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還在夢鄉(xiāng)的林子衿就被春木從床上拖起來。春木也想叫醒林子衿,但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嘗試,從來都沒有成功讓林子衿自己起床。在春木完成一系列穿衣梳洗打扮之后,林子衿才睜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看著梳妝鏡里的自己。
林子衿暗嘆這古代講究就是多,搞這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簡單T恤素顏不挺好。雖然今天因為要上山采藥服裝頭飾什么的都輕便了一些,但發(fā)飾化妝什么還是耗費不少時間。有那么多時間還不如睡覺來的實在。
“小姐,秋月和冬音已在外侯著,現(xiàn)在出發(fā)嗎?”春木不得不同情外面等候的秋月和冬音,從她第一次叫自家小姐起床就侯在外邊,現(xiàn)在過去都有一個時辰了。
“嗯,走吧”林子衿起身,腳上的負重讓她不得不慢慢移步。
走出房門,林子衿突然想起昨天撿的那個美男子,今日不知他如何,如果帶他一起去找藥材,會不會更有意思。想著想著腳步就朝著子佩的方向去。
“還沒醒?”林子衿走進子佩的房間,發(fā)現(xiàn)他還在睡覺。想想自己大清早被人拖起來,這人居然可以在這睡懶覺。
“該起床了”林子衿捏住子佩的鼻子,子佩的眉頭皺了皺,睫毛微微抖動,隨即睜開雙眼。
“你是?”子佩坐起身來,看著眼前的林子衿眼中沒有怯意,盡是迷茫。
“你,咋回事?昨天我們才見過,又失憶了?”林子衿一臉懵逼,明明昨天晚上還見過,這就又忘了?而且,今日這人的感覺與昨日又大不同,昨日表現(xiàn)的是害怕,今日這人沒有散發(fā)出絲毫害怕的氣息,就只是有些迷茫而已。怎么一個晚上變化這么大,難道,老爹做了什么?
“姑娘昨日與我見過?那我是誰?”現(xiàn)在的宇文澈是真的失憶,而不是與昨日那樣裝失憶。而且,由于谷主的忘憂茶中加了一些特別的東西,讓他記憶里存在林子衿的氣息。這會讓宇文澈對林子衿沒有防備,而且當他感受到林子衿的氣息還會產(chǎn)生安全感。
不過,至于其他人,屬于宇文澈的本性就會露出來。當然這期中不包括谷主,因為用藥之人對施藥之人也會有莫名的信任。
“你叫子佩”林子衿也沒像昨天那樣沒臉沒皮的去調(diào)戲子佩,她現(xiàn)在更想知道她老爹干了什么,“我爹在哪?”
“丫頭,就知道你會找我,出來”谷主站在門口說道。他對于林子衿的行蹤了如指掌,知道林子衿來了宇文澈這邊,就知道她一定會找他。對于了解林子衿的行蹤,以前是只單純出于保護,現(xiàn)在保護之外還有監(jiān)視:他心中對林子衿這巨大變化的疑慮并沒有完全消除,眼皮子底下才更加放心。
“他怎么回事?”林子衿出了房門,跟隨著谷主進入書房,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可真是笨”看似在數(shù)落林子衿,語氣中卻帶著寵溺。自家小丫頭,再笨也是自己掌上明珠。“你就沒看出來你那子佩昨日是裝的失憶嗎”
“昨天是裝的,那今天呢?他又真失憶了?”林子衿很會抓重點,自家老爹刻意說了昨日,再加上今日看子佩那副什么也不記得的樣子,那只能說明今天的子佩真的失憶了。
“你說他騙了我家小丫頭,裝失憶怎么行,這人是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的是不是?”
“所以你就讓他真失憶了”林子衿萬分佩服自家老爹這腦回路,知道是裝的,也不當面拆穿,然后就讓他真失憶……行吧,誰讓他老爹有高明醫(yī)術(shù)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