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奔走兩天,買好了急需的生活用品,把學校周圍的交通路線也摸了個底。中午剛和室友領回軍訓服裝,又急匆匆的趕去操場集訓。一下午的時間掛斷了好多言飛的電話。
“你說她在干什么呢?怎么一個電話都不接?”言飛將手中的被套塞給董子航,又要接著打電話。
“說不定舒夭現在正忙著呢。你打過去不也是沒用。”董子航看他這一幅憂心的模樣,很是高興,挖苦道。
言飛不死心,接著撥了號,但等待他的只是機械的女音?!八齽偟侥?,能忙什么?!?p> “說不定她正跟新認識的同學逛街呢,吃飯呢······”
“不會,她這個慢熱的性子不會那么快就跟人一起往來?!?p> 董子航奪過他的手機,臉色不明:“阿飛,她現在上大學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她肯定要去改變自己以適應這個環(huán)境。這不是在初中、高中,有我們陪著她。”
言飛泄氣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人會長大,會改變,這是順應。偏偏恣意驕縱,任意而為這是自取滅亡。
舒夭結束之后已經是傍晚了,出階梯教室的第一時間就給言飛發(fā)了信息,或許是他那邊正忙,沒有回消息。
“夭夭,你要一起嗎?”欒睿說。
“嗯?去哪?”
“去吃烤魚,聽學長學姐們說小吃街那邊的烤魚不錯,我們寢室一起去試試?”
“好?!?p> 或許是剛開學,學校的小吃街熱鬧非凡,煙火縈繞。舒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竟覺得有些心安。她跟在欒睿后頭,艱難的從人群中往前擠。一只溫熱的手突然拉著她的手腕,帶她穿越人海。等兩人終于走出密集區(qū),舒夭跟欒睿相視一笑,此時的她竟然有些心安。
烤魚店的生意很好,四個人只能將就在外面的桌子坐下。剛坐下,服務員就拿來了菜單,熱心的推薦本店的特色菜,舒夭沒有忌口,便隨她們點了。自己則負責洗碗的工作。
她將四副碗筷都拆開,用熱水認認真真的清洗了一遍。當她將碗筷分給室友時,才發(fā)現她們一直盯著自己看。
舒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問道:“你們在看什么?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吳慧子笑著接過碗筷,說道:“你好溫柔?!?p> 舒夭聽了吳慧子的話云里霧里,轉頭看向欒睿。欒??匆娛尕惨荒樏H坏哪樱Φ弥辈黄鹕碜?。
白珊邊拍欒睿的背邊對舒夭說:“沒事,沒事,她們可能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么溫柔的人?!?p> 舒夭樂了,也沒有說話,就是在笑。吳慧子等人見狀,也笑了。他人也沒太在意,畢竟在這個地方是學生聚集地,有歡笑也有難過。
后面言飛依照著舒夭的書信回到這個地方,在她做過的地方吃著她曾吃過的食物,懷念那個永遠逝去的她。
晚上,舒夭剛洗漱出來,言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剛才我們軍訓了,沒來得及看消息?!?p> 四人一排走著,旁邊的言飛突然蹦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遠洲剛要打他,就被董子航拉了一下。董子航指指言飛的手,遠洲才注意到他在打電話,笑得很甜。
“他有對象了?”遠洲捅了捅董子航的胳膊肘,董子航無奈,攤手說道:“沒有?!?p> 秦有:“那他這是···”
劉景森不慌不忙說:“典型的思春?!?p> 三人走在言飛身后笑彎了腰,言飛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室友在干什么,就只顧跟舒夭聊天。
“沒事啊,我也剛室友吃完飯?!?p> “吃什么了?”言飛那邊的語氣跟以往一樣,兩人聊天的語氣在自個看來很平淡,但是在別人看來卻有了不一樣的意味在內。
“烤魚,味道不錯,有點辣,合我口味?!?p> 言飛輕笑,“記得洗頭,不然你今晚又睡不著?!?p> 舒夭樂了,笑著說:“已經洗過了,現在正在擦頭發(fā)?!?p> “感覺那邊的飲食怎么樣?”
“嗯···就我這兩天來看,口味偏甜的比較多。”舒夭喋喋不休的說著,“不過學校附近的小吃也比較多,也有合我胃口的。”
言飛沒有說話,就靜靜的聽她說話,時不時回應一下,他能感覺得到她是真的開心。
“要不要買個鍋在寢室開伙?周末下個廚吃個火鍋。”
舒夭犯難了,“算了吧,我不會做飯,而且要是在寢室煮火鍋的話味道很大,對衣服不好。”
言飛聽見最后一句話,樂了,又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聊飲食、聊同學、聊心事,更多時候是舒夭在講,言飛在聽。舒夭掛斷電話的時候才發(fā)覺自己手機很燙,就像剛從鍋里出來的紅薯。
欒睿頂著凌亂的頭發(fā),湊到舒夭身后,看著她笑容都要溢出來的臉,八卦的問道:“男朋友?”
“不是,是我朋友?!笔尕蚕乱庾R搖頭。
“哦~你朋友聲音挺好聽的,聽語氣也挺溫柔的,跟你很搭。”欒睿說完這句話蹭的一下就遛出寢室去外面吹頭發(fā)了。
舒夭啞然失笑,望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頭。
半個多月的軍訓一晃而過,緊接著就是繁重的大學生活。正式上課的第一天,也是學校社團的招新。早晨七點半,舒夭四人從寢室出門去教學樓上課,教學樓門前清一溜都是招新的橫幅和各色各樣的帳篷。有的社團展板前面有個音響放著歌,有的社團擺點前面有穿公仔服的人在發(fā)宣傳單和報名表。舒夭她們路過的時候就被塞了幾張報名表和宣傳單。
第一節(jié)課是英語課,大學的英語跟高中的英語還是有所不同。高中的老師上課會時不時蹦出幾句家鄉(xiāng)話,而大學的英語老師只會時不時蹦出幾句帶有地方口音的英語。
舒夭也沒認真聽,她在跟言飛商量報社團的事。她的手中有幾張報名表,有器樂類的社團也有運動類的社團,也有文學社。
“你說我報哪個社團比較好?”
“我覺得你適合文學社,不過你學過樂器,報一個樂器類的也不錯。”
舒夭正在努力的消化言飛的這句話,就聽見有人在喊她。
她從手機中一抬頭,看見PPT上游她的名字,是老師在抽人念課文。
老師問她是否需要時間準備,舒夭看了眼課文,搖搖頭,這篇文章她昨晚預習過。
舒夭初中的時候就跟言飛一起練了口語,口語偏美式發(fā)言。也不知道是哪個老師說美式發(fā)音比較純正,于是兩人一直學的美式發(fā)音。
當她坐下之后,全班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舒夭自己也沒有在意,便認真的聽課記起筆記來。
舒夭聽從了言飛的建議,報了一個文學社和一個民樂社團,欒睿報了辯論社,吳慧子和白珊在軍訓期間就報了學生會,也就沒報社團。
舒夭很快就習慣了N市的生活,在軍訓結束之后她收到了言飛寄過來的一箱子零食,全都是H市的特產還有她愛吃的。言飛也因此被全寢室的人冠上“標桿朋友”的稱號。舒夭將這件事說與言飛聽,言飛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自然擔得起這個稱號。
自上次念課文事件結束之后,舒夭的qq莫名的有很多人通過院系的qq群加她。出于禮貌,舒夭也都同意了,但是私發(fā)的消息一條都沒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