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起,夜凄涼,颯颯落葉飛,一尊如魔神般的身影,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在滿是肅殺氣氛的荒林中顯得格外的冷酷。
王濤緊握長劍,劍氣激蕩如瀚海,殺意蒸騰似寒月,熾烈的光華從他身上迸發(fā),恐怖的氣息沸騰而起,他就像是一尊不敗戰(zhàn)神,矗立當(dāng)場,威嚴(yán)無雙。
五頭牛頭人氣勢很盛,比虎狼還要兇殘的目光攝人心魄,他們兇焰滔天,邪惡的氣息極其迫人。
似乎是驚訝于王濤突然爆發(fā)出的驚人氣息,牛頭人并沒有立刻動手,他們手握著門板大小的巨斧,眼中有訝色閃過,眼神交互下似乎是在交流著什么。
“哞”
其中一頭體型最為高大的牛頭人都仰天長嘯,沉悶的聲音穿云裂石,激蕩在空寂的夜空下。
王濤心中暗叫不好,本能告訴他這些牛頭人多半是在呼喚著他們的同伴。
很明顯,自己流出的氣息太過驚人,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掌控,他們這是在尋求援助。
“殺”
王濤爆喝一聲,他仗劍朝著那頭正在嘶吼的牛頭人沖殺了過去。
幾個閃動,他的人已經(jīng)來到了數(shù)十米之外,人影幻滅,再次出現(xiàn)時卻已經(jīng)到了高大牛頭人的近前。
劍光縱橫,如同一條銀瀑傾瀉,冷冽的劍意割裂了虛空,劍華閃過,虛空嗡鳴,方圓數(shù)丈范圍都是爍爍的劍光,宛如一片銀色的劍海浮現(xiàn),景象驚人。
劍華所向,空氣似乎都燃燒了起來,有縷縷白煙散出,這是劍速太快,摩擦了空氣所致。
劍光落下,籠罩向了高大牛頭人。
“哞”
高大牛頭人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不過他卻沒有退卻,而是大步邁進(jìn),大吼一聲,雙臂瞬間暴漲了一圈,變作了水桶般粗細(xì),它體內(nèi)一股狂野而兇殘的氣息宣泄而出,周圍地面的落葉頓時飛卷上了高空,就像是巨石落入了平靜的湖水,落葉翻卷,激蕩而開,氣勢極其驚人。
恐怖的力量瞬間爆發(fā),它掄起了手中的巨斧,化作一輪銀月,劈向了王濤的頭頂,巨斧還未落下,恐怖的力量已經(jīng)沖擊著地面凹下去一道淡淡的斧痕,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王濤面皮都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痛,很明顯這是一種以傷換傷的打法。
王濤眼神一凝,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狠厲,不計自身損傷,才剛動手就跟自己拼命。
他身形一動,腳下輕點,讓開了半個身位,躲過了巨斧的劈擊,與此同時,他冷哼一聲,手中長劍劍鋒一轉(zhuǎn),改劈為刺,刺向了對方身體多處要害部位。
長劍擊出,像是一條銀色的長河,劃過虛空,狠而準(zhǔn)的刺向了對方的手臂刺去。
劍尖并未落下,恐怖的劍氣已經(jīng)沖出,刺破了牛頭人的手臂,頓時間鮮血如涌泉般迸射而出。
“哞”
牛頭人怒吼一聲,手臂上的劇痛似乎激發(fā)了他的狂野,他雙臂用力,恐怖的力量頓時爆發(fā),生生的止住了巨斧下落之勢,他雙臂力量不減,硬是把巨斧倒抽而回,護(hù)住了手臂。
“叮”
長劍沒有絲毫遲滯的刺在了巨斧的斧面之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
“噔噔噔”
牛頭人身形不穩(wěn),他身體一個趔趄,朝著旁側(cè)摔了出去,撞在了不遠(yuǎn)處的一棵高大荒木上。
“咔嚓”
荒木應(yīng)聲而斷,牛頭人雖然止住了去勢,但手中的巨斧差點脫手,斜落在地面,堅硬的地面土石飛濺,硬是被砸出一個尺許深的坑洞,可見巨斧的沉重。
“哞”
牛頭人驚怒交加,一個回合而已,自己就吃了這么一個大虧,這像是一種恥辱,讓他怒吼連連。
王濤仗劍躍起,就要繼續(xù)進(jìn)攻,當(dāng)場格殺高大牛頭人,但下一刻,他后方,空氣一緊,一股凌厲的氣息降臨而下,讓他心神不由的一緊,顧不得高大牛頭人,手中長劍舞動,化作一片劍幕,朝著身后擋去。
幾乎同時,他身后,凌厲氣息降臨而下,頓時間一股死亡得起氣息籠罩而來。
“砰”
一陣沉悶的碰撞聲響起,就像是兩顆隕石撞在了一處,驚人的力量激蕩而開,虛空中甚至都可以看到有淡淡的漣漪產(chǎn)生,沖向四周。
王濤一個趔趄,差點被巨大的力量沖擊出去,不過他腳下一點,還是穩(wěn)住了身形,回身一劍,斬向了身后。
但這一切還是有些倉促,劍光還未盡展,他耳邊,惡風(fēng)再生,又有一柄巨斧攻來,斬向了他的脖頸。
王濤面色大變,巨斧還未落下,他已經(jīng)能清晰的感應(yīng)到皮膚生痛,像是要被撕裂開般,劇痛不已,一時間他脊背發(fā)涼,冷汗直冒。
