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朱徽娖的美可以用冰清玉潔,明眸皓齒來形容,之后進來的這位,那就是儀態(tài)萬方,風(fēng)華絕代了。
且這一位不僅美,那身上所透出來的氣度也讓莊凱幾乎不敢直視。
盡管這位身上穿著非常的樸素,只是一襲素白的宮衣外面套著一件繡著金錦的短褂,那短褂上面的金錦也只是點綴,但正是這一點點的點綴,卻讓她每一步的搖曳都顯露出了無盡的貴氣。
“張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皇嫂,她可是這宮里面最疼愛我的人哦!”
盡管后面進來的這人美貌不可方物,不過莊凱此刻也算是“久經(jīng)”美色的考驗,雖然那成熟豐滿的身材,讓兩世處男的莊凱暗暗咽了一口口水,但表面上并沒有失態(tài),加上朱徽娖這丫頭的心比較大,因此也沒有看出什么異樣來。
“皇嫂?難道這就是朱由檢那小子的老婆,我滴娘親呢,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說實話,大明的皇帝沒有幾個長得很帥氣的,雖然朱由檢因為年輕的緣故吧,和他那些祖宗們比起來還算周正,但老朱家的基因就是怎么回事,想要逆天也逆不到哪里去。
“草民張凱見過周皇后?!?p> 心里面雖然吐槽,但是對方可是皇后,莊凱可不敢再大膽去打量對方,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對方,并且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給對方施了一禮。
“?。埨?,你搞錯了,皇嫂不是周皇后……哎……皇嫂是周皇后,可是……”
可等莊凱說完,站在一旁樂呵呵看著他的朱徽娖卻趕緊拉了拉他胳膊,有些尷尬的對他解釋起來,然而估計是緊張的緣故吧,這越解釋就越亂了。
“不是周皇后?那……”
這下子莊凱可就尷尬了,不過他心里確實很納悶,畢竟在這皇宮里面能讓公主稱呼皇嫂的,除了皇后,還有誰呢?不成自己又記錯了,在這時代皇妃也可以被公主稱為皇嫂?
“張郎,對不起,是我沒有說清楚……皇嫂是……”
“咯咯……好了,樂安,還是讓我來說吧。你這丫頭笨嘴笨舌的,等一下又不知道要跑偏到哪里去了?!?p> 看到張凱和朱徽娖兩個人這樣子,這位本來一臉端莊的貴婦再也忍不住了,用潔白的芊芊玉手輕捂著嘴唇,一邊咯咯的笑著,一邊趕緊阻止朱徽娖繼續(xù)解釋。
“張公子你也不用客氣,本宮雖然是樂安的皇嫂,但當(dāng)今圣上也同樣要稱呼本宮皇嫂,而本宮娘家人也姓張……”
“??!您是張皇后。草民有眼無珠,真是該死?!?p> 盡管張皇后沒有提到她的亡夫朱由校。但她既然說連崇禎皇帝都得叫她皇嫂,那除非莊凱是笨蛋,不然怎么會想不出來這個人是誰。
“奇怪?這張皇后怎么可能來見我?”
雖然莊凱此時已經(jīng)明白了眼前這位儀態(tài)萬方的少婦是誰?但還是有些疑惑,畢竟按照這時代的規(guī)矩,不要說張嫣是一個寡婦,就算是朱由檢的那些老婆,應(yīng)該也不敢私自出來會見自己這個外人吧。
“張公子無需自責(zé),本宮來得本就突然,加上樂安這丫頭笨口笨舌的,也難怪張公子會誤會?!?p> 這位張皇后本就心胸寬廣,加上這也并非是莊凱的錯,所以這時候聽到莊凱的道歉,也忙對莊凱點了點頭,一邊示意莊凱不用介意,一邊調(diào)笑起正站在一旁癡癡看著情郎的朱徽娖。
“哎呀!皇嫂,您又說我笨!人家才不笨呢,哼!皇嫂不許這樣說人家嘛!”
一個正處于熱戀中的少女最怕的是什么?當(dāng)然是被人說笨蛋了,聽到張皇后的調(diào)笑,朱徽錯哪里肯依?也顧不得莊凱在場的,直接撲到張皇后的身旁,拉著張皇后的衣袖嬌嗔起來。
“咯咯,好好好!樂安不笨,樂安是這世界上最冰雪聰明的,是皇嫂說錯了還不成嗎!呵呵……好了,都老大不小了,還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你的張郎在這里呢,也不怕被他笑話?!?p> 雖然這位張皇后外表上看起來和朱徽娖的年紀(jì)差不了多少,但她畢竟虛長了幾歲,而且做為皇嫂,加上身為皇后的經(jīng)歷,她的心性自然比朱徽錯要成熟了不少,所以這時候?qū)χ旎諍频膽B(tài)度自然如同一位長輩。
“對了張公子,你和樂安的事情,樂安已經(jīng)全部告訴了本宮,在本宮看來,你和她的事的確也是天意之和,所以本宮作為樂安的長輩并不會反對……”
安慰了一下正一臉羞紅的朱徽娖,張皇后便把注意力又重新轉(zhuǎn)回到莊凱的身上,并且用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上下打量起莊凱。
“雖然我并不會反對,但之后我向樂安問起張公子的家世,可是笨丫頭,竟然一問三不知,作為長輩,這又如何放心得下,因此本宮只能逾越自己的身份,代表皇家來看看你這個未來的駙馬,順便問一下張公子的家事?”
