眼。我不想陪你無聊的看,我要養(yǎng)傷。”
“我需要你的建議。”藥老將一瓶藥丸丟給她,“外藥配著藥丸,效果會更加。我還需要你活著,給我提看法?!?p> “老娘沒有時間?!睎|宮老嫗吃下一粒藥丸,不再開口。
“哎!我們都是變~態(tài)的人,何必呢?”
東宮老嫗剜了一眼。
“好吧!”藥老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