這一擊要是落實了,他可就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了,但此刻巨斧已經(jīng)臨近,想要躲避已經(jīng)有些來不及了,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而后他身上骨骼噼啪作響,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身體居然硬是矮下去了一頭,巨斧擦著他的發(fā)絲從頭頂堪堪劈過。
這是縮骨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縮小身形,便于在狹小的空間中穿行,是殺手們必會的一種手段,卻沒想到用在了此處。
“咔嚓”
他旁側(cè),一顆需要三人才能合圍的荒木被巨斧劈中應(yīng)聲而斷。
王濤冷汗直冒,心中后怕不已,若不是關(guān)鍵時刻下了決斷,有了主意,這一刻他多半就身死當(dāng)場了。
他不敢再做停留,腳下連點下,離開了原地,落在了十多米外的一處開闊地上。
王濤從未有過的凝重,他看著面前的三頭牛頭人,眉頭緊皺。
牛頭人怪物力量雖然強大,但并非就沒有破解之法,只要能把握住戰(zhàn)機還是有機會擊殺對方的,但讓他感到苦悶的是,對面站著的并非是一頭牛頭人,而是三頭,且這三頭牛頭人配合無間,相互守望,彼此結(jié)合,往往剛躲過一頭牛頭人的攻擊,其他兩頭牛頭人的攻擊就已經(jīng)到了,這讓他頗感被動,就在剛才,他還差點在對方手中吃個大虧。
王濤神色肅穆,他一瞬不瞬的看著三頭牛頭人,在想著應(yīng)對策略。
很明顯,這三頭牛頭人是經(jīng)過長期訓(xùn)練的,想要擊殺他們難度不小。
“哞”
就在這時,另一處戰(zhàn)場,那兩頭牛頭人怒吼連連,他們早已被那十多頭巨型沙鼠給拖住了,若非這些巨型沙鼠的牽制,這兩頭牛頭人必然也會加入到對他的圍剿,三頭牛頭人已經(jīng)如此難纏,五頭牛頭人一旦聯(lián)手,取勝的可能性就越發(fā)的低了。
不過,此刻,巨型沙鼠的處境卻不是很好,這才過去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jīng)有三頭巨型沙鼠命喪當(dāng)場。
巨型沙鼠他是了解的,攻擊力驚人不說便是防御力也高的嚇人,尋常人連對方防御都無法破開,但沙鼠們引以為傲的防御在那兩頭牛頭人面前卻變的脆弱不堪。
銀色的斧光每次劃過,都會有道道血花濺起,這還是沙鼠們躲避的結(jié)果。
好在巨型沙鼠數(shù)量不少,雖然死了三頭,但還有十多頭之多,沙鼠們并未因同伴的死而跌落了士氣,相反濃烈的血腥氣似乎激發(fā)了它們的兇性,鋒銳如刀的利爪揮舞,道道爪芒浮現(xiàn),像是一道道冰冷的天刀,籠罩向兩頭牛頭人。
“叮叮?!?p> 寒意濃烈的爪芒像是一柄柄雪亮的匕首,砍在巨斧之上,有陣陣雨打芭蕉的清脆響動發(fā)出。
兩頭牛頭人似乎有些疲于應(yīng)付,但他們卻沒有絲毫慌亂,手中的巨斧掄成一面巨大的匹練,朝著周圍掃去。
一頭巨型沙鼠飛躍而起,它不畏生死,沖殺上去,尺許長的獠牙化作兩柄金色的鐮刀,戳向了兩頭牛頭人。
鋒銳的鼠牙,一旦戳中,便是鋼鐵也要被刺穿。
“噗”
但下一刻,虛空中銀化一閃,這頭巨型沙鼠就被腰斬,鮮血混雜著臟器灑落一地。
這是另一頭牛頭人配合攻擊的結(jié)果。
兩頭牛頭人攻防結(jié)合,看似忙的應(yīng)不暇接,但兩者配合下攻防兼?zhèn)?,一時卻也沒有被沙鼠找到漏洞。
“吱吱,吱吱”
其他沙鼠眼中兇光大放,同伴被殺它們憤怒不已,十多頭沙鼠再次飛撲上去,現(xiàn)場再次陷入了混亂。
連翻的攻擊看似沙鼠占據(jù)了上風(fēng),但所有的攻擊卻無法落在牛頭人身上,且不但如此,便是連靠近對方半步都困難無比。
這就是智慧生命和非智慧生命間的差距,兩頭牛頭人都有著不低的智慧,兩者配合下,即便處于劣勢卻也能穩(wěn)住局勢,不至于落敗,而巨型沙鼠數(shù)量雖然不少,也足夠的勇猛,但光憑著一股子熱血想要殺死對方卻還是有些困難。
當(dāng)然,如果王沙能有效局面還可能會得到扭轉(zhuǎn),但此刻的王沙早已被嚇的瑟瑟發(fā)抖,雙腿發(fā)軟,癱坐在一旁。
王濤眉頭微皺了起來,片刻后他收回了目光,巨型沙鼠雖然無法有效擊殺那兩頭牛頭人,但短期內(nèi)沙鼠們也并無落敗的風(fēng)險,這就足夠了,只要能拖住這兩頭牛頭人,不讓對方與自己面前的三頭牛頭人聯(lián)手,自己就有可能戰(zhàn)勝這三頭牛頭人。
他神色肅穆,再次看向了場中的三頭牛人頭。
剛才的一番交手王濤已經(jīng)大致的摸清了牛頭人的底細(xì),牛頭人力量狂猛,這點毋庸置疑,但對方動作卻不如自己靈活,再加上這些牛頭人的戰(zhàn)斗似乎全憑本能,并沒有任何的技法可言,憑此兩點,他還是有很大可能打破三者的聯(lián)手,擊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