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計不成,南正難受!
今日擺的龍門陣不太成功,龍須都沒薅下一根。
再爭也沒意思了。
退朝,眾人散罷。
出了帝宮門,官員三三兩兩的報團離開,順便秘密討論著一些事情。
南正周圍圍著幾個人,一起順道出去,順便說說朝堂上的事,各自發(fā)表一下意見。
“祥鶴,你今天提的監(jiān)軍之事,可有想過此事結(jié)果是這樣,?”南正對著今天朝堂上爭議監(jiān)軍一職的鶴官問道。
這是自己準備的一把尖刀,想借由寶藥一事發(fā)力,可惜沒能發(fā)揮出來實力,固然有帝王的原因,可是被帝王一句話就打到谷底,并且當時呆愣住了,說明他對此結(jié)果沒有想過,沒有想過該如何辯駁。
南正是很樂意提攜新人的,但是不能容忍錯誤。
“回大人,不曾,諸多結(jié)果都預(yù)謀過,沒有預(yù)謀到這個結(jié)果,沒想到如今黑帝一權(quán)獨斷,不似以前,是不是……!”鶴官知道南正大人有意提點他,所以想了想,發(fā)表自己見解,原本以為是和其他文官相爭,沒想到啊落后一步。
“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妄議帝王,不要揣測帝王,只可議論帝事!”南正沉著臉看看四周,低聲不悅訓(xùn)斥道。
帝宮是封禁的,固然是修行中人,奈何法力受限制。
見周圍無異,相隔距離甚遠,才稍安,想來沒有人竊聽到此。
“帝王之心是你能揣測的?”南正回首盯著鶴官冷漠教訓(xùn)著,能被揣測到,他就不是帝王了,說了多少遍,就是不長心。
“給你說了多少遍了!”
“是,下官知錯了?!柄Q官一聆,站直了,一臉慌張道知道了。
這為官之道,對上,知帝心而不諂帝心;對下,知事故而不事故,方能從善如流。
別想著拿捏帝心,拿捏分寸就好了,就看每天朝堂上派系爭來爭去,實際都有底線,一般不觸碰底線就不會太出格,帝王也睜只眼閉只眼。
如今,令人擔憂的是,帝王打破了這個底線,有心打破這個平衡,這監(jiān)軍就是一個信號。
這讓南正很頭疼,監(jiān)軍向來是他們的人,或者中立派系,如今鴨子飛了,那之前帝王言喻的區(qū)區(qū)一個監(jiān)藥,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為了堵住他們的嘴,敷衍了事而已。
“伏虎,你可知這監(jiān)軍是何人?”
南正扭頭問向旁邊一莫言粗眉武官,他是同系不同營,既然文官不知,武官知不知道呢?
文武雙全才為道。
“不知,不是我們營伍中人,一天后,下官調(diào)查清楚,派人稟報大人?!比鸹⒖隙ǖ幕卮鸬溃瑺I里為了避嫌是不會讓武官當監(jiān)軍的,而且武官就這么點人,誰當了監(jiān)軍是瞞不住的。
南正滿意的點點頭,有頭有理,有情可原。不是朝堂,不是軍營里的,一天時間探知,不多也不少,伏虎拿捏的很準。
不過,那能是誰呢?
眾人心里默默翻著名單。
“你們說,監(jiān)軍此事行不通,咱們可怎么辦?”南正作為一系之主,故意說出手下人經(jīng)常問的話,考究眾人道。
“是啊,那豈不是落下一成,造成咱們勢微嗎?”有官一旁擔憂道,惹得眾人一起搖頭,不甘心啊。
監(jiān)軍可是除了主官,還有一眾人等,如今豈不是都和他們沒關(guān)系了。
“還有,我方有武官,但是沒在出征的營里,縉云公早已把他們摒棄在外了,這可怎么辦?!?p> 怎么辦?撈不到功勛,壯大不了自己,國運、賜封和自己無關(guān)了就。
左右沒路,早知道之前就不應(yīng)該看熱鬧,把這些好處捏到手里就好了。
“監(jiān)藥之職,本官會細細查匿!”南正看著眾人搖搖頭,突兀的說了句,扭頭甩開眾官就走。
“眼光太狹隘了!”南正心里感慨道,如果這都不明白什么意思,那今天朝堂上,也白貢獻寶藥了。
怎么走了?
眾人見南正突兀離開,留下句話。
看似說了句不著痕跡的話,眾人細想,卻引得眾人眼睛一亮。
這是……
對啊!
有南正,可操作?
眾人腦海里同時冒出三個字:“世家軍!”
自己想要功勛,又苦無位置爭功,就靠子孫去!
有嫡孫的派嫡孫,沒的派嫡長子,先派嫡孫,實則嫡長子大多都是有官在身,只待自己老子功成身退接位。
此事未必不可琢磨。
有南正就能塞進去人,有人就會有功。
到時候只要有功,帝王難道說不賞功?向來父死子繼,而且也符合長子令,到時候說不定還能一家同朝,那可是大興盛。
可是,如果這是圈套呢?縉云要是把世家軍頂?shù)角斑叄桓遥?p> 雖不至于吃相這么難看,但肯定會隕落一些世家軍,這其中……,這是一場賭博啊,就看誰好運氣了,也看誰舍得出寶物了,什么內(nèi)甲、寶兵、寶藥。
縉云公好計策啊!
眾人感慨,還是南正有謀。
鶴官分開后一路走來,覺得哪里不對,今日只說了監(jiān)軍,那世家軍怎么連提都沒提?
收禮案和世家軍掛鉤的,怎么到他們嘴里變成了惠濟將士了。
不對不對!
還有那饕餮,回話的時候,也沒說這三個字,避重就輕,仿佛都在避諱著,不該啊,如果是帝王有意,那就對了,私下分化世家,欽點監(jiān)軍,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高?。?p> 怪不得南正會提及這個,鶴官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好像又不明白。
這邊感慨,那邊也很和諧,縉云公帶著饕餮一路回去,就很和諧。
“今天朝堂上這話,誰教你的?”縉云公不記得自己給孩子講過的這些,而且不是讓他悄悄的收禮嗎,不對……
怎么還大張旗鼓來了。
“自己想的!”饕餮翻翻白眼,這是準備干啥呢,好還是不好?
“就你?除了會吃,還會啥?”
天下知兒女者,莫過于爹娘。
“九公教的!”饕餮回答道,行了吧!
這下輪到縉云公翻白眼了,信你個鬼啊,九公早已懶得管事兒,會特地說這個?
對咯,九公之事……
算了,縉云公忍著。
“出了宮,我速回營,你最近注意點,別落了口舌之快,忙完速歸營?!笨N云公叮囑道,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比較好。
“哦!”
然后,一路無話,父子情就是這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