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出發(fā)
“好無聊啊~我說衣衣啊,我這閉關(guān)百年,為何霧靈山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這期間就沒有什么勁爆的事情發(fā)生嗎?”花沫離百無聊賴地平躺在樹枝上,兩條修長的腿在空中來回晃悠著,他的雙眼被兩片翠綠的樹葉輕掩,光潔的下巴暴露在若隱若現(xiàn)的絲縷陽光之下,散落的柔軟碎發(fā)微微飄動,那一身慵懶之氣一覽無余。
“沒有?!?p> 君塵瑜不咸不淡地回答道,他以宿清風(fēng)為劍,不斷舞動著動作,身影行如流水,一刻未停。
“衣衣啊,你不累嗎?”
“不累?!?p> “我們下山去吧?一起游山玩水如何?”
“不去。”
“那我們?nèi)フ已О?。?p> “……這事不勞煩師父?!?p> “沒事,為師無事可做,正好去斬妖除魔?!?p> “霧靈山上下支出采入等事物還未處理完畢,關(guān)于比武場地修繕和書閣擴建的事宜還未敲定,還有霧靈山賬簿,這三月來的賬目我還未審看,師父正好出關(guān),這本就是你的事,也可以一并交給你,還有……”
“停!衣衣,你這是要為難死為師嗎?你再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貼心的小衣衣了?!被x說著,便皺著眉心一下子撅了起來,兩片樹葉在空中打了個彎,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斑駁了一片樹影。
“……師父,這是你的義務(wù)?!?p> “我不管,為師很忙,為師不想做這些。”
“可是你剛剛說,你無事可做?!?p> “……衣衣,我發(fā)現(xiàn),有的時候,你是真的一點都不可愛?!?p> ……
莫觴衣看著遠(yuǎn)處飛離而去的黑色身影,無奈地擰了擰眉。
“師叔?!?p> 聽到呼喚,他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多日未見的莫良。
“莫良,這幾日你去了哪里?為何不見你在外活動?”
他能去哪?還不是“避難”去了。每次他那尊敬的師祖看到他和師叔在一起,他都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他實在是無法抵擋得住師祖的眼神,所以便躲了起來。
不得不說,師祖對師叔的占有欲十分強烈。
“回師叔,莫良近幾日一直忙著修行,所以甚少出門?!蹦颊苏木w,違心道。
“如此甚好,你也該抓緊修行了。那你此時前來,所為何事?”
“師叔,我今日去看赤師姐,發(fā)現(xiàn)她的院中已無人,桌上只留下了一張紙條?!?p> 莫良說著,便將紙條遞給了莫觴衣。莫觴衣接過,打開來看,上面只有四個字。
離去,安心。
“她是什么時候走的?”
“似乎是前日。”
前日?這么久?莫觴衣蹙眉,心中有些煩躁?!昂昧?,我知道了,你回去繼續(xù)修行吧。”
“是?!?p> ……
輕風(fēng)吹動莫觴衣的衣袂,莫觴衣聽著莫良離去的腳步聲,視線已不知去向。
赤梨落居然走了,走的不聲不響,竟是未曾與他這個師父言說。
真的,很令人生氣!
“莫良,師父有令,任我處理血魔一事,你去我住處拿尋魔盤來,尋到后到處事閣來找我?!?p> 莫良聽到耳邊的傳音,心中一震。
尋魔?難道師叔是要對付赤梨落了?這么突然?
莫良的小臉皺著,有些不情愿。赤梨落這三個月的一行一動他都有所知曉,他能從中得知赤梨落的本性不壞,漸漸地,他已沒再把赤梨落當(dāng)做血魔,甚至已經(jīng)把赤梨落認(rèn)做了同門。
可是赤梨落是血魔的事是事實,自古正邪不兩立,正道都應(yīng)斬妖除魔,而魔,現(xiàn)之必除,他雖不愿意看到她身死,卻也無法違反天意。
莫良緊了緊拳頭,踏步而去。
他不過是個生輝只達(dá)綠氣一級的凡夫俗子,哪有能力插手這個?赤梨落,命運如此,天地造化,只看你自己了。
……
“光,我們只能存在一個。而那個存在的人只能是我?!?p> 一個蒼白的世界里,兩個全身灰色看不清面目的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沉睡吧,這樣,我們才能以另一種方式好好地活?!?p> “為什么?我們明明可以好好相處?!?p> “我們不能同在,我們太過特殊,你應(yīng)該明白,我們之中有一個是多余的,是衍生物。在這個世界,在生存方面你比不過我?!?p> “可是,我不想消失。”
“不,你并沒有消失,你還活著,你只是沉睡了而已。還有,你別無選擇?!?p> “是嗎,如果,我能殺了你呢?”
“你下不了手的,你太善良了,更何況,我不是吃素的。”
“善良嗎?萬事并不是一成不變的,不是嗎?”
“你要做什么?”
“……”
“……為什么我不能動了?”
“……”
“你別過來!我警告你!”
“……”
“你對我做了什么?卑鄙!可恥!快放開我!”
“卑鄙?無恥?呵,那又如何?不能動了?嘖嘖,可真是可憐,我不過是用了符咒而已,我不會放了你的,你想知道我會怎么對付你嗎?想知道看著自己被人一口一口吃掉的樣子嗎?”那人說著,便走向另一人,聲音中帶著邪惡和殘忍。
“不!你不能這樣!”
“你就安心的去吧,以后,你的人生就交給我吧,就當(dāng)是做了個夢,明日醒來,我們什么都不會記得,以后,無你只有我,一切都會往正常的方向發(fā)展的……”
“不!光!求你,別這樣!啊——”
……
“小落落?時間不早了,我們該繼續(xù)趕路了。”
赤梨落“唰”地睜開眼,一只手捂上心口。
是噩夢?為何如此真實?
“吶!小落落啊,你說極北之地該有多遠(yuǎn)啊,我們?nèi)齻€月能到嗎?其實倉倉那里有火族最新鑄造的疾輪烈車,日行十萬里,我們可以坐車去那里啊,這樣不是比走路更快嗎?”君塵瑜伸了伸懶腰道,回頭瞧見貌似有些恍惚的赤梨落,伸手?jǐn)埳狭怂募绨颉?p> “小落落,你怎么了?”
“什么?你居然有疾輪烈車?君塵瑜,你XX的,為什么不早說?我們都走了兩天了,你竟然現(xiàn)在才說?!”赤梨落這才回神,一把將君塵瑜推了個趔趄,有些跳腳道。
“你不是也沒問我嗎?我以為你喜歡走路?!?p> “君塵瑜,我又發(fā)現(xiàn)了你的又一特征。”
“有錢?大方?厲害?人脈廣?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是誰,我可是前龍族少主,大陸第一美人??!”
“不!是腦子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