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策馬狂飆。
薛哮天和艾歷克斯很快就進入了領主府的大門。
此時,“浪漫萊茵斯坦因城堡”已經(jīng)初現(xiàn)雛形,四周的護城河已經(jīng)挖好,引用的是來自萊茵河的新鮮的活水,而且禁止在里面傾倒排泄物與倒垃圾,以防這條護城河成了歐洲中世紀常見的“護城河式臭水溝”。
此時,要經(jīng)過護城河進入城堡,必須通過一座吊橋。護城河不寬,吊橋也不是很長,雖然看起來很雞肋,但總歸有點用。也許是因為這未知的導致戒嚴的原因,城堡工程也停了,這四周本來應有許多工人,但此時卻是一片寂靜。
城堡后面是山,旁邊是水,依山傍水,別提有多美。而且城堡內(nèi)領主府的原址是保留著的,薛哮天為了留作紀念便保留了下來。
在大門上的正上方就像華夏國古代城池一樣刻著幾個字:“浪漫萊茵斯坦因城堡”。但是薛哮天現(xiàn)在沒有心情欣賞這些東西,他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他能很明顯地感受到,離領主府越近,不詳之感越強烈。
艾歷克斯停好馬車后,薛哮天下車,而艾歷克斯緊跟在他身后。薛哮天大步流星地前往自己的辦公室。
在領主府的走廊內(nèi)也沒多少人,只是偶爾見到幾個沒精打采地打掃著衛(wèi)生的奴仆,奴仆們看了看薛哮天,不知是因為不認識了還是別的原因,他們也沒有多驚喜,或者說是驚訝,只是很麻木的表情,仿佛對人生失去了希望。
在薛哮天的記憶中,領主府內(nèi)的奴仆們可不是這樣的。
但是薛哮天并沒有改變什么,沒有改變前進的方向等等,改變的只是更加緊鎖的眉頭以及越來越快的前進步伐,讓艾歷克斯有點跟不上了。
“恩斯特,辣么急干哈?趕著去見瑟琳娜???”艾歷克斯說著,竟然還笑出來了。
誰知薛哮天并沒有笑,他是笑不出來了。
薛哮天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推開門進去,只見里面沒有絲毫變動,但是又好像每天在打掃,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薛哮天點點頭,暗道不錯,但是沒有作停留,便走到了旁邊的房間。旁邊的房間內(nèi),就是他三個多月前離開時,艾歷克斯、夏卓滔、韓淵、克倫威爾等人和瑟琳娜聊天的大廳。
薛哮天靜靜地走到大廳的門口,里面似乎有一點聲音。他爸手放在門把手上,抬起頭看,發(fā)現(xiàn)正上方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臨時作戰(zhàn)指揮部”。
就是這么幾個字,讓薛哮天透心涼,心飛揚。
薛哮天再次沉重地長呼一口氣,推門進去。
只見里面烏煙瘴氣的,煙雨迷蒙,有許多人在那里面緊張的說話,墻上掛著一副大型地圖。
里面的高臺上站著幾個人,是克倫威爾、韓淵、夏卓滔,他們正在緊張地討論著什么。臺下應該是一些軍官,有新提拔的,有舊的,有新面孔,有薛哮天認識的老面孔。
薛哮天和艾歷克斯迎著一臉懵逼的眾人走了進去,就好像賭神進入賭場一樣,牛逼的一匹。
而高臺上的三人看見薛哮天和艾歷克斯,簡直要激動地滾下來了……過了一會兒,沒想到,夏卓滔還真的滾下來了……
好在高臺也沒高到哪里去,也就是十幾二十厘米的樣子。
于是滾下來的夏卓滔只是“哎呦”了幾聲便跑向薛哮天,而且有種要吃了薛哮天的樣子。于是薛哮天趕忙伸出手擋住夏卓滔,然后他問夏卓滔道:“老夏,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戒嚴又如此破???”
但是夏卓滔答非所問,他只是握住薛哮天的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老薛……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幫我澄清啊,韓淵和克倫威爾說我是奸細……我們都是穿越過來的,我怎么可能會坑你呢?”
