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莊園的辦公室里待著可不行。
莊園里的環(huán)境好,吃的喝的玩的,什么都不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待久了,思想上會慢慢脫離實際。
通俗點說,就是有點脫離群眾。
秦至庸修的是儒家心法,需要在世間行走,體驗人間的喜怒哀樂。他不是修仙,不是隱居,就能求得大道。
隱居起來,能修成正果,那是只有在神話小說中,才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離莊園三十多里的北面,有一個小村子。
秦至庸行走到這里,和這里的村民聊天。他和這里的村民,很聊得來。
這里離市區(qū)不遠。
村民的心態(tài)和市民們的心態(tài),已經(jīng)不一樣了。只要是涉及到了心理學(xué)和意識形態(tài)的問題,秦至庸都會研究。
采集到的數(shù)據(jù)越多,秦至庸就對心靈越是了解。對他提升自己的心理素質(zhì),非常有幫助。
人的思維念頭,非常神奇,早上的想法和中午不一樣,中午時候的想法,和晚上又不一樣。
就是因為心不定。
可是心定了以后,依然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心定,不代表就靜。
只有真正的心靜,才可以做到心如明鏡,觀照自身。
鐘大爺是一位80多歲的老人。他老伴兒過世已經(jīng)有20年的時間,唯一的女兒,嫁到了外地,很少回來。
現(xiàn)在鐘大爺是一個人獨居,心靈上非常孤單。
秦至庸竄門到鐘大爺家里。
家里來了客人,鐘大爺非常歡喜。他是一個健談的人,和秦至庸聊得非常開心。中午的時候,他要親自做飯,招待秦至庸。
秦至庸身邊蹲著兩只具有靈性的小猴子。
鐘大爺見他身上的氣度不凡,說道:“小秦啊,你不是普通人吧?你真是淵博,世間的事情,好像都知道?!?p> 秦至庸給了鐘大爺一個陽光的笑容,說道:“鐘大爺您過獎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p> 鐘大爺指了指他身邊的兩只小猴子。
秦至庸笑著說道:“您說的是悟空和齊天啊。它們兩個是比較聰明,靈性十足。不過,它們不是我養(yǎng)的寵物?!?p> 秦至庸的確沒有把悟空和齊天當(dāng)成寵物。而是把它們當(dāng)成了朋友。
此時。秦至庸的手機響起。
拿出手機一看,是風(fēng)采打電話來。
風(fēng)采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你在哪兒呢?”
秦至庸說道:“我好不容易放了兩天假。風(fēng)采,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我現(xiàn)在沒有在市區(qū),在鄉(xiāng)下呢?!?p> 風(fēng)采說道:“你怕是休不了假啦。你說一下具體地址,我開車來接你。俱樂部里有病人,需要你救治?!?p> 秦至庸問道:“不是有陶醫(yī)生嗎?什么病人他都搞不定?”
風(fēng)采說道:“不是身體的原因。是精神出了問題?!?p> 秦至庸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不用開車來接我。我現(xiàn)在就趕回來。”
掛了電話。
秦至庸對鐘大爺說道:“鐘大爺,我有點事情,今天怕是不能留在您這兒吃午飯了?!?p> 鐘大爺點頭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比較重要。小秦你先忙吧?!?p> 秦至庸點了點頭,眼光一閃,把鐘大爺催眠,讓他進入到了深度睡眠當(dāng)中。一覺醒來,鐘大爺?shù)纳眢w將會輕松不少。
秦至庸對兩個小猴子揮了揮手,說道:“悟空,齊天,我們回去?!?p> 回莊園,沒有車。
只能徒步。
秦至庸沒有沿著道路走,而是直線奔跑。他體能強大,耐力好,速度快。樹木草叢,陡坡峭壁,擋不住他的腳步。他沒有用全力奔跑,但是速度已經(jīng)不比汽車慢。
再加上是沿著直線趕路,路程更短,很快就回到了俱樂部。
兩只小猴子非常靈活,它們的速度同樣很快。它們兩個只比秦至庸慢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進了莊園,秦至庸見風(fēng)采、陶允、蘇小月、曹晶晶都在。
“到底是誰的精神出了問題?這么急讓我回來?!鼻刂劣箚柕溃骸靶≡鹿媚?,曹晶晶同學(xué),你們兩個今天不上課嗎?”
蘇小月和曹晶晶中午來俱樂部,還是第一次。
曹晶晶說道:“今天學(xué)校休假?!?p> 秦至庸點頭道:“對哦。今天的確是休息日?!?p> 風(fēng)采看了秦至庸一眼,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就往實驗室里走去。
秦至庸和陶允跟在她的身后。
秦至庸問道:“陶醫(yī)生,到底是什么情況?”
