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成見到昨晚下藥的人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了,他的手下在一間廢棄的工廠里和周天麟的人碰了頭,只是還沒等他們交接完畢,那人便在一聲槍響之后趴在原地不動了。
兩方人馬都很是吃驚,這個地方雖說不是那么的隱蔽但也不是一般人都能找得到的地方。
因為這里是屬于一條綿延幾萬里的山脈,郁郁蔥蔥的樹木似乎遮蓋了所有的道路,即便有路也是窄小的羊腸小路似乎并不適合汽車的行駛。
而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一片已經廢棄掉的軍工廠的位置,它曾經是屬于國家的秘密基地是不在地圖上顯示出來的。
現在地圖上有它也就是近兩年的事情,所以一般人是不可能找到這里來的。至于黎思成和周天麟怎么會找到這個地方那也是保密的行動。
黎思成立馬派人出去進行查看,并進行了警戒。
他蹲下對著尸體看了看:這人是被一槍斃命的。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圓圓的瞪著,腦袋上那個黑洞洞的槍眼似乎在嘲笑他一般。
黎思成皺著眉頭問道:“周天麟,秘密押送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周天麟在電話這邊搖頭說道:“只有你身邊的幾個人!我知道我們這邊可能有了內賊,所以就找了這幾個辦事牢靠的老人給你送過去,沒有想到。。。。。。”
“那就是說你們可能被跟蹤了?看來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告訴你的人趕緊撤吧!我們回去之后在從長計議吧!”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和警車的鳴笛聲給打亂了,緊接著就有人拿著大喇叭在外面喊道:“里面的人都聽好了!我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趕緊束手就擒的乖乖走出來吧!”
黎思成訕笑道:“我們被人耍了!還被警察來了個甕中捉鱉,真是太好笑了!”
周天麟這邊也是束手無辭:“黎少,現在可怎么辦?”
“能怎么辦?不與警察發(fā)生正面沖突是我們的原則!周天麟我可以將你的人帶出去,但帶出去之后警察會不會去找他們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黎思成說完,就對手下打了個手勢之后,有人便背著那具尸體快速的朝一個地方奔去。
但這種走路無聲猶如輕功一樣的步調,硬是讓周天麟的人傻了眼。
他們沒空去想黎思成手下的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只是跟著他們輕手輕腳的順著一條隱蔽的地道走了出去。
為了不留痕跡,黎思成專門在那攤血跡上撒了一些粉末之后才隨著大隊人馬鉆進了地道。
而外面的警察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任何的舉動,這才往里沖了進去。
但里面那還有人?似乎連人來過的痕跡都沒有?他們在里面尋找了很久之后,也沒有發(fā)現可用的線索之后,就請示了上面之后便收了隊。
他們誰也不知道那一聲槍響到底是來自哪里?是在這大山里非法捕獵的獵手,還是如情報里顯示的有人在這里做非法的買賣?
周天麟來到黎思成郊區(qū)的住宅的時候,黎思成正對著地上的尸體查看著什么,而周圍的幾個手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對于黎思成的現在的身份還是不很明了。
幾年前黎思成從部隊回來之后就一直很是神秘,看上去也就是一個沒什么正式工作的世家子弟??蓪嶋H上經過他們幾次的接觸之后,他知道黎思成手下好像有一些很是特殊的人。
這些人可不像是自己的那些手下都是一些小混混而已,他們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你根本猜不透他們的長處在哪里!可這才是周天麟最不安的地方,也是他就不敢招惹黎家的地方。
他不敢造次的站在一旁并沒有主動的去打擾黎思成的思路,這時黎思成發(fā)話了:“周爺,你說他是你的仇人還是我的仇人?”
周天麟搖頭:“說不好,我已經問過周天定了,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人,也沒有收到過任何人的任何賄賂。你說他是怎樣躲過檢測進入到酒吧里面的?
而且他的出現也只在監(jiān)控中出現了兩次,一次就是吧臺下藥的時候。另外一次就是在一個監(jiān)控的半盲區(qū),那是慕容凌云一直看的地方。如果不是老三看的仔細的話就很容易被我們隔過去了。
黎少,你也知道我們京都酒店的安保系統(tǒng)當年請的可是負責總統(tǒng)安全的安保部門來設計的,是當時最嚴密的監(jiān)控設計。
全場除了幾個室內的游樂區(qū)有半盲區(qū)的出現,其他的地方都是無死角的監(jiān)控??墒钦麍鏊怀霈F過兩次,這就讓人難以解釋了!”
