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北關(guān)蔡洪抬頭一看,進(jìn)來的竟然是周林,頓時就愣住了。
內(nèi)家高手,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蔡洪打不過。
不過,隨后他環(huán)視一下四周,雖然他怕周林,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他的面子可丟不起。
“怎么?這裘老頭難道是和周公子做了親家?”
周林微微一笑,說道:“沒錯,就是我?!?p> 蔡洪一手按著桌子,緩緩站起身,說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哪怕就算訂了親還有退親一說,更何況只是口頭說說。不過我給周公子面子,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p> 說完就要帶人離開,哪知走到門口,周林卻沒有讓開的意思,蔡洪又是一愣,不由得往后退了兩步。
裘老頭在旁邊看著,急得直搓手,心說:“周相公、周爺爺、周祖宗,人家人多,你見好就收吧,讓他們趕緊走了得了?!?p> 裘老頭剛要說話,卻被周林一揮手給制止了,裘老頭跟死了爹似的哭喪著臉,不知周林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周林雙手背到后面,往前走了兩步,緩緩道:“你給我面子?你的面子狗屎都不如,狗屎還能當(dāng)肥料呢,我要你這狗屎不如的面子有何用?”
蔡洪的那些伙計聽了這話,心里都暗暗嘀咕:“這小伙子年紀(jì)不大,一身布衣,應(yīng)該不是大家子弟,怎么敢跟震北關(guān)這樣講話?”
果然,蔡洪的臉上掛不住了,目露兇光,怒道:“姓周的,你真以為我怕你么?”
周林無辜地攤了攤手道:“我講的是理呀,人只要走得正,誰也不用怕誰。對吧?”
蔡洪緩緩?fù)鲁鲆豢跉鈦?,似乎將胸中的怒火吐了出來,緩緩道:“我剛才就說過,今天的事情算了,這裘老兒和周公子都沒有損失,就是剛才我的伙計吃了幾個燒餅,我也照價付錢。我講的不是理么?”
周林笑道:“你講的是你的理。今日如果不是我周林在此,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還不是任你們欺負(fù)?”
蔡洪此時恨得牙根兒癢癢,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你到底想怎樣?”
周林將右手伸出,五指張開,樂呵呵道:“好辦。我這人最講道理。五百兩銀子,童叟無欺。你放下五百兩銀子,帶著你的人滾蛋。”
裘老兒聽到五百兩銀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目光頗為熱切地望著蔡洪,哪知蔡洪馬上說出的一句話,立時讓他心里涼了半截。
只聽蔡洪嘿嘿冷笑,笑罷說道:“小子,你真當(dāng)我是好欺負(fù)的?沒錯,我是個賣肉的。可是你要知道,我身后要是沒人,在這天子腳下不可能將肉鋪?zhàn)娱_得紅紅火火,也不可能創(chuàng)下震北關(guān)的名號。我今天對你已經(jīng)是一讓再讓,哪知道你竟然是塊滾刀肉,不知好歹啊。小子你給我站穩(wěn)了,我告訴你,我的親表弟是錦衣衛(wèi)五品帶刀御前侍衛(wèi)。哼哼,是有實(shí)權(quán)的錦衣衛(wèi),可不是那些爛大街的候補(bǔ)。真把我逼急了,咱們就魚死網(wǎng)破,我豁出去幾千兩銀子,讓你進(jìn)錦衣衛(wèi)大牢。進(jìn)了那里,生死可就由不得你了。”
周林還沒說話,忽聽得門外有人說道:“這是誰的口氣這么大,幾千兩銀子就想欺負(fù)人?幾萬兩我們都拿得起?!?p> 人隨聲到,進(jìn)來的卻是賈寶玉,他身后還跟著李貴、茗煙等人。
原來眾學(xué)生鬧了學(xué)房,賈寶玉也沒心情上學(xué)了,讓茗煙收拾東西,招呼秦鐘一起出來。
快走到府門口時,忽然看見周林和一人匆匆離去,看起來好像是有急事。
賈寶玉心想:“周林夠義氣,剛才替我出了氣。他要是有事,我不妨也幫他一個忙,算是還情?!?p> 想到此處,就讓秦鐘自己回了寧府,他卻帶著李貴、茗煙等幾個小廝跟著周林來到裘老兒的燒餅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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