陶允說道:“沒什么。兩個兵王承受不了壓力,精神崩潰了?!?p> 秦至庸一愣。
精神崩潰。
那就麻煩大了。
不過,這樣的病人,有著巨大的研究價值。
以前,秦至庸得見的都是正常人,精神崩潰的人,他從未遇見。
到了實驗室,秦至庸見到兩個健壯的鐵血漢子,躺在病床上。他們的身體素質(zhì)非常好,依照國術(shù)層次來劃分,他們起碼有著明勁巔峰的體能。
特種兵的層次之中,他們算得上是頂尖高手。兵王,并不是武者,不到萬不得已,無需徒手搏殺。他們是用現(xiàn)代化武器作戰(zhàn)。
陶允說道:“我給他們打了鎮(zhèn)定劑。讓他們先睡過去了?!?p> 秦至庸點頭道:“看出來了?!?p> 可就算打了鎮(zhèn)定劑,他們的思維,依然活躍,眼皮在顫動,呼吸不平穩(wěn)。秦至庸知道,他們這是在做噩夢??此扑耍鋵嵈竽X和身體,并未得到休息。
以秦至庸的感知力可以判斷出,他們的思維和念頭有些混亂。
精神的確出現(xiàn)了問題。
風(fēng)采問道:“秦先生,你告訴我,能治好他們嗎?”
秦至庸點頭道:“應(yīng)該沒有問題。可能要久一點,半年的時間。他們的精神才有可能徹底康復(fù)?!?p> 秦至庸在兩位兵王的幾個穴道上點了一下,他們立刻驚醒。就在驚醒的瞬間,他們被秦至庸催眠,陷入到了深度睡眠狀態(tài)。思維終于平穩(wěn)下來,不再做噩夢。
為什么要把他們驚醒?
因為只有在清醒的時候,施展催眠術(shù)才會有效。
就像要嚇唬一個人,最起碼要要在他清醒的時候才能嚇到他。若是他睡著了,或者意識混亂,就嚇唬不到他。因為那個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懼怕。
秦至庸問道:“他們怎么會弄成這樣?兵王的意志,比普通人堅定很多。不像是受刑的樣子啊。他們到底遭遇到了什么?”
風(fēng)采說道:“特種兵王,是比普通人的意志堅定。但是意志再堅定,總有個極限。嚴(yán)元儀那個女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對特種部隊瘋狂訓(xùn)練。要是她再這樣下去,不久之后,怕是還會有兵王的精神會出現(xiàn)問題。真不知道,她發(fā)什么瘋?”
嚴(yán)元儀最近得知唐紫塵在海外的一些舉動,非常生氣。唐門領(lǐng)導(dǎo)人的位置,她認(rèn)為是自己的。最后卻被唐紫塵機緣巧合奪了去。
此事,嚴(yán)元儀懷恨在心,不能釋懷。
她是特種部隊的教官,把軍人們往死里訓(xùn)練,根本不顧及軍人們的身體和精神情況。
嚴(yán)元儀是國術(shù)大宗師,抱丹強者。她或許不認(rèn)為那一點訓(xùn)練量有什么可怕。但是對于特種部隊來說,那種訓(xùn)練量,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訓(xùn)練下來,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熬不住。
這些特種兵王,都是從國家百萬軍人中選拔出來的精英。廢了一個,是國家莫大的損失。
秦至庸說道:“阻止嚴(yán)元儀。她簡直就是亂來。精神崩潰,想要恢復(fù),非常困難。精神問題,不是小問題,稍有不慎,就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p> 精神是虛的,但是精神對于身體的影響,是實實在在的。精神飽滿,心中充滿喜悅的時候,身體機能運轉(zhuǎn)就會順暢。
思維混亂,精神崩潰,就會造成內(nèi)分泌失調(diào),新陳代謝失去平衡。
精神得不到恢復(fù),用不了幾天,身體就會垮掉。
這絕不是開玩笑。
秦至庸修儒家心法,研究的是心理學(xué),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精神心態(tài)對身體的影響,是何等巨大。
風(fēng)采說道:“我們和嚴(yán)元儀沒什么交情。她屬于軍方。我和蘇問任職于民政部門。我們阻止不了嚴(yán)元儀。不過,
越是居于高位,就越是不能亂來。
做事,必須要講究程序和規(guī)矩。
蘇問和風(fēng)采肯定不能直接干涉軍方的事情。嚴(yán)元儀再不對,那也是軍方內(nèi)部的問題。
嚴(yán)元儀真要是犯了事兒,只會上軍事法庭。
風(fēng)采看了陶允和秦至庸一眼,問道:“新藥的事情,真的不成嗎?”
秦至庸苦笑一下,搖頭說道:“半成品。絕不能直接銷售到市面上。普通人使用不了。除非,注射新藥的人,可以主動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tài)。以此來消除新藥帶來的后遺癥。否則,注射新藥,無異于自殺。我和陶醫(yī)生學(xué)識有限,目前,完善不了新藥?!?p> 陶允眼中閃過一絲頹廢和不甘。新藥后遺癥問題,依靠外力,沒有辦法解決。只能進入深度睡眠狀態(tài),注射新藥的人,才會沒有危險。
只不過,秦至庸和陶允能研制出半成品延長壽命的“靈藥”,已經(jīng)是非常厲害。
風(fēng)采說道:“想要進入深度睡眠太難。我都做不到。新藥是沒有辦法上市銷售,如此也好。新藥,就叫做……‘生命一號’?!?p> “秦先生,準(zhǔn)備一下,過兩天,會一個老人家來莊園。你幫他調(diào)理一下身體。必要的時候,可以用‘生命一號’延長他的壽命。”
秦至庸點頭道:“沒有問題?!?p> 他沒有問老人家是誰。但可以肯定,絕對是一位大人物。
“生命一號”雖然只是半成品,但是其價值,依然巨大。
只要有秦至庸催眠之術(shù),讓其進入深度睡眠狀態(tài),那么生命一號就不是劇毒,而是救人的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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