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紫禁城里面朱徽娖怎么說服崇禎皇帝的,這時候的莊凱不知道轉(zhuǎn)悠了多少胡同,終于找到了劉明給他的那個客棧地址。
莊凱對京師的內(nèi)城一點都不熟悉,盡管上一世在學校的時候看過大明京城的地圖,但是那也只是一張草圖,只有記錄一些重要的府衙,里面連個小胡同的名稱都沒有。
而劉明給莊凱的地址正是一個小胡同的名稱,也難怪莊凱自己摸索了半天沒有找到。
還好這時候已經(jīng)凌晨,那些出來賣早點的小攤販已經(jīng)零零星星的出現(xiàn)在街道上了,當然也有不少去衙署辦公的“公務(wù)員”開始腳步匆匆的出現(xiàn)了。
一路問了好幾個熱心人,莊凱終于找到了這個位于槽西坊石老娘胡同的客棧。
客棧倒是不小,而且這時候不是大考,所以客棧的房間倒是很富余,反正不差錢,加上莊凱知道這段時間肯定會常駐在京師,所以直接要了最好的房間包了下來。
交代了小二有人牽馬來還,就去叫醒自己,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的莊凱連洗漱都懶,直接就爬到了床榻上睡覺了。
“扣扣扣?!?p> 可惜莊凱剛剛進入夢鄉(xiāng),正夢到自己迎娶了樂安公主,然后就是關(guān)上洞房的門。
等他看向洞房的時候,卻還在納悶這個房間怎么和自己前世的房間一模一樣呢,卻不想背后的房門竟然有人敲了起來。
“靠,不知道老子要洞房花燭啊,誰這么缺德,這時候敲門,不知道老子憋了幾十年了嗎,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正在滿心激動的莊凱這時候哪里愿意,氣得他就要罵娘??墒侵車跋笸蝗换癁橐黄摕o。
等到白光重新進入他的視線,這時候莊凱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的一切只是黃粱一夢,而那陣敲門聲是發(fā)自客房的房門。
“誰呀?”
自己雖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不過看看客房的窗外,這時候的天還沒有大亮呢,自己最多也是睡過去不到一個時辰,難不成劉明這么快就來還馬了?
“客官,您醒了嗎?是宮里頭的公公,說有皇上的口諭,還請客官趕快起來接旨吧!”
可是外面小二的回答卻是出乎了莊凱的意外,雖然來人是太監(jiān)沒有錯,但卻不是劉明派來還馬的,而是……
“我的媽呀,崇禎皇帝的口諭,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媞媞這個丫頭這么快就把事情告訴她哥哥了,那要壞菜,難道是朱由檢那小子生氣了,要拿我這個妹夫去開鍘……”
乍聽到這個消息的莊凱直接就傻眼了,甚至先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想看看是不是還在做夢,可是那大腿上傳來的痛楚讓他知道這一卻都是真的。
“……應(yīng)該不會吧,如果是生氣的話,這時候就不是小二來叫門了,估計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把刀架到老子的頭上了……不管了,是福不是禍,相信媞媞不會害我的,反正丑媳婦……呸……是帥妹夫早晚要去見皇帝大舅哥的,我還怕個鳥蛋………”
既然不是做夢,但也應(yīng)該不會是壞事,畢竟宣旨的太監(jiān)竟然是讓小二來叫門的,這就證明崇禎皇帝并沒有什么惡意,能這樣那就沒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難道還會害怕見一個十七世紀的土著皇帝不成,而且好像那家伙現(xiàn)在還是一個不到20歲的毛頭小子吧,怕他個球球。
“客官,您起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那位曹公公雖然很客氣,但是他畢竟是宮里面的紅人,小的也不敢怠慢了,所以雖然知道客官您在睡覺,也只能硬著頭皮把客官叫起來,您千萬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的冒犯啊?!?p> 房門打開后,莊凱并沒有看到什么公公,門口只有小二在哪里點頭哈腰。
而這個小二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可是比帶自己到這個房間時要恭敬多了,甚至有些哀求的可憐模樣。
不過這也難怪,莊凱剛來的時候,看他的打扮就是一個外地的書生,雖然小二也沒有怠慢,但是人家畢竟是內(nèi)城的小二哥,每天見到的達官貴人不知道有多少,就莊凱這個外地書生,能指望他多盡心。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不要說莊凱竟然是一個可以讓當今圣上親自下口諭來請的人,更讓小二感到吃驚的是,來宣旨的人是誰,那可是現(xiàn)在宮里面最紅的太監(jiān)曹化淳曹公公。
何況剛才曹公公聽說這個書生還在睡覺,雖然有些著急,但是也沒有生氣,只是客氣的讓小二去試試,看能不能把對方請下來。
媽呀,這個連那些大老爺見了都要彎腰叫公公的大總管,竟然為了這個人對自己這個跑堂的小二如此客氣,那證明什么,反正不可能是自家的祖墳冒青煙,因為據(jù)說在河南老家的祖墳,早在幾十年前就被可惡的亂匪挖沒了。
“好了,我生你氣做什么,那個傳旨的太監(jiān)呢,你說他姓什么,姓錯,(吳語里面曹和錯差不多)百家姓有這個姓嗎?”
莊凱其實還是有點驚魂未定,所以沒有看到傳旨的太監(jiān)反而有點松了一口氣,不過看到這個臉上不斷閃過多種表情的小二也是有點好笑,便故作輕松的調(diào)笑了幾句。
他這樣做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雖然莊凱沒有忘記現(xiàn)在是在明朝,可是他畢竟是個現(xiàn)代人,本來就對皇權(quán)沒有什么直觀的體會,更不會把一個傳旨的太監(jiān)放在眼里。
但是他的這句話直接把店小二給嚇尿了,媽呀,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啊,難道是那個親王殿下微服不成,不然竟然敢這樣調(diào)侃曹公公,如果是普通人,誰特么的有這個膽子啊,活得不耐煩了嗎。
“客官,哦不,這位大人老爺,曹公公在大廳等著您呢,是曹,曹操的曹,不是錯錯的錯(曹操和錯錯發(fā)音一樣)……??!是……不是……不是錯誤的錯?!?p> 店小二感到自己已經(jīng)受到了一百零八將的九百九十九下暴擊,連他最自豪的口舌都不清楚了。不過還好莊凱并沒有理會他,稍微整理一下自己因為睡覺有些凌亂的衣裳,已經(jīng)大步朝著客棧的大廳走去了。
而這時候正在客棧的大廳中等待的曹化淳,其實心里面已經(jīng)非常的焦急了。
盡管從凌晨開始,他的腳基本上就沒有停止過,現(xiàn)在酸得都已經(jīng)在發(fā)抖了,要不是年輕的時候練過幾手,估計這會兒連站都站不住了。
可這時候他卻連坐下來休息一會的心思都沒有,只是焦急的在那里踱步,還時不時的看向客房的方向。
絮語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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