上下打量了莊凱好一會兒,看到莊凱那不卑不亢的模樣,這位已經(jīng)把自己代入“丈母娘”角色的張皇后,也是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xù)又說到,并且開始詢問起張凱的身世來。
“回稟張皇后,草民乃是成都彭縣人,家父是萬歷40年的舉人張靜初。家中只有兄弟三人,父母依然健在……”
張皇后的詢問,不管她是用什么身份,莊凱都得如實回答,因為對于這位張皇后,莊凱可是非常清楚她的能力。
可以說在這崇禎朝的后宮之中,論起身份,本應(yīng)該是當(dāng)今的周皇后為尊,可莊凱卻知道,其實真正說話有分量的,卻是眼前的這位張皇后。
這倒不是說這位張皇后和崇禎皇帝有什么齷齪,而是崇禎皇帝還有周皇后都對這位皇嫂十分的敬重。
畢竟如果沒有張皇后的話,曾經(jīng)的信王,能不能當(dāng)上這個皇帝還真兩說。
“嗯,果然是出自于書香之家,這倒是符合駙馬的條件。”
聽完莊凱的自我介紹,這位張皇后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又繼續(xù)說道:
“樂安的母妃乃是李康妃,雖然還健在,不過自陛下登基之后便一心禮佛不問世事,所以樂安的事我說的算,至于皇帝那兒,張公子你也不用擔(dān)心,這個由本宮幫你去說項。雖然本宮知道皇帝屬意公主下嫁鞏家之人,但畢竟也是一時之想,相信本宮出面,皇帝會賣本宮這個面子的?!?p> 既然對莊凱滿意了,這位張皇后倒也干脆,直接就表示要幫助兩個人說服崇禎皇帝,這又讓莊凱對這位張皇后更加的感激起來。
“草民多謝張皇后了,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草民無以為報,以后皇后娘娘但有差遣,張凱無敢不從?!?p> 有了這張皇后出面,莊凱也知道皇室這邊應(yīng)該是十拿九穩(wěn)的,只要把大哥的事情解決了,那他和朱徽娖的婚事基本上可以說不會再有多少的阻礙了,感動之下,莊凱當(dāng)然就拍著胸脯表起了忠心。
“呵呵……那就好,這可是張公子自己說的……”
看到莊凱這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張皇后也是開心的再次笑了起來。
這副巧笑嫣然的絕美模樣,若非莊凱的定力十足,估計非得失態(tài)不可。
笑了一會兒,就在莊凱以為對方既然已經(jīng)考驗完了,那也應(yīng)該不會在這里繼續(xù)當(dāng)電燈泡時,張皇后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繼續(xù)對莊凱說道:“其實算起來這次本宮過來,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張公子幫本宮去做?!?p> 張皇后突然這樣說,的確是有點出乎莊凱的意料,這時候不禁在心里面吐槽了一句:“??!還真有事???我怎么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呢……”
“皇后娘娘,您客氣了,有什么旨意您盡管說,張凱一定盡全力幫娘娘完成?!?p> 但這也只是心里面吐槽而已,表面上依然一副恭敬的模樣,對著張皇后拱手作揖,很干脆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很好,本宮對你很滿意。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卻關(guān)乎到本宮娘家人的生計,而也正因為是本宮的娘家之人,所以本宮也不好讓皇家出面去幫他們。剛好現(xiàn)在有了張公子。那本宮就厚顏拜托了?!?p> 看到莊凱答應(yīng)的如此干脆,那神情又不像是做作,張皇后對莊凱就更加的滿意了,夸贊了莊凱一句之后,便將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這位張皇后自從入宮之后便致力輔佐熹宗,她為人個性嚴正,更是一個識大體之人,雖然或多或少的幫助過娘家人,但卻也是只限于經(jīng)濟上有限的資助,從來不以皇后的身份為娘家人謀奪其他的任何利益,所以自從她嫁入宮中之后,遠在河南祥符縣的張家和之前并沒有兩樣。
張家本身也算富足,雖然沒有得到張皇后多少的幫助,但這日子過的還算滋潤。
張皇后的父親張國紀(jì)也是一個識大體之人,從來不以皇親國戚的身份自傲,雖說父憑子貴,被封為太康伯,但在朝中卻一直是低調(diào)行事。
可惜到了魏忠賢掌控朝堂的時候,由于痛恨張皇后一直在熹宗面前說他的不是,更是想讓自己的侄孫之女登上這皇后的寶座,于是便指使手下的黨羽彈劾張國紀(jì),想借此來打擊張皇后,所幸當(dāng)時的大學(xué)士李國普極力調(diào)和,這才使得張國紀(jì)免難,不過卻因此被罷官回鄉(xiāng)。
雖然崇禎皇帝登基之后,感念張皇后對他的幫助,有好幾次都想起復(fù)張家,可都被張皇后與新皇登基,當(dāng)安穩(wěn)朝堂為由拒絕了。
當(dāng)然張皇后拒絕崇禎的事情,只有皇家內(nèi)部才知道,外人哪里會清楚,于是,本來因為張國紀(jì)罷官而開始沒落的張家,也就漸漸的淡出了朝堂的視野。
而就在幾天前,遠在河南祥符縣張家的托人送來了一封家書,卻把這位張皇后差點給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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