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諾醒來的時候,她的身上蓋了件他的衣服,清淡的薄荷香透著男人獨有的氣息,她的精神不禁打了個顫。
“陸瑾言?”她揉著微微張開的眸子尋找他的身影。
透過車窗,他正倚在車頭,一根香煙已經(jīng)燃盡,他用腳將煙蒂往地上摁了摁,一雙大長腿展露無疑。
因為他剛才沒有聽見她叫他,所以,當沈天諾打開車門時,陸瑾言才回過頭。
又是這雙深邃的讓她看不清他到底想些什么的眼神,她像觸電般將視線錯開。
夜里風有點大,她緊了緊身上的大衣,那種薄荷的清香再次席卷她周圍的空氣,頓時,她臉頰上的紅暈又明顯的添加不少。
“為什么不在車里多呆一會兒?”他柔聲說著,緩步向她走來,拉過她身上的大衣,幫她把上面的扣子一粒粒地扣好。
寬松的男式大衣穿在她嬌小的身上還是顯得有些大。
“陸瑾言,你知道嗎,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會讓那個人產(chǎn)生依賴感的?!?p> 他拉著車門的手頓了頓,轉身看向她說:“沈大小姐的意思是你開始依賴我了,是這個意思嗎?”
他的眉眼上揚,自信得還真是自以為是。
沈天諾滿臉通紅地側開臉道:“我才沒有。”
陸瑾言嘴角明顯的上揚,彎曲的弧度止不住地笑了。
他的笑容干凈利落,是一種沒有參雜任何顏色的清澈。
顧曉北也愛笑,但眉宇間卻多多少少地參雜細微的憂慮。
以前她喜歡他那看不懂的憂慮,以為他只是不適應和她在一起,而現(xiàn)在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顧曉北的憂慮了。
“陸瑾言,抱我上去?!?p> 她突然命令他,這在以往的談中算是不客氣的了。
他抬眼睨她,從臉蛋到下郃到脖頸再到鎖骨,從上至下掃射過來的目光看得她渾身上下滾燙。
最后,他將目光鎖定在她那雙漂亮的腳踝上,打橫將她大力地抱起,從別墅載到別墅內(nèi),一路都有人為他開門,也一路都有人叫他:“陸少。”
沒錯,在外人眼里他還是那個桀傲不拘的陸家少爺,只有在她面前,他才盡職地做著一個保鏢應該做的事。
“陸少,這里是小姐的閨房?!眰蛉撕眯牡奶嵝阉?,在沈家未出嫁的女子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男子進入閨房的,這是規(guī)定也是規(guī)矩。
他輕輕將她放下,沉聲道:“能走嗎?”
“嗯?!?p> 她試著將腳尖點在地上,她的高跟鞋壞了,一路光著腳被他抱著進來。
女傭人隨即上前扶住她,被壞鞋勒得腳有些紅,但還好不嚴重。
“不用。”她甩開了傭人的手,但立馬因為重心不穩(wěn)又再次落進他的懷中。
腳下輕踹一聲,房門被打開,陸瑾言小心得將沈天諾放到床上。
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知陸少是壞了沈家的規(guī)矩了,但沒人敢吱聲。
“醫(yī)藥箱在哪?”他眉心微蹙,沉聲說。
“陸少,在這兒。”傭人遞過來一個箱子。
“疼。”
雖然他已經(jīng)很小心地給她上藥了,可她還是疼得兩條眉毛皺成了毛毛蟲。
“忍一忍?!?p> 陸瑾言給她上完藥后就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