“別急啊,你倒是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毖ο鞜o語并攤手道。
“老薛……你要為我做主啊……”夏卓滔并沒有聽薛哮天的話,只是仍然哭訴,像是要給薛哮天心理暗示,先讓薛哮天覺得自己很慘,然后就能多方面地為他考慮。
而此時,克倫威爾和韓淵也走了上來,克倫威爾“禮貌”地扯開夏卓滔,而韓淵則是一臉陰沉、正經(jīng)地說道:“老薛,你且聽克倫威爾說吧。我就說夏卓滔這個人不可深交,他與我們第一次見面就不好好相處……”
但是沒等韓淵說完,薛哮天便氣憤地拍拍韓淵的肩膀,道:“韓淵啊,你給我安排的那艘船……可真是差點害死我了,太恐怖啦!我要好好找你算賬……”
“啥?算什么賬?”韓淵無奈地甩開薛哮天的手,然后嚴肅道,“現(xiàn)在你面臨著更重要的危機??炻牽藗愅柛阒v,不要玩了。雖然我也是最近才到施特龍貝格來的,但是在了解了一點情況后,我可為你擔心啊……”
薛哮天見自己的打趣被無視了,也漸漸緊張起來。他擺出嚴肅的神情道:“那行吧,克倫威爾,你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p> “在……”克倫威爾剛要說,又被薛哮天打斷了。
薛哮天道:“誒,對了,瑟琳娜在哪里?我要……”
“老薛……你是在逗我嗎?都這個時候了還玩?你先聽克倫威爾講完啊?!表n淵無語道,接著,他把手指指向一個地方,“喏,瑟琳娜不就在那里玩嗎?”
“哪里有?。俊毖ο煲荒樸卤频乜粗帐幨幍慕锹?。
韓淵見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回他怒不可遏,直接沖上去抓住夏卓滔的衣領,道:“你這個叛徒!奸細!我就說你圖謀不軌還敢狡辯?引來外敵也就算了,就因為我們說下你,你就把瑟琳娜拐了?”
“說!拐到哪里去了?”韓淵道。
夏卓滔皺了皺眉頭,竭力保持斯文。然后他對薛哮天道:“你看,你應該聽出了門路了吧?”
“事情是這樣的。”克倫威爾道,“在你出發(fā)之后不久,便有人來向我們宣戰(zhàn)。科隆聯(lián)合法蘭克福向我們和亞?。╟hēn)宣戰(zhàn),但是是分別宣戰(zhàn),我們并沒有與亞琛結成同盟。我曾考慮過與亞琛結盟,但是該事影響重大,所以我決定等您回來再說。”
“根據(jù)我們對地圖的研究,科隆的近似正西邊就是亞琛,而法蘭克福的近似正西邊就是我們,我認為他們會分別進攻我們。而法蘭克福與我們之間夾著一個威斯巴登與美因茨,我懷疑上次戰(zhàn)敗的霍夫曼伯爵、德爾坎波公爵以及斯皮亞克伯爵會從中作梗。”
“而且果不其然,在科隆、法蘭克福與我們下戰(zhàn)書的第二天,德爾坎波等人就宣布會不惜一切代價援助他們的友誼之邦科隆與法蘭克福,也就是間接與我們宣戰(zhàn)了?!?p> “所以綜上所述,我們懷疑我們內(nèi)部出了奸細。而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在您離開當天和我們斗嘴,心理不成熟很容易有報復心理,來自科隆的威廉·加洛林教士!而且根據(jù)情報,在您離開施特龍貝格的那天,威廉也離開了施特龍貝格,現(xiàn)在瑟琳娜又失蹤了。”
“我跟你們說了……我當時只是去上韋瑟爾和北豪森兜兜風、散散心了……”夏卓滔支支吾吾道,但是他又好像憋著什么,說不清楚。仿佛有一些難言之隱。
“編也要編得高級一點吧……”韓淵道,“這種理由,太低級了!”
克倫威爾此時想起點什么,于是吩咐手下人說:“你們?nèi)フ艺疑漳?,在全施特龍貝格,地毯式搜索,瑟琳娜剛剛還在,不可能跑遠的?!?p> 克倫威爾又接著對薛哮天道:“但是在下了戰(zhàn)書之后,法蘭克福、科隆卻遲遲未派兵過來,企圖營造恐怖氣氛,于是我們只好每天戒嚴,這對我們的經(jīng)濟影響是極大的……”
“這么陰險的嗎……”薛哮天皺眉,摸摸下巴道。
“不過我們只是懷疑有內(nèi)奸,如果今天他們就派兵過來,那就說明真的有內(nèi)奸,而如果真的有內(nèi)奸,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威廉教士!我們就等著時間來證明吧。”克倫威爾道。
“信息量有點大啊……”薛哮天嘆了口氣,道,“也沒什么好說的,無非就是……哦嚯,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