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牛做馬就不用了,反正你也沒有親人,想必也無處可去,以后便做這山兮院的管事吧?!狈凑@院中也就你一個人,你不管事誰管事?
“我呢,也不喜歡使喚人,你隨意些就好,不用太客氣?!绷髑崂^續(xù)道。
“多謝小姐?!辈轃o香說著,便叩了一禮。
“停,快起來,以后這種跪拜禮也不必行了。”流千翎蹙眉,似乎是很不喜歡這種方式。
見流千翎有一絲不悅,草無香沒有多說什么,站起了身。
“你今后便住這間房間吧?!绷髑嶂钢覀?cè)的房間說道。
“這幾日你就別處這個院子,邯王和戚無雙肯定會找你的。等我解決了你的‘自由’問題,你再走動?!?p> “是,小姐?!?p> “今日我們都累了,早點休息吧?!闭f著,流千翎打了個哈欠,便往屋子走去。
草無香看著她,欲言又止,卻最終沒有問出口。
回到房中,草無香從坐在床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錦囊,錦囊繡著很好看的花紋,針線細膩,那是姐姐親手繡的,在她生辰那日。
她看著看著,又不自覺的流下了淚。緩緩地拆開錦囊,從里面倒出了一枚戒指。
那戒指連著一條手鏈,鏈條晶瑩剔透,明明是銀品卻如水晶般潤澤。戒指上鑲嵌著一顆宛如星辰璀璨的寶石,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
“姐姐,就是為了它……”草無香哽咽的低語。
流千翎回到房中,并沒有立即休息,而是盤腿坐在床上呼吸打坐了起來。
她現(xiàn)在每天都有打坐修習(xí)的習(xí)慣,雖然她看上去還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但是體質(zhì)卻好了很多。
畢竟在綠尾那里的時候,綠尾可是給她吃了不少的丹藥補品。
雖然她五行俱廢,無法相通匯聚丹田,但如今氣息卻修習(xí)得很平穩(wěn)了。
“幾日不見,小東西,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我看你還是放棄修煉吧,你既沒有慧根可修玄力,也沒有靈根修真?!睉蛑o之語憑空響起,帶著幾分逗弄。
流千翎一把睜開眼睛,低喝道:“誰!”
她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空無一人。
剛剛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在海棠村外的樹洞躲雨之時,那個寒涼之音和這個嗓音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語氣口吻和口吻了。
如果說那個神秘冰美男的聲音是寒涼如冰,那么這個聲音就是多了些溫度。
只是這兩者都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就好像有一股可以顛覆天地的力量桎梏著整個空間。
“小東西?你不記得我了?虧我可是救了你好幾回的?”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嗓音很是妖孽的再次響起,如空靈一般穿透整個房間。
救了她好幾次?算上海棠村,不就一次么?
再說了,救她的是那個神秘的男人,和現(xiàn)在語氣判若兩人的家伙有什么關(guān)系?
流千翎嘴角一彎,也不慌,雖然來者似乎很強大,但是對她并沒有殺意,“你莫不是一直跟著我?偷偷跟著我這么久,竟然不敢出來見我,莫不是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