黎思成笑了笑:“不是你的人無能,也不是你們的監(jiān)控不到位,而是這個人不是一般的狗仔,他是一個專業(yè)的殺手!
他的虎口有明顯的繭子,那是一個長期拿槍的人的標志。并且我從他的空腔中發(fā)現了可以自殺毒膠囊,只是我沒有弄明白的是他為什么在你的人找到他的時候自殺,而是被他人所殺?
還有你的人上次審問的東西好像并沒有什么用,因為那是一套糊弄警察的說辭。也許他沒有自殺是因為覺得你們一定會放了他的,那套說辭并沒有任何的漏洞。
而我的人在當時這人被射殺之后就立馬去尋找他的蹤跡,發(fā)現除了在他狙殺的位子上有不太容易看出痕跡之外,并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尋的蹤跡。
綜上種種原因看來這應該不是我們國家應該存在的職業(yè)殺手,這根我們國內的黑道市場還不太一樣。這人包括射殺他的人都是在我們沒有任何覺察的時候出現的。
上次的事我不確定跟他有關系沒有,但是我知道這一次對他來講,是有點大材小用的感覺。也只有這樣才讓你們抓到把柄,才有的現在被滅口的下場!”
周天麟有一絲震驚:“境外的勢力怎么會進來?”
“不排除有人買兇殺人,但也不排除是有些人不顧國家利益而引狼入室!只是不知道大爺除了京都還認識其他地方上的黑勢力嗎?”黎思成站起來,去掉手上的手套盯著周天麟問道。
周天麟的內心十分的猶豫,其實依照黎思成的勢力他要是想知道全國的黑勢力,他一查便就知道了。但是他為什么還要來問自己,難道是在試探自己。
他深思了一會悄聲的問道:“黎少這是什么意思?你還是在懷疑我?”
黎思成雙手抱肩:“目前這種情況似乎對你不是很有利,也并不能排除掉你的嫌疑身份,但是我卻寧愿相信你與此事無關!不過好像我們還需要再聯(lián)手一次才行?!?p> 周天麟終于松了一口氣:“感謝黎少的信任,別人對我們周家有誤解我可以理解,畢竟在百年之前周家就是靠黑而立足的。但經過了國難的磨煉之后,每一代的周家接班人都會立下一個血誓:不會損傷國家的榮譽。
我不能說周家的生意有多干凈,但像這種跟境外的勢力相勾結是周家家訓嚴重不允許的!這點還請黎少放心!”
黎思成從來就沒想過周天麟會向他表忠心,周家是什么人上面早已經給他打過招呼,這也是他今天跟周天麟碰面的原因。
黎思成點了點頭說:“我需要借助周家的黑勢力暗地里打聽一下。不管他們是針對周家還是黎家,查清楚了對我們都有利對不對?”
周天麟便不再猶豫了,他其實也想借助黎思成不明朗的身份做做勢,以減少周家的負面影響。
周明朗離開慕容凌云公寓之后心里很是不安,慕容凌云的神情是他跟著她這幾年來最讓他看不透的一次。
如果不是三叔有急事找他,他真的想問清楚心里的疑惑:難道她真的會像君少說的那樣嗎?
周天舒看著滿腹心事的侄兒問:“你怎么了?這么的不開心?”
周明朗不知道該怎么樣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叔叔開口,他只是慌亂的掩飾自己的郁悶無力的說:“沒事,就是有點累了!不知道三叔叫我回來做什么?”
周天舒放下手里的手機認真的問:“昨晚你知道慕容凌云是幾點離開京都酒店的嗎?”
周明朗回憶了一下說:“應該不超過凌晨,因為我去接她的時候正趕上保安在交接?!?p> 周天舒奇怪的問:“是嗎?可是從酒吧的監(jiān)控里看到她在不到十一點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而我們的夜班保安是在十一點半的時候才進行交接的。那她中間的這半個小時去了哪里?”
周明朗并不奇怪的說:“可能去洗手間了呀,女人去洗手間的時間都是很長的!”
周天舒瞧了瞧他這個聰明但沒有心機的侄子,不緊不慢的說:“可是出了酒吧之后,整個監(jiān)控都找不到她的影子,你怎么解釋?”
“什么?還有這回事?難不成她會隱身?”周明朗驚叫道。
周天舒拍了拍周明朗的肩旁語重心長的說:“所以說這個女人很是不一般,你千萬別小看了她知道了嗎?現在我只是懷疑她跟昨晚的事情有關,但并沒有確切則證據。就只能給你提個醒!”
周明朗這下就更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