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情難自禁
“王叔,你笑夠了嗎?”云齊坐下來已經(jīng)默默喝了半盞茶了。
云崢差點就笑出淚花了,他是多久沒見到這么生動的云齊了。
“小齊,我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白了?!痹茘樣朴频拇蛑凵?,依舊咧著嘴。
云齊白了自己叔叔一眼,起身去看小影了。
小影一見云齊,咚的一聲單膝跪地,羞愧難當(dāng)?shù)溃骸巴鯛?,小影辦事不力,請王爺責(zé)罰!”
“人無事便好,起來。”云齊并沒有責(zé)怪他,不過才是十六七歲的少年,若不是自己分身乏術(shù)......
“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身份了嗎?”云齊問起了小影。
“并未......”小影進的風(fēng)月閑才月余,只是做些端茶倒水的粗活。很難探聽到什么秘辛,于是便想著夜里偷偷去青衣房外偷聽。
這日又來偷聽的時候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抓了起來逼問。情急之下,小影只能說自己戀慕青衣,是以才會偷看。青衣將信將疑才暫且將他關(guān)在了密室。
云崢憋著笑對小影投去了“贊賞”的一眼,小影更是郝然,尷尬的撓著后腦勺。
忽而又靈光閃過道:“王爺,那青衣的床榻之下有暗格,私藏著他那些金銀財寶?;蛘邥邪l(fā)現(xiàn)?”
云齊這回是真的投給了小影“贊賞”的一眼,本來那密道盡頭......他還是要去一趟的。
風(fēng)月閑密室盡頭
白如柏與云齊大眼瞪小眼。
云齊:我就知道,什么回來等人。
白如柏:這就是傳說中的“孽緣”吧。既然風(fēng)月閑與蓮花教有關(guān),那這密室她是一定要再來看看的。
兩人默默的開始各自在石壁上摸索,云齊只聽“轟”的一聲,石壁上破了一個洞,白如柏朝云齊招手,一邊又是一拳加大了洞口。
是了,云齊怎么忘了,小白說過以前白師傅對小白的歷練之一,就有“密室逃脫”。
小白最后還頗有心得的“教導(dǎo)”過云齊:管他什么樣的密室,若是實在找不到機關(guān),只要拳頭夠硬,找到出口所在,破開便是!
云齊抓過白如柏的拳頭,從懷里掏出一塊青色手帕,緊皺著眉頭細細的包扎起來。
手帕上還帶著云齊的體溫,白如柏心中熨貼的不行。
正事要緊,兩人未做過多耽擱,一前一后鉆進了第二道密室。
白如柏在門外時就已確定,密室里沒有人了,此時密室里黑洞洞的,云齊打開火折子。
微弱的光亮照不清眼前的陰暗,兩人繼續(xù)前行,隱約見前方一張方形石桌,桌上似乎有許多暗色痕跡,云齊點燃壁壘上的幾盞油燈,室內(nèi)霎時亮了起來。
兩人才看清這些是干涸的血跡,而且是不同時間留下的。
云齊看出白如柏有些不安,伸出大掌,輕輕握住白如柏有絲發(fā)抖的手,眼中盛滿關(guān)切:“怎么了?”
白如柏腦中十分混亂,極力安撫自己,這不一定就與自己的家人有關(guān)。
但內(nèi)心也激憤不已,他們在這密室之中到底做些什么勾當(dāng),這么多血跡,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如沈家一樣的無辜百姓!
“他們到底在這做什么?也不知害了多少人!”云齊握緊白如柏的手,是啊,他們還要害多少人!
除了這一方石桌,密室之內(nèi)再無他物,想來是逃走之時清理干凈了。
“那些官差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此處嗎?而且入口處也都沒有人把守?”白如柏就差直接說他們是吃屎的嗎?
云齊亦是一臉的一言難盡,京兆府尹與韓首輔,看到一大批官宦世家子弟從密道口被押出來,怕是一時嚇懵了,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兩人出得密道,諾大的風(fēng)月閑,此時一片漆黑,全然不見往日的燈紅綠酒。云齊直接找去了青衣的房間。
白如柏在一旁拿著火折子,目瞪口呆的看著云齊爬上了青衣的床:“你,你,你......”
下一刻云齊穿過紗帳一把將白如柏拽了進去。
天啊,云齊什么時候這么變態(tài)了,居然喜歡黑燈瞎火在別人的床......白如柏胡思亂想著。
云齊卻像是知道白如柏心思似的,勾唇道:“你緊張什么?”
“沒,沒啊。我哪里緊張了?嘿嘿,嘿嘿。?!蔽揖o張是因為你變態(tài)啊。
云齊輕輕笑著,也不再逗他,拉著白如柏持火折子的手挪到了床榻的最里邊。
哇。。。這青衣到底多喜歡金子啊,床板下的暗格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半張床塌的金磚!
云齊撥了兩層金磚,翻出來一個黑色匣子。原來如此,云齊看了幾本匣子里的小冊子,腦中一根線慢慢清晰起來。
“啊!”白如柏啪的扔掉手里的書冊。云齊好奇的撿過來翻開掃了幾眼,“噌”的一下臉熱了起來,趕緊關(guān)上。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微妙,白如柏看著一寸寸靠近的云齊,心跳如擂鼓。
“云,云齊...在這里不太好吧。”白如柏緊張的吐了口口水。
云齊勾起唇,嗓音暗?。骸班拧!?p> “那個,你找到了嗎?找到我們走吧?!卑兹绨匾膊恢约菏歉诖?,還是更想逃離這種旖旎的氣氛。
她越來越摸不透云齊的心思了,一時如現(xiàn)在這樣百般曖昧,一時又要拒之千里。
“嗯。”白如柏覺得她莫不是腦子壞了,云齊只是“嗯”了一聲,自己心里又抖了一抖。
趕緊起身走吧,手一撐床板,白如柏似在枕下摸到一樣?xùn)|西。
“等等.”白如柏抽出一卷畫軸,云齊接過緩緩打開,白如柏拿著火折子湊近:
畫的是一名美貌農(nóng)婦,手邊牽著個粉嘟嘟的胖娃娃,母子倆皆笑的無比燦爛。
云齊將東西交予接應(yīng)的小風(fēng),讓他先帶回逍遙莊,自己則跟著白如柏回了東臨巷的小院。
白如柏瞧著已經(jīng)不動如山的坐了近一個時辰的云齊,甚是牙疼。
“你不用回齊王府嗎?天快亮了?!卑兹绨靥嵝训馈?p> “已經(jīng)跟府里說了,這幾日會在逍遙莊”云齊喝了第三盞茶。
“我困了?!卑兹绨叵轮鹂土?。
“你睡?!痹讫R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在這我怎么睡?。 卑兹绨貧饧睌?。
“以前我們還曾榻而眠,你怕什么。”云齊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脫口而出了,說完不免內(nèi)心忐忑,又倒起了第四盞茶。
“云齊,不要再說以前了!”白如柏突然覺得這樣很沒意思:“你也別再這樣了?!辈灰僭囂轿业牡拙€了。
沒錯,我這是在做什么?明明想要她遠離的,只是,只是每次只要一接近,自己還是會控制不了,情難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