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千翎離開書房并沒有立馬回山兮院,而是去了偏院。
偏院中暗淡無光,雜草叢生,唯有門外一盞燈籠泛著微弱的燭光,然而這光芒卻映襯得偏院極其瘆人。
她剛走到偏院,便聽見了蔡姍的哭喊聲,“老爺,你放我出去,事情不是這樣的……老爺……”
蔡姍一遍遍的拍打著門板,然而院門緊閉,外頭一把鎖赫然掛著。
流千翎不假思索,一把飛掠而上,站在了圍墻上,正看見蔡姍癱坐在地上,目光惶恐地看著烏漆嘛黑的一片。
“蔡姍?!绷髑崂淅涞亟械馈?p> 蔡姍渾身一顫,看見了站在圍墻上的流千翎,目露恨意,她立馬發(fā)起狠來,雙手直直指著她,罵道:“你這個賤人!你害我!”
‘啪’的一聲,流千翎拾起一片瓦片,毫不留情地就往蔡姍身上打去。
蔡姍被這力道襲了一下,身子不穩(wěn),栽倒在地,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沒想到你不僅不癡傻了,身手也變得這么好?!?p> “我勸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本小姐有沒有害你,你自己心里清楚,這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我來這里,可不是聽你說廢話的?!绷髑峋痈吲R下地看著她,面色清冷。
“呵,廢物就是廢物,你還需要問我什么。”蔡姍惡狠狠地說著。
流千翎也不惱,淺笑著,“我與你本來就沒有什么仇恨,是你把自己受的氣都發(fā)泄在我的身上。一直壓制你的是二夫人、還有這個家?!?p> 蔡姍一停,雙手不由得握緊了衣角,卻沒有吭聲。
“這里烏漆嘛黑的,你應(yīng)該不想就這樣過一夜吧。我們來談個條件,只要你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我便將這偏院的燈全部點(diǎn)上,也不至于嚇?biāo)滥阕约喝绾??”流千翎淡淡地說道。
蔡姍臉色微變,眼睛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考慮了許久才極其不甘心地回道:“你要問什么?”
“你們?yōu)槭裁纯傉f我是野種?”流千翎眸光微冷,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蔡姍想了想,“我進(jìn)入尚書府的時候你母親已經(jīng)過世好幾年了,只是聽那尤梅說過,你母親在還沒有嫁給老爺?shù)臅r候便已經(jīng)懷了你,因?yàn)槟隳赣H嫁給老爺之后兩人一直是分房睡,所以所有人都在猜測你或許不是老爺?shù)暮⒆?。?p> 不是戚珅的孩子?
流千翎思緒轉(zhuǎn)了轉(zhuǎn),她的大腦瞬間將有關(guān)戚珅的片段連了連,好像這樣就可以將事情串聯(lián)了,為什么戚珅對‘流千翎’不聞不問了,甚至厭煩。
“我娘是鎮(zhèn)國公侯府之女流霜,公侯府多年來一直在尋找,相信告示畫像也貼了不少,你們?yōu)楹螞]有發(fā)覺我娘的身份?”她繼續(xù)問道。
“我聽人說,好像是她在眾人面前總是戴著面紗,沒有人見過你母親摘下面紗的面容,說是毀容了。”蔡刪道。
流千翎蹙眉,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她總覺得她這個母親身后有一個不簡單的故事。
流霜,這個女子真的是太神秘了……
還有,如果‘流千翎’的父親不是戚珅,那她的父親又是誰?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